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画皮之下
虚圈虚夜宫
陈昭跟着蓝染走入殿内，不意外的发现虚夜宫里几乎空无一人。虚毕竟是因为执念而生的，自由散漫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的本性，哪会有虚乖乖呆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还不如多狩猎几次，想办法进化。
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说，这也是蓝染对陈昭有了一定认识之后的结果，不然，他多半会召集虚圈的力量，以此展示实力对陈昭施压。然而正因为知道陈昭有多么强大，蓝染才会省略这些有的没的。对于陈照这种强大而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不如直说。
打量着一片雪白，空洞得让人难过的大厅，陈昭猜想着，虚是不是就是如此？空洞的心叫嚣着要找回什么，但没有东西能够填平他们的空洞。
死神目前的剧情还没到黑崎一护出现，毕竟现在才只是1981年，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呢。不过，如果蓝染想解决后患的话，他不介意告诉蓝染去杀黑崎一心或者直接搞定不是死神没什么战力的黑崎真咲。但是以那个男人的骄傲，他一定不会就“未来”询问自己。真正的强者，总是相信可以改变命运的，比起预知未来，他们更偏爱把握此刻，将一切掌握在手里。
这就是他欣赏的风格，如果因为所谓的未来而束手束脚，那便是弱者所为。实际上对于Harry Potter世界的人，陈昭就发现他们普遍的有畏惧未来的情况。尤其是Dumbledore，也许是因为他在传统巫师家庭长大的原因，他对于很多事物都很畏惧，生生毁了他的天分。但也是如此，以他看似坚定实则优柔寡断的性格，才会拖那么多人下水，陪自己演那场大戏。预言者，从来不说谎的预言者，这是自己一直给他的印象。他坚信这一点。
相对于他，Gellert Grindelwald却更加坚毅。虽说同时也有些偏执，他至少不会过于看重旁人。他，够自私。万千世界，成大事者必须有牺牲的准备，而最后的胜者，往往把别人的一切都牺牲了，以此保全自己。Grindelwald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做到这一点，Dumbledore却不行。
至于Lord Voldemort，他参与自己的戏码，纯粹是因为他够聪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是他能抵抗的。就像原著，也是自己告诉他们的剧本一样，自己完全可以不知不觉让他真的变成脑残魔王。况且他是从小被自己教出来的，识时务，是必备技能。
至于Malfoy家族，则是纯粹的利益使然。在这个剧本里他们可以得到力量，名望，金钱，这就足够他们加入。
而Cedrella Black和Severus Snape，一方面是身为穿越者的身份已经被揭穿，理智让他们不能反抗，另一方面是自己给他们的好处，兑换……包括兑换回他们本来的世界。这样的诱惑，只要是正常的穿越者，就不会犹疑。至于那些脑袋不清楚的，估计还乐不思蜀，这些年也清理了不少了。
“喝点什么？”礼貌性的询问，蓝染没有叫人来，而是准备自己动手。本来是空无一物的大厅，在眨眼之后就出现了一张小圆桌，配上两把高背椅。倒是西方的风格，似乎是他在之前看戏时注意到，记下来的。
“……红茶。”停顿的片刻是因为想起了黑崎一护他们入侵虚圈时，蓝染也曾说过先喝杯红茶之类的话，倒是很有几分沙场温酒的意境。这么看来，红茶也算是虚圈的特产了？很有趣的样子。想着，陈昭径直在桌前坐了下来。
不知从哪里端出了茶壶与茶杯，蓝染将一只杯子倒上七分满后递到陈昭手中，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坐下来，慢慢品味。
这两人，倒像是度假一样，有种恬然的感觉了。
就这样沉默着对坐，各人自有各人思绪。蓝染是想着怎样才可以把陈昭的影响发挥到最大，而陈昭则是想着对于主神空间的管理问题。
半晌，陈昭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先开口了：“你把崩玉给我吧，我会另外给你提供帮助虚进化的东西。”如果崩玉还在这里，指不定又要搅合几个世界进来，那这个世界就不仅仅是筛子，都快被穿成纱布了……嗯，另外几个死神世界的崩玉也要处理一下。反正那些世界的蓝染自己又不认识，直接拿走就是。
崩玉？愣了愣，蓝染很快明白了陈昭的意思，看样子，穿越者月樱雪对崩玉动的手脚给陈昭带来了一些意外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想要处理。那么，如果自己借助崩玉的力量，是否可以与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匹敌？
恐怕，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而是今天自己必须把崩玉交出去，光是看陈昭直截了当的态度就知道没有价钱可讲。
因为他比自己强。一切就这么简单。
几乎想要苦笑一下，蓝染记不清上一次这么无力是在多久之前了。几百年，几千年，也或是自己还没死的时候？想要做的事因为弱小而无法达成。
但没有办法。世界就是这样。他不是傻傻的热血少年，凭着一股冲劲就什么都敢做。
“请跟我来吧。”放下手中的茶杯，蓝染起身，向虚夜宫更内部的地方走去。
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笑，陈昭越发欣赏眼前的男人了。识时务，进退有度，懂得隐忍，这是个天生适合立于终生众生之上的男人。可惜，碰上了自己。
崩玉看上去是一颗可以放在手掌中的水晶球，晶莹剔透，微微发着萤蓝的光芒，却又不似一般的珠宝之类，有种莫名的魔魅感。为了阻隔崩玉向外泄露力量，它被装在透明的多面体盒子里。
A级能量固态聚合体，这是主神本身的系统为崩玉标注的名字。
包含力量类型偏阴性，所以还有诱惑功能，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魅惑。
不过，这对自己没用。接过崩玉，随手丢进主神空间，陈昭直接掏出几组进化药剂。这是专门针对非实体（灵魂，灵体等）存在设置的，只要往身上一浇就可以了，但是进化程度有限。不过，弄出几个破面并不很难，这样就够了吧？大不了再提供给他就是。
交易完成。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死神世界的“戏”，该怎么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