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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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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绕开我往巷子里走去,老实的Vodka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还不起来?」
       「腿麻了,怎么起得来。」拉着Vodka的手,我忍受着双脚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酥麻感,踩着雪地上Gin留下的脚印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混杂着Gin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竟然莫名让我觉得销魂。
       Vodka站在Gin的身旁,看见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以置信。「Noir?!喂喂喂,这家伙死了,Shaman可是要大发雷霆的哟~Lotus。」
       「哼,只要不让Shaman那个老太婆知道是Lotus做的,不就可以了么。」Gin不屑地将他嘴里的烟头吐在尸体之上,便转身朝我走来。看着他举起右手,我以为Gin是想给我一耳刮子,以此警示我不该给他惹麻烦。
       可他并没有打我,恰恰相反,他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摸了我的脸。「你的脸上有血。」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我瞥见他的指尖上有着血液的痕迹。
       没有问Gin这么对我的原因,我指着尸体上的烟头对他说,「把烟头就这样丢在尸体上面,好吗?不会被Shaman查出来吗?烟头里有你的唾液残留,就那样丢在那里,是肯定会被Shaman查出来的吧。」
       Gin的眼中划过一抹懊悔与错愕,却没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捏着那个烟头,Vodka站在Gin的身后和我开玩笑,「大哥可能是因为Sheery的事情而兴奋了,如果是平时大哥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因为Sheery的事情……兴奋了……啊。
       看着Vodka脸上调侃的笑容与Gin面无表情的脸,我忽然有些冷。
       冰天雪地里仿佛只有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和我并肩站着看这个纯白的肮脏世界。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做Sheery,而不是Lotus。
       此时的我愈加想要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有了回忆我就不会那么戚戚的希望着他们的眼里只有我、他们只会关心我。
       至少,我还可以独自品尝过去那些或苦或甜的美妙记忆,然后一个人笑或伤悲。
       “真是的……这大病初愈,我怎么还是这么悲观……”这么想着,我竖起大衣领子,将嘴角的下垂弧度隐藏,转身走进保时捷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所以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快要哭了。
       保时捷重新行驶在公路之上,天空已经变得阴沉。
       夜色开始渐渐蔓延,路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橘色灯光好像扑出了一条通向黄泉的亡灵之路。
       Gin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然的一瞥,大号字体“Sheery”便映入眼帘。
       “又是Sheery啊……”撇开头看向窗外,我问前方的Vodka,「我们要去哪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现在要去杯户酒店。匹斯可传来消息说已经成功将目标人物解决,并且掌握了Sheery的踪迹……那个老家伙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可惜,就算干得再漂亮,那位先生也决定让他和目标人物一起消失,嘿嘿。」
       「唔嗯,这样。」俯身前倾,我问Vodka,「你们准备怎么处置Sheery?需要带回组织去好好审问一番吗?」
       「直接杀掉。」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Vodka,是Gin。掉头看去,他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此时正坐在后座上听我与Vodka的谈话。「没有所谓的审问。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
       说完,他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坐着不要动?」
       「……能。」低低的应了他一句,我缩回后车座的角落里发呆。
       他又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称之为“不耐烦”。「范本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动!」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再跟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乱扑腾,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名字从Gin的嘴里说出来可以那么好听呢……(无限草痴中)
       把我摁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第一次看见Gin露出无奈的表情。「Lotus,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
       「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我也希望我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懂。撇撇嘴,我得寸进尺的玩起了他指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指。
       Gin皱着眉头挣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时却又神情愉悦。「Lotus,你和Shaman都是组织里的异类。所有为那位先生效忠的人,都有着以酒为名的代号。而被排除在这种规则以外的人,都是被那位先生允许独立存在的异类。
       Shaman那个老太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据说是和那位先生平起平坐,却又意外的甘于平凡,不参与组织内的任何活动。她的特殊很容易想通。
       而你呢?我一直都猜不透,为什么那位先生会给你取名“Lotus”……」
       「我和大哥一直都以为,你的代号会是“Syrah”。」Vodka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熄火。「大哥,我们到杯户酒店了。」
       「Lotus,下车。」迅速换上冰冷嗜血的表情,Gin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仰头看着杯户酒店的某个楼层,笑容阴冷。「Sheery……」
       我并没有马上见到那个不断被提及的叛徒Sheery,而是跟着Gin与Vodka来到杯户酒店旁将要重修的旧楼,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窖之中。
       「NIE,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在空无一人的酒窖里开始了仔细的搜查。
       Vodka四处看了看,尔后拿起倒在酒窖木桌上的白干酒瓶晃了晃,有些泄气的说道,「奇怪……匹斯可的携带电话和电脑都在这里,可是人却不见了……」
       「哎?你们见面的地方不是杯户酒店吗?为什么到这里来?」
       「Lotus,详细情况等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
       「Vodka,你讲话的口气让人很不爽耶。」
       「……没有大哥的魄力,实属遗憾。」
       「匹斯可或许出了什么意外。」Gin在酒窖的烟囱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带着我和Vodka走出了酒窖。「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一切都等找到匹斯可再说。」
       将酒窖的门细心地反锁上,Gin转身看着我,眼神平和。「你去杯户酒店的六楼找贝尔摩得,然后带她到车里等我们。我和Vodka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回来。」
       明明知道我有话说,Gin竟然张开一只手捂住我的脸,很恶趣味地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带着嗤嗤笑着的Vodka扬长而去。
