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乓榔’克什儿与巴特卡斯和被拖得气喘吁吁的绿洲老管事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嘈杂的人声和器皿碎裂的声响，“你们……不要碰我，都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安若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却激动的叫喊声，巴特卡斯更是紧张的撩起帐前门帘匆匆跨入有些混乱的帐内。
     　　“请……不要这样，要是不上药的话，那么严重的伤是不会好的”。
     　　“我……说了，都出去，不准碰我！”
     　　进入帐内的巴特卡斯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仆从，神色紧张的奔到安若的身边，急忙的扶住气喘吁吁满脸汗湿潮红的安若，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猛烈的咳嗽起来，让巴特卡斯不知所措的手忙脚乱起来，“安若，怎么拉～，哪里不舒服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笨拙的轻轻拍着安若单薄的背脊
     　　“咳咳咳……，……哥，快……你让他们……咳咳……都出去”经过一阵猛烈咳嗽使得安若有些喘不上气来，本就红地不太正常的面容更是涨的通红，见到巴特卡斯后才放下了一些防备，声音沙哑急切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安若～，是不是这些人对你不敬，告诉哥哥，我马上帮你收拾这些家伙”
     　　对巴特卡斯一身比强盗还要强烈可怕的煞气吓到了，一屋子的仆从和医生都惊恐的颤抖着缩退到一边。
     　　“……不是，咳咳……我只是不想看到生人……哥，你让他们都出去吧……”虚弱的拉住阴冷着脸准备站起身的巴特卡斯，稍稍顺了气息的安若仍是虚弱的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也进到帐内的克什儿眼眸轻敛声音低沉的说道，话落那些仆从和医生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般，连忙像逃命一般奔出帐篷，生怕走晚了小命就没了似的。
     　　此时晚一步赶来的乌纳斯也掀帘走了进来，眼光慢慢扫过显得有些空荡的帐篷，刚才他在外面碰上了像被鬼追一般逃出帐篷的一些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看来好象并不如他所想，脸上露出些疑惑的神色轻声对帐内还剩下的三人小心的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是吗”。
     　　“没事”克什儿微微皱了皱眉头低低出声，看着被巴特卡斯扶着肩膀靠在怀中的安若，虽然看起来气色并不好，不过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敏感的察觉到此刻的安若却有些怪异。
     　　“安若你……怎么了”巴特卡斯满脸担忧的看这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声音轻柔紧张的问道，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对疼爱在意的弟弟时，才会流露出少见的温柔神情，面前这张最让他怜惜心疼的憔悴面容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
     　　“安若，你受的伤不轻，不能不上药，不然伤口会恶化感染的”在路上就已经听领路的老管事说了一些情况，克什儿多少明白些事，在加上刚才所看到的情行心里已经知道了八九，只是他觉得有些不解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善解人意的安若为什么会不愿意让人给他上药，当下低声的劝慰道。
     　　“安若大哥，你没事吧”后进来的乌纳丝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担忧的看着安若轻声关切道。
     　　“……对不起，我……咳咳～给大家添麻烦了”
     　　“你说什么呢，安若你那里不舒服就和我说，如果你讨厌生人碰你，那我帮你上药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轻手轻脚的绝对不会弄痛你～”
     　　“哥……我真的没事，真的……不需要上药”安若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怎么行，那些伤不上药根本就不会好的”巴特卡斯听到安若不愿意上药立刻着急的反对道。
     　　相对与关心则乱的巴特卡斯，克什儿心中却更加察觉出一丝的怪异，安若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可以说就是拌着药罐子长的，以前在苦在痛的治疗他都咬牙忍过来，还总是微笑着安慰为他心疼的众人，就是因为幼年的病痛折磨更加使珍惜健康的身体，从来不让人为他担心，这次到底怎么了……
     　　“安若大哥，都怪我，当时我不该丢下你，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乌纳丝难过自责的低下头，为当时抛下他离开一直以来后悔又羞愧，如果当初留下的是他可能大家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伤心难过了，……而且……主子是不是也不会对他失望了呢，想到那双冷漠的双眸，乌纳丝的心中一窒双眼变得暗淡无光。
     　　“乌纳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况且那时的情况……你们谁都没有过错”看这还是没有走出阴影，总是把所有过错强压在自己心头的乌纳丝，克什儿心中一软轻轻的拍了拍那双垂落的肩膀低声劝慰道，更何况他一直不认为这是乌纳丝的错，毕竟当时也是形式所逼，换了他可能也只能如此。
     　　“……乌纳丝，你没有……做错，当时也是……我逼你离开的……我是那次行动负责人……你只是服从我的命令……我怎么会怪你呢……”安若抬起头眼光轻柔真诚的低声说道。
