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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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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已有一些儿不稳。他人已与我面对面,甚至那鼻尖都已碰到我的鼻尖。
       他不答,那颗麝兰草被他那妖蛇一样的舌头一卷,已被他卷入口中,他的眼睛灼灼的盯着我,那眼神中蕴含千言万语,带着无限情意,我只觉得心慌意乱,口干舌燥,全身千万束火苗都汇集到一处,雄雄烈焰已焚烧得我理智全失。这个人真是一个魔鬼,在他面前,我变得不再象是自己。
       他的唇印在了我的上面。我已有些昏昏然,我的嘴巴竟自动为他打开。
       他把他口中的草渡到了我的口中。那东西入口竟如此清甜可口,爽滑如丝,仿佛人间至绝的美味,我的大脑尚未反应,牙齿和舌头已不自觉的开始工作,待我回过神来,这颗神奇的麝兰草已被我完全的吞入腹中。
       “你把它吃了。”他说
       “什么”我并未完全清醒。
       “我的麝兰草,你把它吃了”他的口气象个孩子。
       “是你喂给我吃的”。说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这句话的暧昧。我惊讶于他的口气,但更惊讶于自己说出的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居然说出了这种仿佛心灵相通的恋人才能说出的语句。
       他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那弯弯的眼角,上翘的嘴唇,怎么看怎么象一只偷鸡成功的老狐狸。
       “我的影儿哪,你要我的麝兰草,我要你,这可是一早我们就讲好了的哈。”
       我无言以对,我受制于他,他的麝兰草也是他强渡进我嘴里的,但无论如何,那草现在已躺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沉默的看了他半天,才闷着声音问他,他家的护国神草被我这个外人吃了,国与他要如何才能保障。
       他但笑不语,只凑过来抱我到石床上,然后开始解我的衣裳。
       是这种方法么?
       我并不是女子,没有贞操的束缚,那种事我从未做过,也只不过是因为修炼冰心,变得无情无欲所至。但冰心既然为他而破,心中便生出了情 欲,且那情 欲因受外力强行阻挡,如今一旦冲破,便气势汹汹,有些锐不可当。我怕再抗拒不了这诱惑了天下间所有痴男怨女的事儿了。
       麝兰草已解了冰心反噬之力,我已无后顾之忧,冰心虽破,但破而后立,借麝兰草这东风,不久之后,我的冰心就可冲破那第九重的障碍,修到心随所动,随心所欲的最高境界。但无论如何,我此时仍是全身半点真气都洒不出来,脆弱得还不如三岁的小童,完全是那柳昊月砧板上的肉,只有让其任意切割的份儿。
       他解人衣裳的手段实让我怀疑他不是一国养尊处优的皇帝,倒象是夜夜偷香猎艳的采花大盗,不一会儿, 我已被他剥得精光,在剥我的同时,也剥他自己的,他上衣早去,下面的绸裤单手就被他解决了。然后赤条条的也上了石床。
       他灼灼的目光把我从头看到脚,那眼神如同苍鹰看到了硕鼠,我的心跳得很快,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其实从他将麝兰草渡给我那一刻,心境已发生微妙变化:我吃了他护国保命的根本,恐怕要用这种形式来化解他将面临的厄难,就算是我欠他的吧,闭闭眼,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忍一忍,也就过了。
       房事,我从未做过。但却并不陌生。
       为了坚定冰心的修炼,从我的第一次梦遗开始,师父就给我强加了抗拒情 色诱惑的功课。
       从十四岁开始,我房里有不停送过来的美丽少女,送进来都是剥得精光的,我研究了她们的身子,却对进行下一步缺乏兴趣,所以又被我原封不动的丢出屋。
       后来送进屋的便是剥得精光的妩媚少男,这回,我连研究他们身子的兴趣都失去,都是直接的丢出去。
       再后来,送进来的就是一男一女两个美人儿了,他们被要求在我面前玩活春 宫,这倒也好玩,但我也只看了两天就烦了。再丢出去。
       最后又给我送进来两个烟视媚行的年青男子,在我面前买力表演攻和受的故事。也让我兴趣了两天便踢出去。
       师父后来几乎把全天下情 色的精典教案都一一搬到了我的房里。但我那时的冰心已炼至第六重,心如止水,早已可视身边人如同无物。
       “你先把你下了那药给我解了吧。”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挤出了这句话。明知希望渺茫,但实在不喜欢自己沦为如此被动的境地。
       他的嘴已经吻到了我的唇上,手已经抚在了我的身上,利器已经火热的抵在了我的腹上,听到我这句话,却是全身一僵,动作全都停顿下来。他侧身翻下我的身子,紧贴着我躺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给你吃那颗药只是因为想制住你,然后好上你吗?”柳昊月的声音难得有一丝委屈。
       不是么?
