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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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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gliemo坐起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几乎算的上是赤裸,而他的旁边竟然还躺着另外一个赤裸的Lieblingskind!这使得Gugliemo一度认为自己其实还没有睡醒,他现在正在做一个噩梦。在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之后,Gugliemo肯定了这就是现实。
      无语的披着睡衣起身,Gugliemo拉开半截窗帘,才发现月亮挂在很高的天上,离天明还很早。而他可以对着月亮起誓,他真的没有对Lieblingskind做什么!应该吧……
      口干舌燥,Gugliemo耸耸肩,决定去寻找清凉的纯净水,来抑制自己难捱的燥热,顺便为自己压惊。走下楼,客厅里放着一首很低音量的快节奏舞曲,走近了Gugliemo分辨出那应该是踢踏舞曲。明明是很欢快的曲调,却在那样幽静的夜晚,在老式留声机的播放下,带上了些诡异的色彩。
      留声机边的沙发椅上,半卧着Medusa,头枕着手臂,眼睛微合,面容安详。
      Medusa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睡衣,领口绣着一个精致的标示——蛇发女妖——在范思哲还没有理直气壮的用蛇发女妖做logo的年代,Medusa已经挂着那个标示招摇过市了三年。她全身上下都被打上了蛇发女妖的烙印,服饰上、背包上、学习用具上,不一而足,只要是能够代表她的地方,她都很嚣张的用上了那个标志。
      Gugliemo依稀记得,Medusa说那是她家族的家徽,但是Gugliemo却好像记得萨尔瓦多说过,Medusa是孤儿来着。
      于是,真相就变成了浮云。
      Gugliemo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打扰她,但在Gugliemo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Medusa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帮助Gugliemo做出了决定。
      她的左手一抬,简单的停止魔咒甩过去,留声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空气好像在那一刻变得凝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Gugliemo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太小了,胡思乱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比,Medusa和他一样,施魔法的时候并不需要魔杖,具体原因不明。
      “有事?”Medusa的声音暗哑,她还是那样随性的半卧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但是Gugliemo可以肯定她是在看着自己的。Gugliemo踟蹰着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开口说什么,于是Medusa继续开口,“Pita寄来的信我已经帮你回过了,萨尔瓦多寄来的糖果就在你卧室的糖果罐子里,明天没有课,你可以睡上一整天。”
      Gugliemo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总觉得Medusa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第一次在意大利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但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刁钻古怪的女人像谁,此刻他终于想起了她像谁。
      米勒娃?麦格,那个Gugliemo生命中第一个意义上的女性朋友。比Gugliemo小两个年级,像Dumbledore一样,是一只变了异的Gryffindor狮子。做事一板一眼,感觉很不容易亲近,其实是个很害羞内敛的女孩子。在Gugliemo从霍格沃茨逃离之后,他们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联系。
      现在想起来,作为多次石化事件目击者的她,有些过于的倒霉了。
      追忆着似水流年,Gugliemo摇头傻笑,无论何时追忆自己的过去,他总是觉得自己很傻,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活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
      Medusa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杯清水,她起身递给了Gugliemo,不耐烦的神色中让Gugliemo看出了那么一份别扭的关心,她冷硬的说,“喝完了就去给我睡觉,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真是,我可没有心情照顾一个醉鬼,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喝,几杯红酒就倒了……”
      Gugliemo很乖巧的喝光了透明杯中的苏打水,呆呆笨笨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寝室。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口不对心才是正解。Gugliemo对Medusa评价到。
      寝室里,Lieblingskind已经穿好了睡衣,重新睡下,很显然在Gugliemo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醒了,但是他没有离开。(= =)
      Gugliemo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重新窜进薄被里,和Lieblingskind抱在一起睡觉,毕竟他太困了,而且有一个人形抱枕,手感也不错。脑子恍惚间,Gugliemo提起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嗅了几下,开口不管Lieblingskind是否睡着,“你给我洗过澡了吗?”
