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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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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低头喝了一口茶,我微笑起来:“啊,我明白了。你又犯小心眼了,是不是?”
     
      一记怒瞪。
     
      我毫不在意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梁:“哈利已经对我道过歉了,现在我们很好。”
     
      “哼。”
     
      “对孩子们来说鼓励比责骂更有效,我希望你试试更温和的教学方式。”
     
      西弗勒斯不屑地喷出鼻息:“我不能。在他学会之前,伏地魔随时可能探查他的记忆,如果被他看到我和颜悦色对待阿不思的黄金男孩,这个任务就无法继续了。”
     
      “伏地魔知道你在教哈利大脑封闭术?”我吃惊地问,“阿不思让你说的?”
     
      “故意透露给他总比他通过波特那筛子似的大脑知道这件事要好,我们没有多少选择。”西弗勒斯回答,“我必须尽可能表现恶劣,以便波特的记忆能够说服伏地魔我实际上在帮他把事情搞砸。”
     
      “但你不能指望哈利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理解你的做法,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真的把事情搞砸——当然,我不是说这是你的错!”看到西弗勒斯脸色不霁,我赶紧补充,“我会和哈利谈谈,让他明白你在上课时的表现事出有因……但你也要找到什么办法确实教会他,让他面对你的时候少些抵触,好吗?”
     
      西弗勒斯讥讽地扭起嘴角:“魔药学教授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其乐融融地相处?哈!”
     
      “……别用恩迪的口气说话。”决定把怀柔贿赂的策略运用到底,这一次我亲吻了他的眉梢,“你一向想做什么都能做到,总不好在哈利这里栽跟头。答应我你会试试看?”
     
      一声冷哼。
     
      *********
     
      一周后,哈利结束了那次争吵以来的第三堂大脑封闭术课程,在我询问课程进展时表现得不同寻常的激动。
     
      “我做到了!今晚我第一次成功抵抗了斯内普的入侵!他没有看到我的任何记忆!”哈利极力压抑着兴奋,不让自己喊得太大声,“安提亚斯,谢谢你!”
     
      我笑了起来:“我又不是给你上课的人,谢我干什么?”
     
      “是你让斯内普给我看了那些我妈妈写给他的信,我高兴极了……我是说,看见这样的遗物我会觉得难过,但那是我的家人留下来的东西……总之它们很有用。”哈利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想到斯内普愿意在课后让我看这些,那可比巧克力管用多了……”
     
      我困惑地眨眨眼:“这不是我的主意。我确实告诉西弗勒斯我希望他换个方式给你上课,但我没提出任何具体建议。”
     
      “那……是斯内普自己这么决定的?”哈利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想到。他的表现还是很恶劣——我的意思是,他给了我一本笔记让我自己看,上面写了很多关于学习大脑封闭术的窍门,但他在上课的时候还是老样子。不过既然你说他的表现是有原因的……”
     
      哈利尚未彻底掌握这门功课,我出于谨慎没有向他解释西弗勒斯态度恶劣的最大原因,但我告诉他西弗勒斯为了某种顾虑必须这么做;本来我对这种含糊其辞、貌似无意义劝慰的话语能起的作用不抱信心,幸而这几节课上两人相安无事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我没想到西弗勒斯竟然想出了这样能够不留痕迹的巧妙办法,甚至愿意为此牺牲他的隐私。
     
      “确实是有原因的,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告诉你了。”我微笑着说,“只要你的大脑封闭术更精进一些。”
     
      “有那本笔记就没问题。”哈利很有信心地说,随即变得局促起来,“那是斯内普亲手写的,我想……我欠他一句谢谢。还有我妈妈的信,你知道……”
     
      看到他眼巴巴地望过来,我暗自好笑,脸上装出严肃的神情:“我可不会帮你转达谢意,感激的话不亲口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你能想象如果我对他说谢谢,他会有什么反应!”哈利心烦地抓了抓头发,“我不想被他嘲讽。”
     
      “你什么时候没有被他嘲讽呢?”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能适应,改变它;不能改变,适应它。”
     
      “……你就是这么一路适应下来的?”哈利瞪着我,“到最后还变成了他的恋人?”
     
      “啊,差不多。不过我已经是他的恋人了,你不用担心一句当面的道谢会让他对你产生什么危险的想法——”
     
      “安提亚斯!”
     
