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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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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捡起掉在他腿上的信:“没有信封也没有封蜡……盖勒特?谁是盖勒特?”
     
      “啊!”我叫了一声,对哈利伸出手,“是我的信。”
     
      哈利疑惑地起身走过来,一边把信递给我一边说:“你不叫盖勒特啊。”
     
      “……他就是个喜欢在开头写自己落款的怪家伙。”我接过信读了起来,哈利有点无语地站在旁边:“这样谁能弄明白他是写给谁的?”
     
      “在开头写落款……盖勒特……”罗恩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大叫,“我想起来了!那是盖勒特·格林沃德,是不是?我爸爸看见过他的几封信,也是在开头写落款,也是没有信封和封蜡,我爸爸还开玩笑说德国最伟大的巫师是靠传纸条为生的呢!安提亚斯,你认识他?”
     
      赫敏和哈利惊讶地看着我,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一部分信件,盖勒特认为随便谁看到都无所谓,就不会加封加蜡……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封挺重要的信,但他那会儿偏偏正犯懒,就凑合着送出去了。这个习惯是最近新养成的,我说过他很多次了,可他总抱怨要写的东西实在太多……”
     
      “……”三个孩子集体沉默。
     
      “好吧,我得去给他回信。”我站起来打算离开教室,“关于S.S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他不会乐意别人谈论我和他的事情,好吗?”
     
      三个孩子都了然地点点头,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明天见。”
     
      ……
     
      接下来的两周风平浪静,我几乎快把这场谈话忘在脑后了,直到周五魔药课的来临。
     
      我和布雷斯来到魔药课教室时,德拉科已经坐在前排,潘西·帕金森正在他旁边飞快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窃笑;他紧紧皱着眉头,显出一副不愉快的忍耐模样,在我走到附近时猛地站了起来,往我桌上扔了一本杂志:“今天刚出的《巫师周刊》。”
     
      “怎么?是丽塔·斯基特?又有谁被攻击了吗?”
     
      “对,是有人被攻击了!”德拉科恶狠狠地说,“你!”
     
      我惊讶地翻开杂志,在中间找到一张大幅彩照:哈利刚完成第一个项目,一只手夹着金蛋,我拥抱着他表示祝贺,赫敏站在一边喜悦地抽泣;文章的标题是“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以及哈利之友的风流韵事”。
     
      我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德拉科:“这该不会是——”
     
      “看下去。”德拉科严厉地说,下颌紧绷着,“然后我需要你的解释,安提亚斯。”
     二十
     
      绯闻与考量
     
      (瓦拉先生自称有一个密切交往的恋人,姓名缩写为S.S。)
     
      同样是丽塔·斯基特的手笔,赫敏从当初《预言家日报》上“哈利·波特美貌惊人的初恋女友”变成了如今《巫师周刊》上“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同时玩弄着哈利和克鲁姆两个男孩的感情;潘西·帕金森再次成为了证人,声称赫敏“很可能制作了一种春|药”,借此将男孩们掌握在手中。
     
      这是文章的第一部分,末尾劝告哈利“下次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然后就是由此引申出的另一个话题:“哈利·波特在爱情方面已然犯下识人不清的错误,在友情方面又如何呢?”
     
      “安提亚斯·瓦拉,一个除了发色之外显得平凡无奇的霍格沃茨普通学生,唯二让他在学校里小有名气的事情就是他作为哈利·波特好友的身份,以及他堪称秀雅的外貌;而这个男孩极好地运用了这些,让它们变成了自己的最大优势。
     
      笔者日前得知,这个男孩曾于去年的霍格沃茨圣诞舞会期间拒绝了三个主动相邀的姑娘,并且早早就从舞会上离开;是什么样的事情能使风华正茂的少年抗拒如此诱惑?答案是——另一个风华正茂的男性。
     
      是的,瓦拉先生自称有一个密切交往的同性恋人,姓名缩写为S.S,可确认是霍格沃茨‘人尽皆知’的相关人员,双方年龄差距在十岁以上——显然,这意味着瓦拉先生的交往对象并非学生。笔者对此详加调查,最终得出了令人震惊的真相——符合条件的S.S仅有两位,分别是现年三十五岁的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及现年三十七岁的霍格沃茨校董事会成员塞缪尔·斯科尔斯。
     
      这两位男士都经常出入霍格沃茨,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因其成熟稳重而倍受赞誉,对于一个爱慕男性的少年来说无疑是理想人选;然而作为学生,与他们之一建立超乎寻常友谊的关系是否恰当?又或者,瓦拉先生如同其异性密友格兰杰小姐那样,通过某些方法同时得到了两位S.S的倾心?
     