      Lieblingskind果然没有睡着,他点了点头,低声的开口,“洗—过—了。”然后继续睡去。
      第三天开始上课,Gugliemo的七年级生涯正式进入了倒计时。课堂上人心浮躁、躁动异常,Gugliemo感觉自己都能给听见那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在那个暑气难消的初秋,振聋发聩。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折纸飞机传递消息的,所有的主题都在围绕一个——参军。
      今年六月底的时候,德国开始了对苏联的攻击,苏德战争自此开始。
      本以为会速战速决的战事却被越拖越长,对于长距离作战的德国,这样的消耗战是极其不利的,特别是德国并不想重蹈“一战”时两面受敌的覆辙。
      于是征兵,扩大兵源迫在眉睫。
      所以,不论这些七年级们曾经在五年级时的就业志愿是什么,在当下民族大义的面前,那曾经的“年少无知”都浮云了。几乎所有人都幻想着加入格林德沃的军队,这支在现今看来等同于魔法部的军队。军队的宣传单漫天飞,《战事实况》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报纸杂志。战争很可怕,但是初出茅庐的他们迫切的希望证明自己,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想要立功授勋。
      这场猝不及防的N.E.W.T.考试就像是给所有七年级生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都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总觉得他们会带领德国征服全世界。(= =)
      Gugliemo却对此唯恐不及,因为他想到的多是负面消息,他觉得自己内心也终于阴暗了一把,为此暗爽不已。在他看来,提前考试的唯一意义就是给格林德沃军输入新鲜的血液,补充进去更多的有生力量,增加格林德沃手上的筹码,得到更多可以牺牲的炮灰。
      理解到这层深层意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们依旧对战场充满了向往,因为他们的眼睛被荣耀遮蔽住了全部的视角,他们只能看到那闪闪发亮的勋章。
      战争好像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疯子,Gugliemo这样理解。
      但是该死的,德姆斯特朗不是军校啊军校,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本质?!Gugliemo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的所有人好像都把加入军队的未来看成了华山一条路?
      难道像我这样的正常人,已经完全被大势所趋的洪流完全湮没了吗?(--)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想法,Gugliemo迎来了十月二十日的N.E.W.T.考试。考试的时间又一次提前了,万圣节过后改成了万圣节前夕,这样的匆匆忙忙,不得不让Gugliemo开始觉得格林德沃的军队出现了什么问题,让那位一向优雅的魔王大人真的有些急了。
      一个星期的考试时间过的很快,Gugliemo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进入答卷状态,考试就已然结束。
      考完试之后的第二天风和日丽,于是德姆斯特朗1935年的这届学生,迎来了自己在学校中最后的留念活动——毕业照。Gugliemo穿着血红色的校袍,站在照相人群的最中央,身边簇拥着很多他好像已经快要忘记了名字的校友,跟着所有人对着镜头傻乐。
      那天Gugliemo被抓着拍了很多黑白的相片,和每一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合影。
      紧接着就是最后的集体活动——毕业晚会。
      那年的毕业晚会正好赶上了万圣节夜狂欢派对,大家玩的都很尽兴,甚至是有些乐疯了,玩过头了,但是没有谁真的去在意。Gugliemo这次在Carlo的严格把关之下,滴酒未沾,Lieblingskind对此颇为遗憾。(没豆腐可吃了,是吧?= =)
      萨尔瓦多的信是在舞会过后的第二天早餐送来的,Gugliemo困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彼时Medusa正在收拾行李,Lieblingskind和Carlo还在床上补眠。
      Gugliemo揉着自己凌乱的金色短发,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拆开了萨尔瓦多的信,因为那只送信的猫头鹰一直在作怪,直至他愿意起来阅览那份“急信”。