     　　“好了，你们都别把错都拦在自己身上，大家都没有错，错的是那该死的亚尔安王，不过我已经为安若抱了仇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上药”过去的事都过去巴特卡斯现在最关心安若的身体，想把自己的弟弟从新养回原来的健康可爱的样子，所以急吼吼的截断了两人唠里唠叨的对话。
     　　“那也好，乌纳丝我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巴特卡斯就行了”克什儿说着便拉着一脸关切不停回头满是担忧的看向安若的乌纳丝走出了帐篷，既然安若不愿意让人帮他上药，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人多了反而不好，巴特卡斯是他的哥哥应该会好些，所以非常识实物的拉着乌纳丝先离开。
     　　克什儿和乌纳丝一走，巴特卡斯轻轻的扶着安若在床榻上躺好，准备脱他的衣服为他从新上药，前一天为了赶路根本没来得及好好检查一下安若的身体，只是匆匆的为安若伤的最终的小腿固定包扎了一下，不然他的双腿可能就会废了。
     　　“哥，我真的没关系，真的不需要上药了，伤口……会好的，真的……”看着巴特卡斯要脱下他的衣服，安若突然急起来了，双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袍，紧张急切的弱声说道，两人展开了衣服拉锯战。
     　　“哎呀，安若你是怎么拉，我是你哥哥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还常常帮你洗澡呢，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安若没什么力气，但巴特卡斯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手劲太大一时间控制不好伤到安若，到底弄了半天衣服也没脱下来，弄的巴特卡斯有些郁闷了，心急的开口说道。
     　　“我……我真的……没事……啊，不要……哥～”终究安若还是力不从心，衣服被巴特卡斯拉了下来，可是当看到安若伤痕累累的胸前那狰狞丑陋的烙印时，巴特卡斯感觉像是骤然间被五雷轰顶一般，从没有过的痛心和狂怒席卷了他的全身，眼中正在凝聚的一场可怕的暴风即将倾泻毁灭一切，“……我要……我要杀了他们，到底是谁干的，安若！”，这种只会在最低贱下等连牲口都不如的奴隶才会被烙上的印记，巴特卡斯知道丑陋的印记这对安若来说意味着，不单单是伤痛更是一生也无法磨灭的耻辱。
     　　“哥，不要看，不要看我”在看到巴特卡斯震惊愤怒又夹杂着心痛的目光，安若绝望而又无助的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剧烈颤抖的身体，压抑着心中伤痛的低喊着。
     　　“是那些亚述人……是他们这么对你，对不对……我要去杀光他们！”陷入狂怒中的巴特卡斯完全像是失去了理智，狂吼着就要冲去，看着巴特卡斯疯狂的表情安若再也顾不得遮住自己胸前将会给他一生带来伤痛耻辱的丑陋印记，焦急的拉住自己已经失去理智的哥哥，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他们现在的样子能逃出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已经是幸运，现在在回去犹如自寻死路一般，这个耻辱的烙印已经是事实，他不希望哥哥在为他受到伤害，安若隐忍着痛苦的苍白脸孔满是恳求“哥，不要……哥，那些人已经全都死了，你已经为我报了仇了……”
     　　“可是……你怎么办……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不该让你独自去完成这个危险的任务，如果那时我代你去，你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痛苦……安若……我该怎么做啊……安若～”巴特卡斯心像被刀剜了一般的痛紧紧把自己的弟弟的抱在怀中，他知道对安若来说这个烙印比这一身的伤痛更加令他伤心难受，他这样美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心中痛苦的自责着如果是他能代替他受这些罪该多好。
     　　“哥哥……不怪你……”也紧紧的回抱自己唯一的亲人，兄弟两人犹如受伤的动物一般依靠在一起静静的舔舐着彼此的伤痛。
     　　“安若，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我要让真个亚述付出代价，最好祈祷那个该死的亚尔安王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死。了”……良久慢慢平复了一点情绪，巴特卡斯像对待容碎的珍宝一般轻柔的抱着自己的弟弟，可口中却说着狠厉冷酷的话语，咬着牙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这个仇不会就如此了解了，安若所受的痛苦和耻辱他会让亚述、让亚尔安王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哥，想对付亚述国并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别冲动……”安若安静的靠在巴特卡斯宽广温暖的怀中，自己长时间所受的痛苦像是得到了一丝平复，听着耳边的低沉话语，知道哥哥一定会想为自己报仇，但是强盛的亚述并不是他们轻易对付的了的，低声劝戒道。
     　　“我会去请求老大，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不要！”巴特卡斯的话还未说完，原本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的安若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像是听到什么让他感到深切恐惧的话语一般，猛的从巴特卡斯怀中抬起头紧张的拉住巴特卡斯的衣袍面色惨白而无助的尖声喊道，“哥，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主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求求你了，哥～”。
