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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鹣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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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
      午后的天空碧蓝澄澈,仿佛一块通透的翡翠,有云静静飘浮其上。遍地的野杜鹃开得如火如荼,水下的细沙柔软地铺在溪底,被花瓣覆盖着的溪水凉沁沁地倒映出模糊的白影。
      潺潺的流水声中,夹杂着低促的沉沉喘息,和另一道不时响起的,微微喑厚的喃语……
      犹如墨染般的长发湿散着,雪白的衣衫因为被水浸透了的缘故,正紧紧贴附在身上,包裹住一副强健修美的男性身躯。衣襟仍还是完好地掩扣着,但腰间的系带却早已被解开,只因压在身下,才没有随着流淌着的溪水漂走,而腰部以下,雪白的绫纺绉丝长裤半褪在腹下,里面贴身的下裳亦且凌乱,柔软单薄的料子粘附着腿上坚实紧绷的肌理,勾勒出颀健修硕的双腿线条,显现出其中蕴藏着的巨大力量。
      叶孤城轻吻着身下男人的额头,掌心内有薄薄的茧,随着手上轻缓捋动的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包裹在手中的灼热,带起下方那人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喘息,和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越来越分明的绷紧……
      叶孤城低着头,细细端详着身下男人的反应。浓墨一般幽深的眼眸正微微半合半闭着,眼底是几欲将人溶去的,深不见底的黢黑,胸膛因为涌动翻腾的欲望而急剧起伏,湿透的衣衫紧俯在上面,就清清楚楚地描勒出上身宽硕健实的优美形状……叶孤城褐色的双眸暗了暗,里面原本清亮的色泽也开始微微加深,世人皆道西门吹雪冷心冷面,寒酷无情,因此向来为其气势所迫,几乎无人仔细打量过他的外貌,而唯有自己,才清楚地知道此刻置于身下的这个人,有着怎样令人心旌摇动的力量……
      男人的腰部循着本能的驱使而微微向上挺起,因欲望被人完全掌握在手中而紧簇了峻峭的眉峰,身下的溪水虽然清凉,可身体却仍是随着腹下那只正在持续着爱抚动作的手而逐步增温……低暗的喘息从喉间急促地溢出,西门吹雪终于再难压抑住这已不能完全分得清究竟是折磨还是激快的感受,抬手一把箍住身上那人坚韧的腰脊,让他与自己紧紧贴合在一处,同时狠狠吻上对方沁凉的双唇,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哑的沉唤:“叶……叶……”
      腰部以下被男人牢牢梏住,对方已经完全炽烫起来的所在急切而无意识地在自己腹下用力摩擦顶动,分明是想要尽快得到彻底的解脱和抒缓……叶孤城闭了闭眼,随即热情地回应着身下那人在口中的索取,一面安抚性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伴随着一声粗重沉哑的低哼,西门吹雪的腰身陡然于一瞬间绷得笔直,滚烫的清浅白浊喷涌流洒而出,濡湿了上方叶孤城的腹部衣料和手掌,然后融入到身下清澈的溪水当中,最终消散不见……
      充斥全身的热涌暂时被平息下来,西门吹雪寒白的面容上浮着一丝已经开始逐渐褪去的淡淡红晕,碧澈的溪水静静流淌,日光下,水面射映出一片七彩斑斓之色。
      额抵着额,男人眉心上方的东珠压在西门吹雪光凉的额头上,带起一丝珍珠特有的圆润寒意。渊潭般深邃的眸底隐约浮现出一缕纾解过后的满足,西门吹雪眯起眼,亲了亲男人略肿的双唇。