      “我没开玩笑。”我清了清嗓子,拼命克制大笑出来的冲动,摆出同情的样子,“想开些,去对他道谢。西弗勒斯不会改变态度的——他从来都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不公平,不是吗?”
     
      “……”
     
      哈利挫败地看着我,显然不明白这种偶尔背着恋人说点坏话的乐趣。
     
      七
     
      天命与转轨
     
      (这是一场豪赌,唯有身兼士气与运道之人才可胜!)
     
      尽管事前已有准备,找借口碰触哈利的额头、确认了他体内果真有一块伏地魔的灵魂碎片时,我还是心头一凉。当年小小的周岁婴儿被死咒赐予了额头上一道闪电形的伤疤,但有多少人会想到这个著名的标志不止是一个印记?
     
      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课程还在继续,直到西弗勒斯给出完全的肯定前,他绝不能被告知这件事;但我并不认为在课程结束后这个消息就会变得可以承受。
     
      当阿不思和盖勒特面色凝重地讨论这件事时,恩迪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构想——魂片既然可以被置入一个容器里,自然就可以被转移到另一个容器中;哈利的额头经不起格兰芬多宝剑的攻击,但他的手臂可以。
     
      “或者干脆把那块碎片提取出来放到别的东西里,经过足够的练习,我应该能做到。”恩迪化为觉醒后的模样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只经受过模拟训练的实际操作肯定有风险,但无论如何比我们提剑去刺哈利的脑袋要好多了吧?”
     
      “疑问有两个:一,如果直接把小哈利额上的魂片转移位置,他是不是就能承受格兰芬多宝剑的毁灭性力量;二,如果魂片能顺利分离,又如何固定在新的容器中?”盖勒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实话,我虽然研究过关于魂器的知识,但毕竟没有付诸实践,对这些毫无把握……阿不思?”
     
      阿不思看上去极其忧虑,甚至超过伏地魔复活的那个夜晚;他抬起头逐个看着我们,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在解决这些疑问之前,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件更严重的事情,一个需要完全保密的真相。我需要你们的保证。”
     
      盖勒特停下了脚步,恩迪坐直了身体,我点点头,关注地看着他。
     
      阿不思揉了揉眉心:“十五年前,哈利还没出生的时候,我接受了西比尔·特里劳妮到霍格沃茨教授预言学的申请;我们约定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进行面试,现在想来那并不是个好主意——那里的顾客身份太杂,眼线太多,我应该提议她到学校里来,但当时的局势太过混乱,巫师们不敢出远门,我也不敢随便让不知底细的外人进入学校,更没想到我会在一场普通的面试里听见极其重要的事情……总之,发现她实际上毫无天分后,我非常失望地打算离开,她却在那时做出了一个真正的预言。”
     
      阿不思顿了顿,盖勒特走到他身边站定,我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那个预言说,真正拥有消灭伏地魔的力量的人将在当年七月末出生,来自一个曾三次击败他的家庭;伏地魔将标记其为劲敌,两者相斗,必死其一。”
     
      房间里一片寂静。
     
      半晌后,我轻声开口:“但这个预言所指的婴儿也许并不是哈利。我知道纳威·隆巴顿也是在那一年七月末出生的,只比哈利早一天;弗兰克和艾丽斯都是凤凰社成员,曾三次在和伏地魔的遭遇战里存活下来。”
     
      “但被伏地魔标记了的确实是小哈利。”盖勒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额头上画出一道闪电,“死咒遗留的伤疤就是标记。”
     
      阿不思沉沉地叹了口气:“事情远比这更复杂。这个预言可以说是被伏地魔促成的,他推动它成为了现实。”
     
      “怎么说?”
     
      “猪头酒吧,正如我刚才所说,决不是个可以放心谈话而不被偷听的地方,而我和西比尔的那场谈话不幸也被偷听了——有一个食死徒在那里,听到了预言的前半部分,并告诉了伏地魔……从后来的事态发展推测,伏地魔应该只知道有一个七月末出生的婴儿将会成为他的劲敌,但并不知道那是谁,也不知道涉及‘标记’的部分,因此他派出食死徒大肆搜捕……不久之后,纳威和哈利相继出生,尽管这个消息被尽可能地封锁着,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伏地魔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曾经参与过那段时期的行动,但我不知道伏地魔到底在找什么。我甚至还碰到过隆巴顿和波特夫妇,我——”
     