      萨尔瓦多并不会时常给Gugliemo写信,因为他很忙,特别的忙,但是他却从来不忘给Gugliemo寄来Gugliemo喜欢的糖果,他忙得几乎腾不出哪怕一点时间来写字,却总是在百忙中抽出身来记得给Gugliemo寄各色漂亮的糖果,只因为Gugliemo喜欢。随着糖果还会附上精致的卡片,字迹潦草张扬,一般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单词,好比“晚安”一类的祝福。
      萨尔瓦多这次的信依旧不长,但是意思明确直白,语气不容置疑。
      中心意思也很简单,态度强硬,Gugliemo毕业之后就不用回罗马了,直接和Medusa带着行李搬去德国就好,他已经和格林德沃提前打好招呼,Gugliemo只需要去总参勤务部报道就好,他会得到一份不是很忙,也不会从外表看上去显得很轻松的工作。
      萨尔瓦多的用意Gugliemo想不通,也不准备去想,说真的,在拿到那封信的那一刻Gugliemo就安心了,被这样安排着未来的人生,他反而感到很踏实。
      不多时,格林德沃军总参勤务部的任命书也寄到了,有着详细而具体的安排,基本上Gugliemo需要做的就是拿着那份证明去位于德国首都柏林的总参勤务部露一下脸,之后的一切就都不需要他操心了。什么都已经替他安排了,什么都不缺,现在缺的只是他这个人。
      11月初,Gugliemo和Medusa两人一起轻装动身乘船去了德国。
      柏林从“二战”开始就实行了严格的交通管制,并且在德国麻瓜元首希特勒的授意下更名为日耳曼尼亚。所以Gugliemo和Medusa并没有直接就进入柏林,而是经由库克斯港先到达了汉堡,之后再换船顺着易北河转入其支流施普雷河从而进入柏林。
      柏林被分为二十三个区,Gugliemo是在其中一个拥有口岸的小区下的船,还站在甲板上的时候,他就眼尖看见了拥挤的人潮中那辆军绿色的军用汽车,他直觉那就是来接他的人。
      果不其然,Medusa和Gugliemo一下船就有穿着特殊制服的士兵拨开人群向他们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Gugliemo行了军礼,之后主动替Medusa拿过行李,引着两人向军用汽车走去。很多行人在侧目,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警惕的在Gugliemo、Medusa以及士兵之间流转,充满疑惑等多种复杂表情的脸让Gugliemo无所适从。
      在战时随处看见军人并不算什么,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惊鸿一瞥的与校官甚至更高军衔的大人物在街头擦身而过。
      所以,那些一知半解的民众惊奇的是那个来接Gugliemo的士兵身上的那套深红色制服,以及车牌上特殊编制的标示。德国是一个崇尚权威的国家,德国人特别注重纪律和执行,只要你穿上一套制服,在纷乱的人群中马上就能处于权威地位,尽管事实上许多人并不知道你身上的这套制服代表着什么。
      上了车,挡风玻璃遮挡住了码头沿岸上异样的眼光,Gugliemo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询问什么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他都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最终,他选择了沉默,闭目小憩在后车座上。
      一路的沉默,好像空气被谁扼住了喉咙,窒息的很。
      Gugliemo被Medusa摇醒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群山环绕、树木葱郁,在这样人之罕见的地方拔地而起的是一座雄伟的城堡,森严的格林德沃家族古堡,随处可见的就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家徽,以及代表了盖勒特身份的“死亡圣器”的标示。
      格林德沃军的总参勤务部就设立于此,关于这点你无需有任何的怀疑以及疑问,Gugliemo一直觉得格林德沃在某些方面的思维其实一定是异于常人的。
      有谁会把军队的总参勤设立在自己家里?= =答案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到了门口之后,那个来接人的士兵就开着车迅速消失了,在另一个士兵的引领下,Gugliemo和Medusa走进了人事部门进行报道的事宜处理。
      人事部门的总参勤务中校亲自出面接待,一路赔笑,但是那个笑容有些过分的夸张以及扭曲,比表演戏剧的演员还要恐怖,和卡卡洛夫教授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讨好法更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Gugliemo对此表示了很大的愤慨以及鄙视,果然,做好一个小人,也是需要职业素养的,恩。
      就这么的,Gugliemo参军了,在1941年的11月份,加入了在欧洲乃至世界盛极一时的格林德沃军,成为了总参勤务部中的一员,混了个在战时来说清闲的有些过了头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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