      风中送来隐隐的花香,叶孤城面上一向平静的神情已不复清淡,琥珀一样的双瞳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微雾,带着浓浓情热的火焰,热烈地逡视着身下这副充满了力量的男性躯体。
      对于双方之间偶尔的情事,两人一贯并不在意由谁掌控,而在叶孤城看来,身体上的交缠欢爱只是情感的一种宣泄和升华方式,谈不上多么喜好,也算不得有所抵拒。然而欲望的触动却就这么在一个春日明媚的午后,在一处幽僻无人的所在促不及防地席卷而来,一切属于男性最本能的需求和热望,就这样毫无预兆,毫无分寸地从心底最深处汹涌嚣上,撩起阵阵埋藏在每一个男人身体最深处的原始冲动,开始在体内逐渐掀腾起巨大的涛浪……
      叶孤城微微挑起眉尾,似是淡笑一下,然后便低下头,覆住了身下那人的胸膛。
      他与他既然彼此互属,那么无论是身体亦或心神的交融,都实在是,理所应当……
      西门吹雪躺在沁凉的石上,略微高出石面些许的溪水稍稍浸住了身体,淹没了脑后的大把黑发。四肢百骸俱皆透着纾解过后的餍足和慵适,西门吹雪眯起眼,以便避开直照在面上的暖融阳光。
      胸前忽地有些异样。深黑的双目睁开,西门吹雪微微抬颈,就看到叶孤城正埋首在自己的胸口,隔着仍然整整齐齐,并未曾脱去的衣衫,张口含住了右侧的乳首。
      男人身上的衣物轻软而削薄,被水浸渍后,就紧紧贴在了肌肤表面。春日的溪水尚自凉冽,泡在水内,便不由自主地激起肌理表面的本能反应,胸口处一向安稳蛰伏着的乳 尖亦且因此而微微挺立,在衣下呈现出两处不算明显的凸痕……叶孤城此刻,便这么隔着衣料,含住了一处突起轻轻以齿咬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异样感受,让西门吹雪倏然就叠起了峭毅的眉宇,紧紧绷住原本便笔直如剑的腰脊。
      埋首在胸前的人立时便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叶孤城抬起头,明利如寒星的眼睛对上幽深若渊的黑眸,自头顶发间滴下的水珠溅在西门吹雪的额上,然后沿着眉间缓缓滑落。
      “西、门……”微肿的唇印上对方高挺的鼻梁,低暗的声音中充斥着并不掩饰的热望,叶孤城的手慢慢滑向男人凌乱的下衣,一面用嘴唇沿着鼻尖往下,来到那削薄的唇间,既而轻啄着爱侣微冷的唇瓣。
      西门吹雪自然而然地略略仰头,抬起手臂,双手扳住对方的颧颊,在男子淡色的唇上深深吻下。他极为喜欢这样与他亲近,将彼此微寒的双唇慢慢染上温度,而不再总是冷情冰酷……而这样的亲昵和抚慰,永远也不会令人觉得满足……
      远处传来一声鸟鸣,修长的手指直往身下摸索过去,将对方泡透了水的长裤和下裳捋褪至膝头略上几寸处,然后右手就浸在了水中,触到了清凉的溪水,寻觅片刻,便小心地来到一处所在,顿了顿,接着就用食指试探性地缓缓推入--
      钝利的刺痛让凛毅的眉峰骤然拧起,西门吹雪本能地身体一僵,然后原本扳住男人脸庞的手禁不住就微微加大了力道,纠缠着对方不放的唇舌动作也登时激烈起来。
      叶孤城顺从地回应着,任凭舌尖被咬住吮裹,手上的动作却仍是往下缓缓继续,将浸在水中的手指尽量轻柔地探进对方的体内,慢慢爱抚揉摩。
      西门吹雪皱着眉,即使眼下甘愿被拥抱,但身体仍还是出于本能地僵硬和绷紧,抗拒着这样的行为,而叶孤城只是继续保持着双方之间热情的亲吻,并不急切于迅速的侵入,只轻轻用另一只手扶住西门吹雪的腰侧,反复地摩挲抚慰,希望能够借此令他逐渐放松下来。
      但也许是身下的溪水太过沁冷,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无论男人怎样安抚,身下的躯体却还是僵硬着,并没有放松下来多少。叶孤城闭了闭眼,既而低低喘息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一定要继续下去,必然会弄伤了他……
      感觉到体内抚弄的手指缓缓离开,并且长久没有再次的动作,西门吹雪睁开眼,带着丝疑惑地看向上方的人,“……怎么?”