      “你放走了他们,是的。哪怕当时你已经猜到伏地魔要找的就是那两对夫妇,你还是让他们离开了,他们一直很感激你。”阿不思低声说,“这就牵涉到另一桩我隐瞒了的事: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听说过你,安提亚斯。阿拉斯托和隆巴顿夫妇都对我提起过伏地魔身边的奇怪孩子,但我并没有把你和西弗勒斯所说的那个人联系起来——你知道,他谨慎地不肯在一开始就对我透露细节,后来当我询问他时,他心如死灰地说已经太迟了……十年后我在新生名单上看到你,这才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我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克制着不去想西弗勒斯当时的心情,摇了摇头:“那是题外话,让我们说回来——伏地魔知晓了不完整的预言,然后开始大肆寻找符合条件的巫师家庭,最后他为什么确认了是哈利?”
     
      “这是他的选择,我不能完全揣测原因,但我想这跟哈利的血统有关——莉莉是麻瓜出身的女巫,于是哈利就成为了混血巫师,这一点和伏地魔相同,他相信这是一个关键特质……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我存有疑虑——毕竟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一直狂热地宣传纯血至上,那时候我也还不完全清楚他的身世,看起来隆巴顿家的孩子更可能成为他的袭击对象;因此我们竭力想要同时保护隆巴顿和波特两家……结果却很悲惨。”
     
      阿不思撑住额头,盖勒特缓缓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伏地魔选择了哈利,在不清楚预言后半部分的情况下试图杀掉他而没有成功,于是留下了他额头上的标记;预言就此实现。假如伏地魔是个足够耐心的人,或者他更多一点谨慎,他也许会选择让纳威和哈利长大,观察谁更有威胁并确定最终目标;但他当时已经狂势滔天,本性又急功近利……我花了些年头才彻悟这样一个事实:真正的预言不会指名道姓,而是点破大势所趋,最终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成为了促使它实现的一个要素:我,西比尔,伏地魔,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我惊叫道,“他怎么——”
     
      阿不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碧蓝双瞳里满是哀凉无奈:“当他得知莉莉在七月末生下了哈利时,他几乎不能承受自己犯下的错误。他找到了我,以秘密效忠凤凰社作为代价,换取我对波特一家和你的保护……安提亚斯,他就是偷听了预言的那个食死徒。”
     
      长久的屏息后,我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喘,在温暖宜人的房间里剧烈颤抖起来;恩迪把头搁到我膝盖上,伸出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手背。
     
      过了许久,我才勉力恢复一点镇静:“所以这才是西弗勒斯这些年来背负的全部。这才是解释了全部疑团的真相。这才是我所错过的……”
     
      我的爱人的十年深渊。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用拳头死死抵着嘴唇,直到呼吸平复下来:“阿不思,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事情吗?我求你一次说完。”
     
      阿不思用一只手捂住双眼,疲倦地垂下头来:“不,已经没有更严重的需要让你知道的秘密了。”
     
      “只除了一件事。”盖勒特声若寒冰,“预言里说到伏地魔和哈利两者相斗,必死其一。这是尚未发生的部分,你认为长久以来我们所做的一切是在促成它吗?”
     
      阿不思沉默着,盖勒特收紧了按在他肩上的手:“回答我。”
     
      又是片刻寂静。
     
      “我不知道,盖勒特,我不知道……”阿不思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我尽全力想要扭转它。这些年来我尽全力想要扭转许多事情,但有太多都无法挽回……”
     
      盖勒特沉默了片刻,拉开阿不思捂着双眼的手,沉声说:“但也有一半局势被你成功改变了,睁开眼看清这一点!就像安提亚斯说的,我们做该做的事,做正确的事,剩下的交给规则和法律——在这里恐怕要用‘天数’一词,因为接下来规则和法律都将被修改。”
     
      盖勒特俯下身,几乎燃烧起来的蓝灰色眼睛直视阿不思,终于和碧蓝色的双瞳视线交汇:“这是一场豪赌,唯有身兼士气与运道之人才可胜!”
     
      房间里落针可闻,许久后,阿不思才缓缓坐直身体,呼出一口气:“当务之急,是找到拉文克劳冠冕和赫奇帕奇金杯的下落,确认它们是不是魂器,同时想办法去除哈利体内的魂片——我本想把这件事保留到最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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