     　　“……安若，你……怎么”巴特卡斯不明白安若一下子为什么这句话反映这么大，有些无措的小心扶着自己神色激动的弟弟，怕身体还很虚弱的他一不小心在伤害到自己。
     　　“哥，我……求你答应我，咳～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求你……咳咳～，好不好，哥哥……”
     　　“好好，你别激动”看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又开始咳嗽的安若，连忙点头答应，着急担忧的轻拍着他的背脊为他顺气。
     　　“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的，不过……这个仇我是一定要为你报……”
     　　得到巴特卡斯的承诺，安若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弱声说道“谢谢……哥，我……不在乎能不能抱什么仇……其实……我心里真的好高兴主上他……和哥哥能来救我”，说到这里苍白憔悴的面容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透着一丝幸福与满足，“哥……你曾经问过我，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呵呵，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永远的跟在主上的身边”。
     　　“安若……你……”望着面前的安若双眼虽然看着自己，但此刻眼中却是因为另一个人流露出温柔如水一般光芒，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微微泛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巴特卡斯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起老大的事时安若总会露出温柔笑容在身边静静的听着，在知道他要来谷中的时候，安若比谁都要尽心总是要早早的开始准备，一直以来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留心老大的一切喜好，明明只是难得留宿的房间安若却精心的布置更是一天也不拉下的日日亲自打扫，这么多年来只要关于老大的事情安若每次都是亲力亲为的做着那些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做的事，原来……是这样……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如此的粗心以前一直都没有留意到安若的心情……这个发现让他感觉到既震惊和担忧，本来只要是安若喜欢的，巴特卡斯绝对有信心也有手段可以帮他达成，就算是……喜欢……男人也没关系，只要安若喜欢不论对方是否情愿他也可以用任何强硬的方式让自己最心爱的弟弟得到喜欢的人，真的谁都可以，但为什么偏偏是老大，那个他永远也敌不过动不了的人，巴特卡斯顿时感觉好无力，跟在那人身边那么多年他心里很清楚喜欢上老大那样的人，安若一定会很辛苦，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帮他……巴特卡斯最不想看到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受到伤害，想到这里立刻紧紧握住安若的肩膀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焦急的说道“老大不行的，安若，你听哥哥的话好吗，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你喜欢男人也没关系，哥哥都会答应你，在还没受伤之前你现在快点回头还来得及”
     　　安若抬起头悠悠的望向眼中满是的焦急与深切的担忧的巴特卡斯，眼眸渐渐失去了刚才的光彩变得暗淡而忧伤，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哀伤而凄苦得令人心疼的淡淡笑容，微微的摇了摇头，“太晚了……他已经在我心中扎下了根，要硬生生拔掉的话……我的心也会被撕裂的……哥哥……”
     　　耳语一般轻幽低沉的话语却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然，让巴特卡斯的心像是被人揪住拉扯一般的疼，渐渐的心中像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一般，面容肃穆认真的对面前的人沉声说道“安若，你真的这么喜欢老大吗，即然这样哥哥这就去找他，你等我”说着就立刻起身想去找另外一各当事人说清楚，他不想能安若一下人独自里伤神难过。
     　　“哥，你不要去找主上，我说过了只要有资格继续能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我从来不敢奢望什么，哥所以你不要去～”安若有些慌张的拉住已经打定了主意欲起身巴特卡斯，急声说道。
     　　“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够，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一定要让老大给你一个交代，安若我马上就回来”不顾安若的哀求阻拦，巴特卡斯铁了心一般挣脱了安若的手面容严肃坚定的向着帐帘大踏步走去。
     　　“哥～”……
     　　巴特卡斯刚走到帐门却不想有人在他前一步猛的拉开了帐帘，两人没想到帐外还有人都是一惊，巴特卡斯看到进来的是克什儿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见此刻他的俊脸上面无表情竟然显得有些阴沉，声音低沉的说道“……克什儿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的”。
     　　“克……什儿大哥……”看到克什儿慢慢的走进帐内，安若的脸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像是被别人知道了走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不知所措的喃喃叫出声。