      叶孤城微一摇头,低首亲了亲对方的下颌,“……没事。”
      然而腹下已经炽烫如火的欲望让他的声音都开始沉哑起来,叶孤城难耐地轻喘一下,终究无法平息这样的煎熬,禁不住俯下身,轻轻让两人的面颊互相摩挲,低低在西门吹雪耳际喃语着:“西门……”一面握住了对方的手,缓缓来到自己的腹下。
      右手隔着长裤,触到了那几乎能够将人灼伤的热源,西门吹雪怔了一瞬,随即便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幽深,看向那人已经被情 欲折磨得泛红的眼角和眉心,沉声道:“……你,继续就是。”
      几缕湿湿的发丝交错粘在叶孤城的额上与颊旁,狭长的凤目中,蕴着因欲望而润泽起来的水气……低头吻一吻西门吹雪的唇瓣,叶孤城低低喟叹:“下次罢……我不想,伤到你……”一边重新握上对方覆住自己早已难耐的所在,却并没有动作的手,想要催促他替自己尽快纾解一下。
      但西门吹雪却仍是不动,叶孤城顿了顿,然后就想起他前时才舒缓过,于是微微垂下眼角,放开了他的手,道:“你累了?……既是如此,我自己也--”
      一双有力的手臂狠狠将他梏住,同时灼热而缠绵的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打落在微抿的唇间。领口被扯松,腰带拉开后便被丢在一旁,随着潺潺的溪水慢慢漂走,几乎要将人攫取吞噬的吻沿着颈项急切而粗鲁地向下,待到及至胸前时,原本已经扯松的湿漉漉衣袍,立即便被一只手艰涩地向两边拉开,露出大片硕健光洁的胸膛。微一翻身,将原是在上方的人压在石上,薄唇一寸一寸地在雪色的肌肤上印下一连串的绯红,直至绵延到腹间……
      水声澹澹,温暖的阳光自天空洒落而下,鼻中只闻花香,耳内只听得鸟鸣,而眼前,则唯有金色的光线摇动。
      唯有,你。
      薄唇毫无停顿地自结实的腹间继续往下,右手已经将男人雪白的绫缎外裤与下裳尽数褪至膝间,然后再无迟疑地,轻轻吻上了那早已因长久的忍耐,而几乎开始疼痛起来的敏感所在……
      绸缪欢爱期,但求绵绵尽……
      不可自禁的剧烈颤栗一瞬间掠至全身,唇间溢出浓浓的闷哼,插在那人湿黑发中的手指陡然收紧,却又于下一刻,缓缓松开……
      半合着双眼,胸膛在激情褪去的余韵中剧烈起伏,片刻之后,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目光看向已经抬起头,重新覆在自己身上的人。
      抬起手,拇指缓缓替对方拭去残留在唇角的清浅液体,叶孤城伸臂抱住身上的这个人,闭上眼,静静聆听着彼此紧贴在一起的胸膛中,有力博动的心跳……
      片刻后,褐色的双目重新睁开,叶孤城微微抬起身,上方的西门吹雪于是亦撑起身体,就要替他拉上敞开的衣襟。叶孤城止住了他的动作,既而并没有起身,而是略略一侧,伏在了石面上。
      西门吹雪顿了顿,叶孤城却已微微低叹道:“你眼下如何,我自是知道的……”
      方才为他纾解后,两人那样亲密地紧紧拥抱在一起,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身上这人抵在他腹下的,重新滚烫起来的炽热,和鼻间粗重的气息?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也许过了一瞬,也许是很久,背后有人覆了上来,叶孤城将下颌抵在石面上,于是溪水就只淹没了下颏,并不能漫过嘴唇……衣襟敞开,湿淋淋地粘在身上,赤 裸的胸膛贴住石面,虽然深厚的修为使人并不畏惧酷冷,但寒凉的触感仍还是令身体表面的肌理微微绷紧……
