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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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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彼得·佩迪鲁!的确是他!”辛尼斯塔教授停下脚步,激动地叫道,“我刚刚在转角处撞到了他,他竟然试图攻击我!这简直——”
     
      “他往楼上走了,是吗?”阿不思打断了辛尼斯塔教授的嚷嚷,果断地向楼上快步走去,哈利他们同样果断地紧随其后;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应该回到大厅,显然西弗勒斯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看着几个孩子的身影,不快地皱起眉头,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教训人,于是他只好更加警觉地握紧魔杖,甩给我一记威胁的眼神,然后迅速跟了上去。
     
      旋转楼梯通往三楼奖杯陈列室的后门,当我们从橱柜和架子中间穿过时,轻微的猫叫和厮打声传入我的耳中,我加快步伐走到一行人的前面:“我听见打斗声了!”
     
      阿不思侧身让我领路,我仔细听辨着声音的来源,带领众人跑过两条Z字形的走廊,绕过一个插着火炬的半圆形平台;在这短短几十秒内动静越来越大,当我终于能感觉到魔法波动时,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两只抓狂的猫——
     
      洛丽丝夫人正扒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伸出爪子拼命挠着门缝;恩迪则吊在门环上,看起来试图押上自己的全部体重把门拉开。
     
      显然这两种努力都是徒劳的。
     
      赫敏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安提亚斯,你到底长了双什么耳朵——”
     
      “就在那里!”我无视了这个问题,忍住因为看到滑稽场面而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向目标房间跑去,却被西弗勒斯一把抓住肩膀往后拖;阿不思举起魔杖指向房门,下一秒门砰地一声弹开了,两只猫滚到了地上,一个男人的尖叫声顿时在整条走廊里回荡起来:
     
      “天哪,可怜的我!我亲爱的吉德罗!梅林的祖宗啊!”
     
      那是一幅挂在墙上、正对房门的等身肖像,画里的男人正惊恐万状地捧着脸大声呼喊,高筒礼帽歪到了肩膀上;在这幅画的旁边还有无数大小不一、面孔同样的照片,所有的画中人也都在做着同样慌乱的动作。
     
      “哦不……”哈利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那是洛哈特的办公室!”
     
      “见鬼。”低低的诅咒在我旁边响起,我惊讶地扭过头。
     
      恐怕是他们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西弗勒斯和哈利的意见统一了。
     
     
     120捕鼠与逼问
     
      (说你该说的,不然你的下场会比十二年前悲惨一万倍,我发誓!)
     
      阿不思一脸严肃地从我身边擦过,快步走进了房间。
     
      “斑斑!”罗恩一脸担忧地喊着,也从我身边擦过,小跑着冲进了房间。
     
      紧接着是面沉如水的西弗勒斯、焦虑匆忙的辛尼斯塔教授、手足无措的赫敏和不情不愿的哈利。
     
      我慢吞吞跟在最后,尽力不去看墙上那些整齐划一捧脸呐喊的画像,以免自己真的在这种紧张的状况里笑出声来。
     
      “吉德罗……吉德罗?洛哈特教授!”阿不思用比平时略高的音量对着最大的那幅画像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画像里的洛哈特教授终于停止了叫喊,茫然地看向阿不思,双手举到头上扶正他的礼帽:“哦,校长!您在这儿可就太好了!天哪,刚才真是太可怕了,简直一团糟——”
     
      “洛哈特!”西弗勒斯也用上了比平时更大的音量,“告诉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就在几分钟前,我——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亲爱的吉德罗——像平时那样坐在桌前给我的读者们回信,同时抱怨着为什么晚餐还没有送到;外面很嘈杂,他便决定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洛哈特教授开始了讲述,西弗勒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他没能打乱对方的节奏,“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两只猫追着一只老鼠向我的房间冲来,于是他赶紧关上了门——很遗憾的是,猫被他关在了外面,老鼠却蹿了进来!”
     