       “那颗药叫兰承,只有吃了它,你的身子才承受得住麝兰草的药力。国师说了,你吃了兰承会全身脱力,只不过是因为兰承同时也封住了你的冰心之力而已。”
       等等,国师?国师是谁?短短两句话,仿佛洞悉了我的一切。
       如此神秘也如此可怕?
       我以为,我到他柳梦的翠羽地,神也不知鬼也不觉;
       我以为,我练的冰心这尘世中人根本无从知晓;
       我更以为我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要生,这天下无人可奈何我,我要死,这天下也无人可留得住我;
       但如今,居然有一个人,对于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只躲在暗处,轻轻两句话,便左右了我的命运。
       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寒。原来我一直是那井中之蛙,不知道那天外还有天。
       难怪柳昊月从第一眼看见我,眼睛里就赤 裸裸的写满算计和企图。我竟然真的是人家的猎物,还眼巴巴的送上门来任人宰割。他的国师既然这么厉害,只怕连我今日冰破也算计到了吧,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眼见得就要受人胯 下之辱,还谈什么心随我动,随心所欲?
       师父啊师父,早知今日,又何必要我苦修十七年的冰心之术?倒不如当初你捡到我就一剑把我杀了的好啊!
       我万念俱灰,此刻竟然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我堂堂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遭人如此算计,如今竟要沦落到象个女人一般的婉转承欢于男人的胯 下么?
       一行泪毫无尊严的滑下,却是被身边人细细从脸上吻去痕迹。
       “别傻了,影儿,国师对你绝无恶意。”
       “不用说了!”这一刻,整颗心都疲惫到了极点:“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柳昊月轻轻叹息着:“我知你心中委屈,但错都已经错了,那兰承里含有强烈的催情成分,而神草的药力更是强悍无比。如今我二人若不合体交欢,等待我们的就是双双爆体而亡,精血倒流的命运。你若实在恨我不过,等你那冰心练就九重之时,你要怎么对付我,都由得你,好不好?”
       好!好!很好!我就说我今日身体反应竟如此古怪,还道自己终于冰破情动了,却原来是吃了人家高明的春药所至啊!
       灵魂仿佛游出体外,完全漠视了身体被那人用口用手勾引出的千万束火苗。
       冷眼看他野兽般的啃噬和抚摸我的全身,冷眼看他把我射入他口中的初精全部吞进肚中。
       他探入我后 穴的手指不知擦了什么动物的油脂,果然是有备而来啊,皇帝行祭天之礼,如此神圣之事,居然会随身带了与男子交合的润滑物品,他的国师怕是已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吧,如此本领,如此算计,这世间谁还能阻挡他们行任何事?
       如此,我又何必做无谓的抵抗?
       终于,他做完各种前戏,狠狠的贯穿了我。
       那行凶的物件如此巨大、坚硬和火烫,我象一条被铁叉叉住的烤鱼,在地狱的烈火中不停的翻滚游走,那种痛如此刻骨铭心,全身上下明明连咬牙动指的力气都欠,却偏偏痛感无比敏锐,我冷汗潸潸而下,却坚持惜字如金,连半声呻吟都绝不肯送他。
       猛烈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有一个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却又坚定无比的宣布:
       “影儿,无论怎样,我绝不会后悔今日的行为,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
       不知道在我身上做了多少次,终于经受不起如此狂鸷的剧痛,晕了过去。
       ……
       睁开眼睛,触目便是金黄色的鸾帐,隐约可见有翠羽小鸟的图腾。
       雕刻着祥龙图案的紫檀木大床香气馥郁,熏得人胸闷气滞。金碧辉煌的色彩晃得我一阵阵眼花。
       看来,这世间的帝王尽都喜好这媚俗的虚华。
       这便是柳昊月的龙床吧,竟然把我弄到他寝宫里了么?
       我到底昏睡了多久?为何仍是全身酸痛无力。
       起身检查自己:
       呵,身无寸缕,是要让我赤条条了无牵挂么?
       某个地方已经上了药,凉幽幽的微微还有些痛感。
       一条紫金的项链竟是穿过了两边锁骨,戴在了我的颈上。项坠是一只翠羽小鸟,展翅欲飞的模样。做功精致无比。眼珠是一颗红色的猫眼石,耀耀生辉。羽毛纤毫毕现,更显得栩栩如生。
       竟拿这自由飞翔的小鸟来锁住我的自由。
       突然想笑,却笑出了眼泪。
       师父,你能想到么,弄影终于吃下了麝兰草,代价却是沦为他人的私人禁脔。
       如果生命注定如此苦涩和屈辱,活着到底还有何意义?
