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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路衡篇(四)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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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进,两人的关系渐入佳境。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更多时候,路衡和卢琪一般都通过电话和短信联系。
       其实路衡并不喜欢发短信,一方面发短信比较耗时间,另一方面电话里更能说的清楚些,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一般喜欢没事发发短信,适应卢琪的习惯也未尝不可。
       比如那几天,路衡虽然没有和卢琪见面,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这孩子心情似乎并不很好。路衡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逼他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还是耐心地等待着。加上这段时间他负责的几个项目都开始进入后期阶段,各省分公司更是需要去做一下调研,为下半年的接班做准备,他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
       周五晚上从南京飞回来,一下飞机就打他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怎么回事?
       又打了几个,最后一个竟然被掐了。
       路衡在车子上,拿着手机,脸色不太好看。
       这孩子是闹脾气还是在其他地方不方便接?
       他等了十分钟没有任何回音,很快排除了第二种可能。
       再打了一个,有人接了,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
       “你是谁?”
       对方似乎隔着电话线也感受到那边的寒气,瑟缩了一下。“你好,我是奥兰酒吧的酒保,你的朋友好像在这喝醉了,我看他没法接电话,就帮他接了下。”
       “地址?”路衡蹙眉,他竟然跑去酒吧买醉?
       对方连忙报了地址。
       路衡吩咐司机开到这个地方,车子停好的时候,让司机先回去了。
       到了那个酒吧,就看到趴在吧台上的卢琪。
       酒保拍拍他的肩膀,他使劲地扯开。但完全不着力道。
       确实已经烂醉如泥。
       “我来。”路衡半抱起他,卢琪身上浓重的酒味让他的眉毛皱得更紧,如果不是他,肯定就直接把人扔在地上了,哪里可能容许一个满身酒臭的男人在他身上撒欢。
       “他一个人来的?”路衡问。
       酒吧看到路衡的身高和气势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他的眼神,实在吓人。“……不是,这位客人有个朋友,使我们老板的朋友,刚才醉在厕所里,我们老板就把他安置在楼上睡了。”
       怀里的人这时候倒挺乖,没有怎么挣扎,只是喃喃说:“我要睡觉……”
       “回去睡。”路衡看着他糊里糊涂的样子,告诉自己要忍。
       “多少钱?”
       酒保忙说:“老板说不要付钱了。”天哪,这男人真的好可怕,那眼神似乎要把整个酒吧拆了似的,哪还敢收他的钱啊。
       路衡拿出钱包,把里面的纸钞都拿出来,扔在吧台上,然后抱起人就走了。
       酒保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吧台上的现金,突然有点呆滞了。
       因为他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看着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客人的眼神,似乎不像是一个朋友看另一个朋友的眼神……
       喝醉酒的人死活不肯说自己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还抱住路衡不肯放,像只小狗般在路衡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喜欢啊不喜欢啊。
       只是路衡倒是听得很明白。
       实在对这样的他生不起气。不管怎么说,他的意外表白,还是让路衡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抱起他到车上,放到副驾驶坐垫,开了空调,让他暂时休息一会吧,这孩子只会念叨着睡觉。
       但并不代表路衡的心情很好。
       他知道这孩子并不喜欢说自己的心里话,但是他的顾虑路衡其实早就知道。他其实相等今天回来再跟他说他的打算,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早点做比较好。
       车子不到半小时就开到别墅,抱起满脸潮红的卢琪上楼,他突然身子微弓起来,手上紧紧地抓着路衡的手臂。
       “想吐?”路衡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心疼。
       怀里的人使劲点头。
       行了,这时候倒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路衡踢开洗手间的门,把他放在地上,手上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路衡走到外面,脱下外套,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干白。
       他需要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然他会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竟然跑到酒吧去喝酒,还喝成这样。
       等了十几分钟,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路衡放下酒杯,走到里面,看到他靠在洗手间墙上,抱着腿,低垂着头。
       不会又睡着了吧?
