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邪神与死神？真是混乱的一切

      按照火影忍者所说，飞段信仰的邪神是加金教的神祇，而加金教这个东西，在陈昭听起来总是会联想到“加精”，“家境”，“嘉靖”甚至是“酒精”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在时间稳定下来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蛊惑（？）飞段，而是很认真地思考着要一个什么样的宗教名字。毕竟一个宗教的名字的的确确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马虎不得。
      啊……其实要给一个鼓励人杀戮，用献祭的方式传播信仰的邪教起名字实在不是陈昭擅长的活，这种宗教的名字不能显得很光明，又不能够自己贬低自己，这个度的把握很是困难。所以陈昭有些为难了。
      察觉陈昭的为难，塔耳塔罗斯略略一想就明白了陈昭心中所想的事情，然后开口提醒：“没有现成的名字吗？”
      现成的名字……说起来武侠小说里面出场率最高的反派就是魔门邪教啊！那些的名字都可以拿来用嘛！恍然大悟，陈昭笑了起来，“那么，【圣教】、【天地会】、【白莲教】、【五毒教】选哪一个好？”其实后面几个名字不过是拿来开玩笑的，在这里江湖门派的名字是不能和宗教混为一谈的，所以后面的几个名字实际上并不能用。陈昭选择的名字是【圣教】，十分简洁，虽然老土，但是实用。
      塔耳塔罗斯怎么会不明白陈昭的想法呢？所以他貌似严肃地给出自己的意见：“【圣教】吧。”眼底一闪即逝的柔软与妥协。
      “教义大概就是，鼓励用杀戮创造崭新的世界？用大清洗保持世界的纯洁？适当的杀戮有助于整个种族的进步……很有趣，总觉得这样出现的神职一定是杀戮吧！？”陈昭的手指抚上下唇，然后丢出这么一句。这种教义，怎么看都觉得和晓组织十分合适。
      杀戮的神职，实际上很难形成呢。和平的世界缺少杀戮，本源力量就不够，杀戮神职难以维持；长年战乱的世界，多数的信仰都会朝着治愈类别的神祇和战神靠拢，单纯的杀戮神职也很难得到信仰。只有在最合适的尺度上才会生成杀戮神职，而杀戮神职生成之后的经营倒是不需要太多用心，因为世界上时时刻刻都会有杀戮，而一般人心中也暗藏着杀戮……即使是不信仰杀戮之神，人们对于杀戮本身的崇拜也会给这个神职提供足够的力量。
      这么说完之后，陈昭突然想到了火影忍者里一个重要的东西。死神。要知道晓组织可是希望通过召唤死神来毁灭世界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呢。既然自己已经占据了邪神的职位，塔耳塔罗斯怎么可以不做点事呢？
      所以陈昭转向塔耳塔罗斯说：“塔耳塔罗斯，你来代替这个世界的死神吧。”死神和邪神，火影忍者里面提到的两位神祇都被他们所取代，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很多呢。而且……不知为什么，陈昭一瞬间联想到，如果祭司在祷告的时候自己没空，干脆弄出一个呼叫转移系统，所谓的“对不起，您呼叫的邪神不在服务区，呼叫转移至死神管辖”。这样想还真是有趣的很。况且塔耳塔罗斯本身就负担着北美大陆神系的死亡神职，要当这个死神还是很简单的。
      塔耳塔罗斯微微愣了愣，然后好脾气地回答一句：“好。”即使作为神祇，在不属于他的世界，在还没有信仰作为根基的时候斩杀别的神祇是危险到足以毁灭一个神祇的事情，但是塔耳塔罗斯没有拒绝。一方面是自信深渊化身的自己在深渊不灭的情况下不可能消亡，另一方面是知道陈昭不可能会放任自己出事，从某种角度来讲，塔耳塔罗斯把一切都算计得很清楚。
      只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安排。信仰之力跨越空间而来，断断续续，并不能像他在原来世界一样提供足够充沛的力量，也就是说他的力量有限，恢复能力有限；而这个世界是那个死神的信仰主场，有力量的加成。而且对于那个死神，塔耳塔罗斯可是一点也不了解……
      塔耳塔罗斯在思考该怎么处理掉那个死神，陈昭则是觉得非常有趣。这个世界的法则适应力真是强悍，马上弥补了自己到来的漏洞。本来按照这个世界的命运走向，邪神应该是一个微弱的神祇，但是当陈昭选择到这个时间点来，自己替代邪神的时候，原本命运中的邪神就被抹杀了，陈昭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取而代之，而在命运上就只有陈昭这一个邪神……一切有趣得像是外祖母悖论一样。如果你回到过去，杀死你还在孩童时期的外祖母，你还会出生吗？你还能回到过去吗？不能的话那么你的外祖母就会活着，你就会按照命运出生，就会杀死你的外祖母，如此循环往复。