      披在背上的长发被轻轻撩开,露出颈后的衣领,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其向下揭扯,直褪到腰间,阳光下,湿漉漉的光滑脊背上,肌肉均匀而紧绷,水迹残留其上,不时有汇聚起来的水珠从上面滑落,流入到下方的溪水之中……
      倾身去亲吻那粘着发丝的后颈,去亲吻他的肩,舌尖舐过每一处,亲昵而小心翼翼地碰触,接近,沿着脊线逐渐下滑,终于来到弧度绝铎的腰臀间……
      压抑住低低的不适喘息,任凭那人的手指在体内试探,深入,衣衫半挂在身上,雪白的裾摆虚虚漂浮在水内,如同倒映在溪中的云。有花瓣流过,叶孤城微微伸手,将其一片片夹在指间,以此来转移身后刺痛所带来的不适。
      拈在指间的几枚花瓣猛然被捏碎,绯红的汁液沿着指缝缓缓流入溪水,叶孤城紧紧合住齿关,呼吸顿时于一瞬间滞住,右手陡然向身后探去,牢牢握住了那人的臂膀。
      “叶、叶……”那人喑哑着声音低唤,扶住他的腰侧,将滚烫的欲望极为缓慢,却也是毫无停滞地一点点顶入那温暖的体内,随着握在臂膀上的手指关节处逐渐泛白,终究深深埋进了他的身躯中,将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
      右手绕过腰际,在水中掌握住了男人最敏感的所在,既而轻轻抚摩着,细心地揉挲着。腰部以下仿若连生,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然后轻柔地顶进,侵入,用力抑制住想要与这个人抵死缠绵的冲动,胸膛隔着衣料压在赤 裸宽健的脊背上,扳过他的面容,低头细细看着那紧皱着的眉宇,耳中是他忍耐压抑的低促喘息,然后封住润泽的唇,将他因痛楚而从喉中溢出的沉沉闷哼尽数吞下,连同汗水,一起吻去……
      渐渐地,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力量重重撞进身体最脆弱的所在,随即是几乎失控的狂乱和猛烈,叶孤城凝着眉,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身后那人的手臂,身躯被反复撞击着,水面因此而漾出道道波纹,身体也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而搐动,交缠的白衣间,有丝丝殷红渗出,如同方才攥碎在指间的杜鹃花瓣流下的汁液,还未洇在皎白的衣面上,就已徐徐散开在水中……
      忽然间,身后肆乱的冲撞静止了下来,有人圈住他的腰,手掌包裹住因为激痛而无论怎样爱抚,也难以再次燃起热情的敏感,喘息着亲吻他的肩颈,低低道:“叶……你还好?”
      叶孤城面色苍白,黑发凌乱地漂散在水中,其中纠杂着片片缨色的落花。背上薄薄蒙着一层水渍,也不知是泌出的冷汗,还是清凉的溪水……扣住西门吹雪手臂的五指缓缓松开,低低道:“你,继续就是……”
      然而想象中的再次狂乱并没有到来,身后那人腰部以下不再有所动作,只一点一点地亲吻着他结实的脊背,缭缭绕绕,款款向上直至鬓边耳际,一手温存地摩弄着他的肩颈,脊柱,腰线,另一只包覆住他静默着的欲望的手,则极尽所能地勾挑,搓滑,捋动,试图让他也体会到欢愉的快感,而不仅仅是单纯的痛楚……
      长长的柳枝被风轻柔地拂起,几只不知名的鸟飞过,停在枝头啾啾而鸣。叶孤城微微半阖着眼,忍住腹下终于渐渐升腾起来的热望,低低喘息着,侧头看向花开如海的岸上。
      “……唔!……”静止在体内许久的灼热忽然重新动作起来,叶孤城促不及防之下,自唇中倏然泄出一声闷呻。
      身后那人却已再难忍耐,西门吹雪额上细密的汗滴已渐汇成绺,沿着鼻梁流至下颌,直滴落在叶孤城光裸的脊背上。一手扶着身下这人的腰部轻轻揉捏,一手仍是摩挲着对方的腹下,俯身紧紧压在那充满力量,强健优美的的男性身体上,咬住耳垂啃扯着,一面沉暗着声音,喑哑地询问道:“……叶,可以吗?”