       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紧搂住我的腰。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后面低低轻笑:
       “影儿,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你说呢?”我气极反笑,轻轻柔柔的问他“如此贵重的礼物,你说我喜不喜欢?”
       许是实未想到我竟会是如此态度,如此作答。他楞了一下,才闷闷回我:
       “你喜欢就好,这翠羽项链只有朕的皇后才有资格配戴。你好生准备,三日后,举行册后大典。”
       “好!”我干干脆脆的应他。轻轻挣脱他的手。下得床来,突然便抽出悬于床头的青铜宝剑横于咽喉。
       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个人,那个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的皇帝。
       柳昊月的脸在青紫惨白中变幻,终于化成一片铁青。
       “不要,你把剑放下,”他的声音颤得厉害,“有什么事儿,不可以好好商量?”
       我淡淡的看着他,那种疲倦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活着真是累啊,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只为一已之好,而枉顾他人的意愿?
       “柳昊月,你毕竟低估了我,穿了我的琵琶骨,封了我的内力,你以为我便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么?”一转手,宝剑重重向喉间抹去。
       一蓬血雨,带起柳昊月痛彻心肺的惨烈嘶吼。
       ……
       无边的黑暗中, 意识浮浮沉沉的,耳边熙熙攘攘,一直热闹得很,我只是睁不开眼睛。
       身子很轻,如飘落云端,仿佛可随风飞到想去的地方。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过了短短的一瞬间,耳边纷乱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好像皇帝在跟一个人说话?
       “皇上,您怎能如此逼他?”这个怒气愤发,蕴含着浓浓责备的声音是谁?竟让我感觉如此熟悉?
       是谁?竟可如此指责一个皇帝?
       “国师,朕只是害怕失去……”皇帝的声音有浓浓的鼻音,痛楚而仓皇。
       国师?那个人就是柳梦那个无所不能的国师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声音熟悉?竟,象是师父?
       但是,师父又怎可能变成柳梦的国师?
       “那么,你锁了他的琵琶骨便能留得住他么?”那个声音仍是咄咄逼人。
       “并未想到弄影竟性烈至此……”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想到,哈,没想到?”国师居然怪叫一声,声音中更是带着说不出的愤怒:
       “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本来连他的一根脚指头也配不上,这天上多少仙子仙女追着他,恋着他,他都不屑一顾,落到这凡间来,居然受你这人间愚蠢帝王的欺凌?”这是什么?他说的是谁?
       “你舍了护国神草,却得到了天大的造化,得他这一回,若不是为着助他避过此番天劫,你这区区凡人,又怎么可能得抱天颜?”
       ……
     
       77、不省油的灯
     
       琴天这小子,看来并不真笨。
       被小丫头软着声音叫了“琴天哥哥”,又献宝般的把小雪狐捧了给他“玩儿”,且那小雪狐也并不嫌弃他那副鼻青脸肿的“帅猪”相,窝在小丫头的手上,转着一双骨辘辘的雪亮大眼,异常可爱的望着他……
       于是“琴天哥哥”当然不好意思再板着一张鼻青脸肿的“俊”脸装酷。
       赶紧的裂开咬得伤痕累累的嘴唇,炫出一口珍珠一般光亮整齐的皓齿,那熊猫般的肿目笑出如水的温柔,宠溺万分的回应着这未来的小姑……
       我和花鸷夜回到这边来的时候,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宝贝儿,已经貌似十分和谐。正兴致高昂的在给小雪狐取名字呢。
       不过,琴天那满脸的青紫於肿,看起来实在有些碜人眼睛,我心上虽然暗恨他不懂事儿,给我捅了这天大的搂子,却毕竟看着还是有些心疼。
       且最重要的是:我怕妹妹看多了,影响小孩子的视力发育。
       叹了口气,小心请示身边的老婆大人:
       “皇上,请容臣先给琴将军和何将军消去脸上……呃,碍眼的肿痕,省得二位将军不雅的仪容惊挠了圣驾……”
       花鸷夜极有风度的浅笑,露出八颗雪亮贝齿的标准礼仪,笑出一脸人畜无害的仁慈和优雅。
       暗瞟一眼四周,中军帐内,除摆在行军床上,深度昏迷的两个重度伤患外,其余人人均是耳朵竖立,眼放贼光,就等着花鸷夜下达他帝皇高贵的指示。
       MD!
       看来这帮子多事儿的家伙特训的任务还太过轻松,居然还有闲心关心本帅的家务私事儿。很好,从明天起,特训的任务再加翻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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