       「呀呀呀呀,鼻子好疼……」Gin的手劲儿很大,我的鼻子被他那一掌给弄得好像快要扁掉似的。左捏一下右揉一会儿,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抬起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整条过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混蛋!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栋旧楼!你们让我怎么去找贝尔摩得啊喂!」
       简直快要疯了……
       我简直就跟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四处乱撞,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走才能出这栋楼。
       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对于不管哪个楼层拿个房间都一样的建筑物,我极其容易产生混淆事物的错觉。
       突然,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枪声!」
       这栋旧楼只有一个楼梯,我顺着那个楼梯往上跑,心中暗暗祈祷Gin和Vodka千万不要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扇铁门之外,这已经是顶层了。
       刚想稍稍喘口气,没想到划破空气的枪声越来越密集,“该不会是他们……”
       「Gin!Vodka!没事吧?!」慌慌张张推开铁门跑了进去,看见的不是Gin和Vodka受伤的画面。而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在Gin扣动扳机的数个动作下,变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听见我的声音,Vodka诧异的回头,「Lotus?!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我……我找不到出去的路……」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躺在雪地里的那个女人,「她是……Sheery?」
       漆黑的夜空之下,那个满身伤口的女人看起来依然有一种颓废的美。
       「从那里跳下去!从烟囱跳下去!」铁门之外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惊诧之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出去看看。
       刚跨出一个步子,便被Gin拽住了我的手腕,「你是白痴吗?!不要过去!」
       怒骂间,有一道银光闪过,射进了Gin的胳膊里。
       担心之余,余光瞥见那个女人已经准备从烟囱跳下去的动作,我毫不犹豫的抢过Gin手里的手枪给她补上一枪。「怎么可能让你……让你……」
       忽然涌起的困倦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让我无法抵挡。
       双脚发软,颓然跪倒在雪地之上。眼前的景物变得迷糊,我的四肢发软头脑昏沉。「怎么回事……」
     
       18 寻找途中的秘密
     
       天亮了,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属于清晨的清冷自然光。
       微微睁开眼,马上感受到的便是让我惧怕的冬季冷空气。
       有些不想起床。
       进入社会参加工作以后,已经少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
       有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我先是傻傻的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想要伸懒腰的动作伸展不开。“不可能……我的公寓里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
       昂首,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以后,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尔后便自嘲的笑笑。「范本西,你忘了,你早已不在原来的世界生活……」
       「你醒了。」Gin睁开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眼,嗓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
       轻轻点了点头,我戳了戳他的胸肌,「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穿上衣,完美的身材又看得我想流口水。
       「Sheery的同伙在你的身上施加了麻醉针,因为麻醉的作用,你睡着了。这里是贝尔摩得的别墅,我带你过来这里休息。」Gin又闭起了眼睛,呼吸变得绵长。「Lotus,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现在还很早,多睡一会儿……」
       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蹭了两下,我猜那或许是Gin的下巴。
       矫情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只猫,缩在他的怀里不要出来该有多好。
       ——这只是失去记忆孑然一身的我所寻求的,平凡的依赖。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我开始了左右翻滚的动作循环。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那些东西被绚丽的色彩包围,漂亮耀眼。直觉告诉我,那是我丢失的记忆。但是,要靠近那个东西,我必须先走过脚下这一片由枯骨扑出来的路。
       一只只骷髅手在挥舞,一个个骷髅人在向我靠近……
       「不要……我不要过去……不要了……」
       猛然睁开双眼,我看着视野内的华丽大吊灯,才明白终于从那变态的梦境里脱身。
       此时,房间已经铺满了正午暖人的日光。
       床上已经没有了Gin的身影。
       慢慢地坐起身子,穿起放在床头的白色睡袍,我打开房门开始寻找起他们的踪迹。
       走廊里挂着不少后现代风格的油画,看起来确实适合贝尔摩得那样的女人。
       整条走廊都铺着白色的手工编织毯,质地柔软,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咖啡香味,我想,他们或许是在煮咖啡。
       再往前走上几步,便有一个欧式螺旋梯进入我的视野。顺着螺旋梯往下走,我终于在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见了贝尔摩得,以及她身边的Vodka与Gin。
       「第一次看你们穿黑衣以外的服装,我差点认不出来……」他们穿着简单朴素的居家套装,看起来就跟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贝尔摩得摸摸我的脑袋,话语间带着丝丝笑意,「没有任务的时候,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我可不崇尚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还有,早安,Lotus。」
       「早安~」虽然被一个没比我大多少的女人摸脑袋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是这个动作如果是放在贝尔摩得的身上,我却觉得意外的和谐。
       贝尔摩得,真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女人。
       Vodka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几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喂喂,Lotus你太厉害了!竟然从前天晚上睡到现在,跟懒猪一样!嘿嘿嘿嘿……」
       「我哪里有睡那么久?!Vodka你才是懒猪咧!」
       平时就有点爱闹的Vodka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竟然模仿起了Gin的语气。「Lotus,你真的有二十五岁了吗?」
       「……Vodka你这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你!-_-#」大叫着想要扑上去揍他的脑门,却被Gin拦腰拉了回去。他跟贝尔摩得一样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说道,「乖,别闹。」
       同样是摸脑袋,贝尔摩得摸了我的脑袋,我完全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是Gin摸了我的脑袋以后,我竟然张开双手,鬼使神差的对他说了一句,「爸爸,我要抱抱。」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对Gin说,“爸爸,我要抱抱”。
       Gin就像童年时光里对我呵护有加的父亲一样,有温暖的怀抱大大的手。虽然他偶尔有些凶,但是对我来说:Gin呐,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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