      ‘斯内普教授对待瓦拉一向严厉,公开批评和课后留堂的次数都不少,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厌恶他。’匿名学生透露,‘斯科尔斯先生倒是和他关系亲近,他在一年级时就为这个校董创作了一幅巨大的肖像画,也许从那时起他们就在密切相交了。’
     
      看来哈利·波特确实应该在交友方面多多斟酌,须知哪怕是与德国最伟大的巫师盖勒特·格林沃德以极其亲密的方式书信往来的同学,也未必能成为他的良师益友——非凡的交际手腕并不代表与之相称的高尚品质,安提亚斯·瓦拉在温柔敦厚的表象之下恐怕心机深重。”
     
      ……
     
      我迅速读完了整篇文章,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帕金森在一旁嗤嗤窃笑,德拉科沉默不语地紧盯着我,布雷斯把手轻轻搭到我肩上,动作里满是担心;我摇了摇头,一时间,各种疑问忧虑接踵而至——丽塔·斯基特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哈利他们的谈话内容?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在场,她用了什么方式来窃听?如果人们相信了这篇文章,西弗勒斯和塞缪尔必然要被牵连,工作受到影响尚在其次,如果校董事会真的出面调查此事,恐怕会对他们的名誉造成极大损害……另外,斯基特为什么要把我作为她的工具?选择我会为她带来什么样的好处?难道只因为我是哈利的朋友,并且和盖勒特认识吗?这样的动机似乎不够充足……
     
      “安提亚斯。”德拉科忽然出声,“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我一惊之下乍然抬头,语无伦次地说,“好吧,这真是……这实在……荒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报道。”
     
      “你的意思是这篇报道是假的喽?”帕金森嘲讽地问,“你想说你和那个校董之间确实是清白的?你想说你为他创作肖像纯属工作,没有带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去画下每一道笔触——”
     
      “是的!”我把杂志放到桌上,站直身体,“我和塞缪尔只是朋友,帕金森。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往你所希望的方向臆测,那么我也有权推断这篇报道里那个所谓的‘匿名学生’正是你——你在《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之流也出现过好几次了,同样可谓人尽皆知。指证别人莫须有之罪的滋味如何?”
     
      帕金森脸色发青,激怒地颤抖起来,半晌才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别得意,你很快就嚣张不起来了。”
     
      她拿起杂志,转身走出了教室;德拉科猛然攥紧拳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如果斯科尔斯这方面是假的,那西弗勒斯呢?你能保证那女人的每句话都是胡说八道吗?”
     
      我沉默着。
     
      卢修斯告诉过我,德拉科自从进入霍格沃茨以来就不再用名字称呼他的另一个教父,信誓旦旦地表示直到离校之前都要尊称对方为“教授”,但此时此刻,他叫出了西弗勒斯的名字。我可以想象这个男孩正在经历怎样的冲击。
     
      可是我能怎么回答呢?
     
      “安提亚斯,说话!”德拉科用一种强忍愤怒的语调低声吼道,“告诉我这篇报道全是假的!”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不。我很抱歉,德拉科,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接受真实的答案……”
     
      德拉科的眼睛睁大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就像去年面对我的严厉指责时那样。
     
      “那么,我不想再知道更多了。”他说,慢慢从我面前退开,“带着你的秘密自生自灭去吧。”
     
      他同样冲出了教室,布雷斯追了两步,犹豫地回头看着我。
     
      “去找他,布雷斯,我不需要安慰。”
     
      布雷斯咬着牙,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年级时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想卡特丽娜也一样。”
     
      我点点头,看着布雷斯走出教室,然后慢慢坐下来。
     
      我和我的教子又一次陷入了关系恶化的僵局里——虽然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友好的时间本就远远少于交恶的时间,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改善这种情况。这次的原因和以往都不同,并且我决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做出任何让步;我只希望德拉科能够慢慢接受它,或者……
     
      想到德拉科永远不肯接受的可能,想到他的父母可能会有的态度,我的心沉了下去。
     
      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我待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感觉这堂魔药课永远也不会到来。
     