     　　“很早……早到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克什儿半瞌着双眸望着面前心思各不相同的兄弟两人，面容平静的淡淡说道。
     　　“……那，乌纳丝……他们……也听到了嘛……”安若白着憔悴的面容微颤这声音低低的出声。
     　　“没有，我刚才让他回去，我只是想到车是还有些好药，特意拿过来，所以……就我一个人”。
     　　“……”知道只有克什儿一人听到安若瞬间苍白如纸的面容慢慢恢复了一些人色。
     　　“巴特卡斯你想去干什么……”
     　　“你既然都听见了，难道还不知道我要去干嘛，走开～克什儿”巴特卡斯冷着脸看着面前看不出情绪的克什儿，他本来就打算去找老大，所以就算被听到了也无所谓，大力的伸手想挥开挡在他面前的人。
     　　‘啪’克什儿一把抓住巴特卡斯挥向他的手掌，力道大的让巴特卡斯鹰眸冷冷皱起，变得有些阴鹜也狠狠的回捏住对方的手，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火药味十足，看着克什儿没有退步的意思，巴特卡斯语气阴冷的对自己的兄弟恶狠狠的说道“克什儿你想和我动手吗”原来两人也时常的动手过招可是都为了切磋或者闹着玩的，可这次明显两人的气氛有些过于冷厉。
     　　“大哥，你别这样”安若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有些担忧着急的出声阻拦道，他真的不希望哥哥和克什儿大哥起争执。
     　　“克什儿为什么你也想拦着我～”
     　　“因为我不想你做蠢事，巴特卡斯”克什儿面容冷静沉声说道。
     　　“……蠢事”，巴特卡斯鹰眸一凛眼中散发出浓浓的煞气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他妈懂什么！”。
     　　“弄不清楚的是你，巴特卡斯，你这么跑去找他，你觉得有什么用”。
     　　“那总比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好，那样你要安若怎么办，我要去找他，把这件和他说清楚”巴特卡斯大声朝这面前的克什儿吼道。
     　　“就算你和他说了，你以为他会怎么做，啊～”克什儿声音也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安若一直这么喜欢他，当然是要他给安若一个交代！”巴特卡斯神色狂暴的吼到更加的大声。
     　　“我他妈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蛋，你他妈的是白痴吗，你想凭什么逼他表态，就凭你脑子进水的蠢蛋跑去找死吗！”克什儿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像是烧了一把火，此刻不想在控制自己，也像发狂似的回吼着巴特卡斯。
     　　这一刻比兄弟还要亲密的两人像是两只都想撕碎对方的狂暴狮子一般恶狠狠的相互怒瞪着彼此。
     　　“哥，克什儿大哥你们别这样”看着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激烈，连一向冷静最识大局的克什儿大哥也像自己哥哥一般的发了狂，安若心里害怕真的出什么事，急切的想拖起自己虚弱无力的身体下床，被折断还未复原的双腿根本无法移动所以让安若整个人从床是翻了下来。
     　　“安若～”两人见安若滚落在地，在一顾不是争斗，匆忙着急的跑向床榻查看安若的情况，看着撞到了伤口痛的面无血色的面孔，两人都心疼不已，巴特卡斯连忙从冰冷的地面是小心的把安若抱到床上，“很痛吗，快让我看看接好的小腿骨是不是移位了”克什儿看着安若痛的厉害，担心腿骨有移位，边询问边小心的查看安若绑这绷带和甲板的小腿，“巴特卡斯你给我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一边语气恶劣的说着把也是焦急万分的巴特卡斯挤到了一边。
     　　巴特卡斯火大的死盯着克什儿的背影正想发作，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谁叫他就是不懂接骨的事，才让克什儿这家伙这么嚣张，妈的～。
     　　“还好，没有移位，安若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莽撞，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你知道要是真的移位你到时要吃更大的苦,听到了没有”粗粗检查了一下，发现腿骨并没有移位，克什儿松了一口起，抬起头严肃又疼惜的对安若责备道。
     　　“……对不起，克什儿大哥、哥，让你们担心了”感觉自己的腿像是又被折断了一般的剧烈的疼痛，安若所流的冷汗渗湿了衣衫，半晌才稍稍有所缓解，汗津津的慢慢睁开痛苦时紧闭着的双眸，满是歉意的低声说道。
     　　“唉～……这么年了你还没有对他死心……安若你从小就很聪明，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一定会受伤，却还要这么执着下去，你……好傻呀……安若”其实这些年来安若对那人的心意克什儿都看在眼里，明知无望却还痴痴的守侯在那人的身边，这样的心痛他也明白……因为世上没有比陷入一场可能永远也没有希望，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却的不到任何回应的爱中更令人痛苦绝望的了……
     　　“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像我这样的人……能从来不敢奢望太多，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对我来说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真的……”安若露出一抹清澈如朝露一般纯净满足的温柔笑容，柔柔的声音透着一丝淡淡的幸福，“我一直努力着让自己变得有价值，用尽全力让自己做的更好，只为他偶尔对我露出赞许的笑容，我不会很贪心的……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即使要用我的所有来换，也愿意……我终于感受到了他温暖的怀抱……就算只有这一次……”像是在回味着自己珍藏在心中的美好一般安若唇边的笑容如拥有了世界一般的满足，眼中透出安详而又坚定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