      “……哦。”赫敏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短促低音。我拼命咬住嘴唇,克制着双肩的颤动。
     
      “然后那老鼠——这真是太可怕了——在我就打算抓住它的时候,它变成了一个人!梅林啊,学校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矮胖丑陋的阿尼马格斯?亲爱的吉德罗发出了惊呼,那个男巫扑上前来抢他的魔杖,两个人就在我面前扭打起来!”画像里的洛哈特表情夸张、手舞足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一幅画,讲述事情经过时本无须使用这样混乱的人称,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惊吓,“他们抢夺着唯一的魔杖,拿到魔杖的一方就立刻发射咒语——我得说那个男巫施咒的水平可真不怎么高明,比起我来逊色得多——然后他们在打斗中跌出了窗外!天哪!”
     
      ……
     
      阿不思和西弗勒斯同时冲到了敞开的窗户旁,哈利和罗恩紧随其后;赫敏和我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着这幅完全搞不清重点的肖像——他还在为刚才的恐怖经历而喋喋不休,周围照片里的洛哈特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看起来没有哪幅画特别关心他们的肉身到底状况如何。
     
      “就是现在,我终于见识了一个人究竟能够蠢到什么地步——”
     
      “邓布利多教授!是您在那儿吗?”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进来,打断了赫敏的低语;阿不思一手撑在窗沿上,俯身探向外面,大声回答:“是的!”
     
      “太好啦!我们找到了彼得!”那声音继续喊道,我听出来那是霍格沃茨狩猎场看守海格的声音,“还有洛哈特教授——他看起来不怎么好!”
     
      可是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哎呀,那真是太糟糕了。”赫敏用一种轻飘飘的口吻说,转过身走到窗户附近,加入了正在往外看的几个人。
     
      “海格,麦格教授也和你在一起吗?”阿不思发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又说,“请待在原地,确保彼得的安全,我这就下去!”
     
      阿不思走出了房间,一群人全跟在他后面;当我们终于回到一楼大厅时,只有斯普劳特教授和费尔奇先生在照看学生们,大家差不多已经吃完了晚饭,见到我们进来,个个都坐直了身子,关注地望着这边。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请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去吧。”阿不思快速地说,语气温和而不容置驳,“请原谅我暂时的不近人情,我保证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三个孩子满脸不甘,但还是顺从地回到了他们的长桌边;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假装没有看到西弗勒斯警告的眼神,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城堡外面,并且在大门外遇到了正把洛哈特教授漂浮着运送回城堡的弗立维教授。
     
      “哦,阿不思!”弗立维教授轻快地说,“米勒娃和海格正守着彼得?佩迪鲁,等你过去呢!我先把洛哈特教授送到医疗部去,他的状况不太好——可怜的人啊,摔得一身是伤……”
     
      阿不思和弗立维教授短暂交谈了几句,我等着西弗勒斯发出讥讽,却没有听到预期中的任何一句话,不禁转头看向他——非常可怕的脸色,紧绷着,却在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西弗勒斯?”我低声叫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简短的回答表明他此刻不想说话,我只好闭上了嘴;弗立维教授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感觉到各种各样的魔法波动缠绕在漂浮着的洛哈特教授身上。
     
      可怜的人啊,不仅摔得一身是伤,还中了不少咒语——这些咒语已经混杂得分辨不出原本的波动了,我衷心希望庞弗雷夫人能够处理好它们。
     
      一分钟后,我们终于在城堡附近的草丛旁边见到了那个折腾了霍格沃茨将近两小时的阿尼马格斯。他被禁锢咒和束缚咒牢牢压制,动弹不得,同时还有一种别的波动——我猜那是用来防止他再次变形的魔咒。
     
      这是个略有些肥胖的小个子男人,头发稀少、颜色浅淡,形貌狼狈、神情紧张,他跌倒在地,身上绑着绳子,不停地对麦格教授低声哀求;麦格教授手执魔杖,紧紧抿着嘴唇,偏过头不看他,但表情里满是激动和困惑——在场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像她一样激动而困惑,甚至包括我。
     
      “这是……”我吃惊得倒退了一步,“阿不思,这个人就是彼得?佩迪鲁?!”
     
      “是的。”阿不思的语调很平稳,看向我的眼神却露出了诧异,“安提亚斯?”
     