      *********
     
      我并不是很在乎无关之人的流言蜚语。围绕在身边的各色目光对我没有实质性的损害,要做到无视它们并不难。
     
      西弗勒斯也一样——在课堂上他依旧毫不客气地批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挑剔;课后他抓住每一个机会给我施加惩罚,用斯内普经典公式让我的劳动服务时间翻倍。他大大方方地找茬,当我们俩的距离小于一英尺而周围探询的视线开始聚拢时,他就用带有十倍杀伤力的眼神狠狠瞪回去,然后所有学生都会噤若寒蝉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不过我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亲吻彼此了,哪怕在他的房间里也一样。我明白西弗勒斯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里的暗示,他认为什么也不做地低调度过这段时间是最好的策略,我同意;于是我依旧和塞缪尔保持正常的通信,并不介意有学生试图窥觑信的内容——当有人用小心翼翼或者冷嘲热讽的态度问到这些信时,我只告诉他们华丽夸张的溢美之词是塞缪尔的一贯风格,他已经毫不吝啬地称赞了我三年,没有必要为了一篇无事生非的虚假新闻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我的态度让哈利和赫敏觉得不可思议——作为同一篇报道的另两个受害人,他们为了弄明白丽塔·斯基特的窃听方式而殚精竭虑,赫敏几乎发疯一样地在图书馆里翻来找去。
     
      “我就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月初的时候,赫敏发脾气地把几本书砸在脚边的台阶上,怒气冲冲地把手伸进乱蓬蓬的头发里抓挠着。
     
      “麻瓜的电子设备在霍格沃茨都是没法运转的,几种魔法窃听的方式也被我排除了;那场谈话发生的时候我们关好了门,在门上施了静音咒,房间里也没有别人……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罗恩轻哼了一声,一副不甚关心的样子——自从赫敏和克鲁姆在圣诞舞会上成双成对地出现,罗恩就不再疯狂崇拜那个年轻的魁地奇球星了,甚至有点巴不得看到对方绯闻缠身;要我说,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嫉妒克鲁姆,因为后者竟然发掘出他和哈利用了三年时间也未曾注意的事物——舞会那天,精心打扮的赫敏真是光彩照人,让一直以来只对她的蓬松棕发和厚重书包有印象的人们都大吃一惊。
     
      罗恩现在对我也有些芥蒂,对此我完全理解——那场谈话里唯一一个不知道S.S真正指代谁的就是他,我猜他到现在还为自己“在被蒙蔽的情况下表扬了斯内普”而感到闷闷不乐呢。当然,最初他的反应可不是现在这么平静的——当他听到我亲口承认那个S.S不是塞缪尔而是西弗勒斯时,有好几分钟这个红头发男孩似乎中了膨胀咒一般迅速撑大了,狂乱地冲着我咆哮;哈利和赫敏在旁边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他们对罗恩隐瞒真相的原因:正是担心他会出现这种反应。
     
      过了整整一星期,罗恩才肯再次和我交谈,尽管依旧是一副适应不良的模样;而哈利……以前他总是对我抱怨西弗勒斯有多讨厌,现在却三缄其口,拼命绕开一切“斯内普相关”话题,甚至避免提到“魔药”这个词。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们整天被无穷无尽的蜚短流长折磨得精神暴躁,我几乎忍不住拿他们发现我和西弗勒斯在恋爱的整个过程开玩笑——
     
      事情发生在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开始前的那个晚上。我如约把西弗勒斯从他的办公室里支开,拉着他回到了他的个人套间,并用零零碎碎的亲吻、拥抱、甜言蜜语和乱开玩笑耗掉半个多小时,完成了赫敏拜托的事情;然而糟糕的是,赫敏和哈利出于谨慎,在潜入西弗勒斯的办公室之前派了多比来监视我们,希望出现任何风吹草动时自己能及时反应、拔腿就跑。
     
      可怜的多比。我能想象当他聚精会神地把大耳朵贴到门上试图探听里面的动静以便向哈利发出警告,却听到了我肆无忌惮地和西弗勒斯**时,他是多么的惊骇。我猜为了制止一声从胸腔深处爆发的尖叫,这个家养小精灵甚至短了几年寿,以致他最近看到我时都显出一副惶恐虚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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