      尽管是神游天外，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残损的记忆里，飞段的资料十分清晰。紫色眼睛，银色头发——怎么看怎么像锥生家的外貌特征；汤隐村，但是自幼不喜欢和平的生活，崇尚血与火，拥有不死之身……这样看来的话，飞段有很多方面都很符合血族的特征呢。既然这样，干脆在他信教之后给他替换血族的传承？说起来在剧情时期飞段的打扮什么的也真的很有血族的味道，除了陈昭真的不怎么喜欢的大背头。
      说到血族，角都同样是有不死之身的家伙啊……被晓组织内部称为僵尸二人组，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很有意思。
      大大咧咧毫不掩饰地开启力量，搜寻汤隐村的方位。即使主神的力量是受限制的，但神祇的力量却不是。在这个没有什么神祇的地方，陈昭的束缚相对也少。至少他不用顾忌侵犯别的神祇的地盘。即使侵犯了，那些弱小的神祇敢来找他麻烦？还不得给他乖乖地缩着！
      陈昭在找到地点之后选择空间移动，也不管塔耳塔罗斯。在陈昭的意识里，反正塔耳塔罗斯会自己跟上，也就没有关照着他的必要了。
      落点很不错，真的很不错。圣教·邪神·陈昭成功出现在了邪神控·爱杀戮·幼年体·飞段的面前。真的是面前。分毫不差。而旁边正好空无一人，陈昭又难得地没有隐去身形。
      所以飞段很荣幸地见证了某位邪神君表演的大变活人（神？）。
      跟着陈昭移动过来的塔耳塔罗斯一向就是大摇大摆四处招摇的典范，低调什么的和这位大神根本扯不上边。所以飞段同学再次受到了惊吓。
      飞段君，你受～惊～了～～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当两位神祇反应出来现在的情况时，塔耳塔罗斯瞬间化身背景壁花，陈昭瞬间变身神棍啊不是，是神。没有经病。
      飞段的幼年体很可爱。没有讨厌的大背头，碎发掩盖住额头，紫色的双眼十分纯净，虽然这种纯净多半是因为生活在汤隐村这种偏僻的地方造成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孩子会在杀戮、献祭上拥有惊人的天分。
      装神弄鬼的效果是需要好好安排的。比如说必须要的悬空效果，还有各种声光效果。因为忍者的世界充满各种极为玄幻的忍术幻术，所以一定要选择一般人做不到的东西才有可信度。况且陈昭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一步到位，只要给飞段一个印象就是了，时间还长，圣教要传播拥有足够的时间。不过，如果这个宗教只有飞段一个人信仰的话岂不是太悲催了？所以还要注意找到其他地方传播一下圣教。似乎弄着弄着，自己到这个世界来的目的又变了？现在的目标是传播宗教？这就是神祇的本能么，到了哪里都会想着信仰信仰……
      所以，浮在空中，让身体周围出现一些黑雾，加上一点和平宁静的汤隐村几乎找不到的血腥气息，陈昭加强精神诱惑，一脸冷淡地盯着飞段，让杀意从眼中透出，压迫在飞段身上。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受到了杀意的洗礼，飞段下意识地弓起背，双手握在胸前，像炸毛的小猫。但是这就是下意识的战斗姿势啊……果然，飞段天生就很适合杀戮。
      陈昭一点一点加强威压，一边让飞段适应这种杀意，一边加快使飞段无法抵抗。塔耳塔罗斯自己倒是习惯于毫不掩饰自己，毕竟是尊贵的神祇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陈昭一定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搅的，但是这样的杀意，汤隐村再和平也是会有一两个忍者可以察觉这里的不对劲的吧？所以在陈昭不管周围的环境如何的时候，塔耳塔罗斯就很自觉的使用法术掩盖了这里的一切。隔绝了一切的景象，一切的气息，让别人看来这里根本就是空荡荡一片。好吧，其实很多时候塔耳塔罗斯已经习惯帮陈昭弥补他留下的漏洞了。
      不过，这个孩子还真的很适合黑暗的信仰。看得出来他是头一次接触这样的杀意，但是适应能力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竟然可以坚持到这样的地步。几乎是欣赏的目光，塔耳塔罗斯看着陈昭威压下的飞段。好吧，这位在某些时候已经形成了陈昭对谁另眼相看，他就对谁另眼相看的模式了。
      然后，在陈昭又一次加大威压的时候，飞段崩溃，倒在了地上。身体虽然不能坚持，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觉得有着屈辱，他竟然输了么？
      尚算幼童的孩子没有多少善恶观点，只是纯粹的对于“输”有着排斥，同样也对强大的力量有着崇拜。