      我愣怔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攥住站在我身边的西弗勒斯的手腕,轻声说:“我见过他。在……那两年里。”
     
      十二年前,我曾见过这个人两次,每次都是深夜时分的短暂到访,每次都是他独自一人。
     
      第一次,他被那个人用钻心咒惩罚了整整十分钟,我守在房门外,拼命把声声惨叫逐出脑海。
     
      第二次,他被那个人轻描淡写地称赞了几句,离开时一脸喜色,步伐轻快,仿佛得到了世上最美妙的宝藏。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和莱斯特兰奇夫妇一样,都是那个人的狂热追随者,眼中除了主人,再无其他。
     
      他怎么会是波特夫妇的朋友?他怎么能成为殉难的英雄?
     
      ……
     
      当我们重新经过大厅时,学生们已经全部离开了,有几个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正在打理晚餐后的碗碟杯盏,斯普劳特教授向阿不思说明她已经下达了临时宵禁命令,得到阿不思的赞同后便匆匆离开,要去进行晚间巡视。
     
      阿不思走在最前面,麦格教授和海格一左一右看守着彼得?佩迪鲁,我和西弗勒斯落在最后。
     
      西弗勒斯的右手依旧拿着魔杖,保持随时应变的警惕姿态,左手牢牢反扣住我的手腕;我并不想挣脱——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此刻,西弗勒斯的温度让我觉得安心。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霍格沃茨;有片刻时间我怀疑他是被那个人派来实施某种计划的,但随即就否定了这种可能——不管怎么说,罗恩总不至于连一只老鼠是否在自己家待了十来年这种事情都弄错。
     
      可这个人又为什么要以动物的形态在别人的家庭里一住就是十年?他在当初的那些事件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直到进入校长办公室,西弗勒斯才松开我的手。阿不思对整个房间施放了一系列保护咒,变出足够数量的椅子,又解开了佩迪鲁身上的绳子,温和地说:“大家都坐下吧,今晚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
     
      “彼得?佩迪鲁?”魔法部长福吉还等候在办公室里,他从窗帘后面走出来,惊诧地喊道,“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
     
      “康奈利,眼见为实……金斯莱,好久不见。”
     
      阿不思示意福吉坐下,同时还有一个刚出现的高个子黑皮肤男巫;这个男巫看起来神态沉稳,对所有人淡淡点头之后坐在了福吉旁边。
     
      “好了,时间紧迫,让我们从最关键的问题开始吧——彼得,当年你为什么要诈死?”
     
      直接得出人意料的询问,这不像阿不思的一贯风格。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现在愉快的神色完全从他脸上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他的明亮蓝眼睛里不再充满笑意,反而有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同样能够洞察人心,却不再让人感觉温和可信。
     
      我从没见过阿不思这样对待任何人。
     
      显然,彼得?佩迪鲁也对这样的阿不思感到畏惧——他拼命地往椅子靠背上蜷缩,本来就不高的个头显得愈发矮小;他的眼睛小而晶亮,但眼神闪烁不定,视线四处乱扫,这让他显得心术不正。
     
      “邓、邓布利多……麦格教授……海格……好久不见。”他开口,嗓门尖细,声音发颤,“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太高兴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动了动身体,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右手的魔杖一下一下敲在左肩上,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不,不只是不耐烦。他看着佩迪鲁,嘴角扭曲起来,脸上慢慢浮现出了某种深恶痛绝;这种神情即使在很容易就对某些人和事产生厌恶的西弗勒斯脸上也不多见。
     
      佩迪鲁飞快地瞥了西弗勒斯一眼,用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彼得,我相信你非常高兴。十年之后重见天日的感觉无论如何不会太坏,不是吗?”
     
      阿不思的口吻非常平和,但佩迪鲁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嗫喏着,嘴里冒出一些不太连贯的表示附和的句子。
     
      “但是我们看到你的感觉可不止高兴——事实上,我们的惊奇远多于喜悦。世人皆知你在十二年前死于和西里斯?布莱克的战斗里,只留下一段残缺的食指和永远被人们牢记的英雄名号;但今晚你却出现在我们面前,并且让我们得知这些年来你一直隐匿身份生活在韦斯莱家里……你能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阿不思仍旧很有耐心;佩迪鲁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我、我只是害怕……你知道,我、我把西里斯送进了阿兹卡班监狱,可是当时外面还有那么多食死徒……如果他们找到我的话……”
     
      “哈!”西弗勒斯终于出声了,“一个敢于挺身对抗出卖朋友、投靠伏地魔的罪大恶极的叛徒的英勇之士,竟然会害怕那个叛徒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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