      叶孤城没有说话,只是将右手伸向身后,摸索着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腕。
      腕上戴着的白枷苍梓木珠串在阳光下闪动着柔和的泽芒,随同肌肤相贴一同缠绕过来的,不仅仅是双方尽皆偏冷的体温,还有无可抑止的,铺天盖地的情热与悸动。西门吹雪猛然咬住身下男人的肩头,再也舍不得松手,俯身狠狠抱住这个人,两人之间,丝毫缝隙也没有被留下,周围的水面,重新荡起道道震动的波纹,反反复复,无可止歇……
      日头逐渐偏移,潺潺的溪流当中,隐约响起粗重的喘息和闷哼,偶尔还夹杂着低低的喃语。叶孤城眼角间染着薄红,拧眉微微促喘,忽然间,身后那人又一次扳过他的脸,强力的舌叩齿而入,用力厮缠住他的舌尖,狠狠攫取需索,而腰下结合的动作,也和这唇舌交纠一样,几近狂暴和激乱,但却又因已经寻觅到一处所在,而并不完全只是带来无休无止的痛楚和难忍……仿佛没有尽头的一回接着一回的欢爱,叶孤城的身体被一次次地猛烈冲击着,不得不随着这动作而摇晃,斜蹙的眉间一滴滴滑下汗水,不时沿着鼻梁和面颊流下,而在流经唇边时,就被西门吹雪尽皆吮去……
      溪水沁凉,然而下方这人的体内却是温暖的,每一次和他深深结合在一起,就仿佛置身于世间极乐的颠峰……西门吹雪牢牢咬住男人的后颈,一面如同巨浪狂涛般无休无止地在对方已经接纳了他多次的身体中肆意撞击索取,一面还不忘用手掌持续包裹抚慰着男人腹下的敏感所在,喉间沉沉地溢出低唤:“叶……叶……叶……”
      忽然间,身下原本一直顺从的人微微挣动起来,西门吹雪喘息着按住他的腰:“……叶?”
      叶孤城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因身后那仍然一次次在体内顶动的大力撞击而只能闷哼一声,猛然扣紧了身下的石面,想要压住这突如其来,比前几回都要更加汹涌而上的没顶激流,却终究还是从唇中无可抑制地迸出嘶哑的字语,伴随着喷薄流射开来的热涌。
      “……雪!”
      身后持续良久的冲撞突然仿佛停顿了一瞬,随即一双手臂立时就将叶孤城因为刚刚解脱过而疲惫无力的身体死死抱住,几乎要将他勒进血肉当中,直至神魄之间再无丝毫罅隙,同时腰下的动作骤然前所未有地狂暴疾速起来,直至叶孤城紧紧扣着石面的手指逐渐无力地松开,唇间连断断续续的痛喘都已发不出来,而两人身下的大石,也微微颤动撼晃,水底的细沙因此被翻震起来,浑浊了原本清澈的溪流……
      花枝横斜,摇落片片樱红,随水上下浮沉。长发如黑云般四散蜿蜒,无数花瓣被缠绕在里面,冲落不去。
      衣衫凌乱地粘挂在身上,叶孤城合着眼,任由西门吹雪将他轻轻翻过身来,躺在寒凉的石面上。
      伸手替男人整理腰下散乱的衣物,然而在向上意欲掩上那敞开的襟口时,却忽然停住了。
      叶孤城睁开眼,然后又微微眯起,避开并不柔和的阳光,低低问道:“……怎么?”
      西门吹雪定定笃视着男人的胸前。两处原本是淡色的乳首,眼下却竟是红得几欲滴血,乳 尖明显被磨破,衬在绝白的胸膛上,鲜明得几欲刺目……
      这里不是舒适的床榻,方才这个人没有任何遮蔽地将赤 裸的胸膛贴在石头上,由于自己长久的需索和冲撞,他不得不一次次地让身体与石面紧紧贴合着摩擦,即使溪水已将石面冲刷得勉强算是光润,但在长时间的磋磨下,也仍然伤到了相对柔软的部位……
      叶孤城顺着西门吹雪的目光看去,方才浸在清凉的水中,倒还不如何觉得,而此时,却是当真感到了有些火辣的刺痛……叶孤城拉上衣襟,不想动,也难以动弹,只继续躺在石上,微微扯一扯唇,对西门吹雪道:“今日居然在此处……实在是轻狂孟浪。”
      西门吹雪并没有接话,却是俯下身来,轻轻揭开他湿漉漉的衣衫,低头用舌小心地舐濡着两处磨伤的乳 尖。也许这种方法确实有效,叶孤城感觉到刺痛的减轻,却还是有些费劲地抬起并未恢复力气的右掌,推在西门吹雪的肩头上:“……西门,我无事。”
      西门吹雪却并不停下,任由男人的手推在肩上,仍还是一点一点地仔细润濡着伤处。叶孤城眼见如此,便也只得随他,既而将右臂挡在额上,狭长的双目略略眯起,静静看着天上漂浮的云,半晌,忽微微笑道:“西门,溪水尚冷,你我若再不回去,只怕要着凉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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