      “真是不错……”标准用来蛊惑人的神棍声音，加上精神催眠，陈昭从来是把能做到都做好，“可惜了，如此适合信仰邪神，适合杀戮的人，却生活在这种所谓【和平】的地方，白白浪费了天资，迟早……”话语没完，但足够让人想象。
      塔耳塔罗斯并不是愚笨之辈，毕竟是亿万年寿命的老妖怪，发现有地方可以配合，他就配合地泄露出一些深渊中的杀戮气息，刺激着飞段，然后开口：“邪神殿下，何必在意这么小小的一个人类。信徒中总有比他优秀的人存在。”话语同样是诡异的口气。
      仗着飞段身体崩溃连眼睛都睁不开，陈昭看了塔耳塔罗斯一眼，眼里是赞赏。没想到塔耳塔罗斯竟然能够完美地配合他，他本来还打算演独角戏呢！但是这种情况更加完美了。
      然后陈昭开口：“死神殿下，难道您不因为这个人类幼仔的资质而心动么？即使身体并不是很适合战斗，但是这种对于杀戮的适应，真的很难得。放在这种【平静】的地方，要么会埋没，要么会发狂。”用【平静】这个词来形容汤隐村的时候，陈昭的口气极尽嘲弄。
      “好了，邪神殿下，不论如何我们不应该在人界久留。相信您的信徒会为您带来适合杀戮的人的。至于一个人类幼仔，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如果在以后信仰您的话再说吧。”按着陈昭的意思提出对于邪神的信仰，塔耳塔罗斯对于和陈昭演对手戏这件事觉得很有趣。
      听到塔耳塔罗斯话语里的“您”这个词，陈昭有些怔怔。这个敬称，已经数千年都没有听到塔耳塔罗斯这样唤了吧？自从他们之间交情深了一些之后。然后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现实来，继续着诱拐未来的信徒的活动。陈昭说：“如您所说，那么我们离开吧。若是以后这个人类幼仔信仰于我，那么我必定会赐予他不死之身。”
      很好，大棒（用杀气弄得飞段身体崩溃）有了，胡萝卜（赐予飞段不死之身的许诺）也有了，他还不信这孩子不上当！
      邪神？死神？不死之身？飞段·幼年体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会有神啊什么的冒出来，还说自己长大信仰他会赐予自己不死之身呢？还有刚才的那种感觉，虽然自己从没接触过，但自己就是知道那是赤裸裸的杀意。在杀气之下颤抖的感觉，想起来就觉得心脏充满了战栗感，忍不住兴奋啊……原来自己从来没接触的杀戮，竟然是这么的……
      不管飞段在想些什么，演戏演全套，把所有的痕迹都去除掉，隐去身形，陈昭和塔耳塔罗斯就呆在那里，等到别人发现飞段晕倒在地，把他送进了医院。
      “这样就够了吗？”看着飞段被人带走，塔耳塔罗斯忍不住问了一句。
      “够了。”一副笃定的样子，陈昭微笑着，“飞段这家伙本身可是很渴求战斗杀戮的呢，他的内心和坚持和平主义的汤隐村格格不入。只要有一个诱因，就足够让后续事件发生，毕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按照火影忍者的说法，飞段这家伙因为崇尚战斗和杀戮，到最后把手伸向了周围的人。有了感情的都能下手，足可知道他心中的巨兽是多么强大了。当自己的杀意让他尝到了杀戮的快意的时候，他还能坚持那么“纯洁”？
      算计，一定要考虑到多个方面的因素，而陈昭的算计有时候并不是毫无漏洞，但因为对人性的把握却可以规避所有的漏洞。
      飞段？是刚才那个人类吧。听到陈昭口里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塔耳塔罗斯并不奇怪他会知道飞段的名字，也不好奇他从哪里知道这一切。如果陈昭愿意告诉他，总有一天会说，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去传教。唔，在这之前塔耳塔罗斯你还是先解决了死神再说。不然用死神的名义传教会让他的力量增加，那样就太愚蠢了。”不知道塔耳塔罗斯在那一刻的思维活动，陈昭安排着一切。
      “好。”依旧是毫无意见地一口答应，塔耳塔罗斯跟着陈昭进行了又一次空间移动。目标自然是这个世界的死神。
      嗯，其实除了邪神和死神，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九眼冥王，六道仙人什么的。死神的话那个波风水门用的尸鬼封尽就要用到死神的力量，还有大蛇丸的那个禁术，秽土转生。这些也要算计好，扰了自己的娱乐就不好玩了。陈昭依旧是不怎么在意身旁的事，神游天外。
      这样的相处模式，还真是……两位神祇都相当没有自觉啊，完全就是原地踏步。难道没有宫崎耀司帮忙，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不过也许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模式也说不一定？神祇的生命漫长无尽，有的是时间让这两位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