       路衡走过去,蹲下来看他。
       果然。
       青年脸上的潮红褪了些,只是身上的酒气还是很浓,路衡看了他一会,无奈地抱起他将他扔进浴池,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将他的衣服顷刻间湿透,露出美好的身体线条。
       氤氲水汽间他朦胧的表情再次成功唤醒路衡的情 欲。
       本来他就能轻易勾起他,更何况这么多天没见,即使醉成这样,无损于他的漂亮。
       想要他是一回事,但和一个醉鬼做不是路衡的初衷。
       他想要清醒的卢琪,他一向在这方面要求高,今天卢琪的不按常理出牌已经让他十分火大,加上现在欲 火重燃,他没法控制自己。
       略显粗鲁地把卢琪的衣服给剥了,配合着茫然的眼神,他看上去更像个孩子了。
       路衡踏进浴池,狠狠抱紧他,堵住了他不知何谓的嘴,钻进他嘴里,惩罚般咬住他的舌头,但这个发泄般的举动却让路衡也觉得自己有些燥热起来。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他。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扫兴。
       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半晌,路衡还是决定放弃要他。
       但卢琪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也愣了一愣。
       不安分的手,糊涂的手,此刻正覆在路衡的敏 感处,还用不轻的力道揉捏着……
       他在干什么?
       路衡很快反应过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摁在墙上,然后狠狠贯 穿他,把自己埋在他的身体里,做到他求饶……但不是和一个醉鬼……路衡的下巴抵着他的头,深呼吸了几次,打断了脑子里旖旎的幻想。
       “嗯……”卢琪竟然哼唧了了一声,但此刻这个无意识的呻吟却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路衡脱了自己的衣服,抱起他狂吻。
       忍得实在太辛苦。不想再忍,去他的酒精。
       吻了半天,起初对方还回应地很厉害,后来就有些乏力,同时路衡手上一沉,仔细一看——
       竟—然—睡—着—了??
       那一刻,路衡真的很想直接把卢琪摔在浴池里。
       当然第二天早上卢琪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虽然仅仅一次,对于路衡来说当餐前甜点都不够。
       早饭的时候,路衡问起他昨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卢琪没有看他的眼睛,过了会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还是不肯说,路衡看了他一眼,没有勉强他。
       之后送他回去的路上,路衡提起搬到他家的事情,卢琪却表示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一点时间。
       路衡虽然对现在的状态并不满意,而且也看出卢琪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但他还是决定再给他一点时间,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尽快把自己这方面的事情处理掉。
       路衡回了一次家。
       在茶室,他和母亲乐冉静静地品茶,然后下了一盘围棋。
       棋到中盘的时候,乐冉突然放下白色的棋子,笑了笑,指了指右下角说:“我看这一大片都是你的了,没想到你这么久没下,棋艺倒没有差嘛。”
       路衡摇摇头,没说话。
       接下里又是一片沉默,后来以路衡胜半子结束。
       乐冉说:“今天这棋下得很过瘾。——你让棋的技术也有长进了。”
       路衡说:“没有。”
       乐冉含笑看了看他,说:“嗯,想说什么呀。”
       路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是有了喜欢的人。”
       乐冉又看了儿子一眼,这是第一次吧?路衡在她面前主动提起他的感情。那个人是谁?“那么……你是担心这姑娘哪点不能让你爸满意?”
       路衡淡淡说:“不是姑娘。”
       乐冉这下可真的掩藏不住惊讶了,愣了一会。然后她释然地笑:“我不知道……”
       路衡说:“我也不知道,但只是对他有感觉。”
       “……好吧。有时间带回来给我看看。”这个‘他’应该是个很独特,而且很漂亮的孩子吧?要不怎么能让路衡直接跑过来求自己呢。乐冉觉得儿子从小到大求她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更何况现在是为了别人而非他自己。
       路衡点点头。
       过了一会,乐冉又说:“另外,你爸那边……你也知道他观念上可能比较难接受,我会尽力而为。怎么说呢,我是挺惊讶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不会反对。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太任性,既要顾及我们的家庭,也要注意你和他的前途。”她就说这么多,相信聪明如路衡,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关于儿子喜欢的是同性,没有哪个母亲会觉得是件特别的好事,但她毕竟一生风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不一般的经历,她确实更能明白两个相爱的人的不容易。特别是路衡,她看着他长大,有了今天的成就,但人生总还缺点什么,但愿这个孩子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东西,让他更能学会温情。
       路衡说:“谢谢妈。”他从小尊敬母亲乐冉,不仅因为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在自己的事业上取得成绩,是父亲的贤内助,更因为她性格温柔,为人大度又得体,思考不囿于常规。路衡在成长路上离不开她的有力支持,不管怎么样,卢琪的事他已经决定要争取,他已下了决心。
       虽然乐冉提出可以由她来做路景的工作,但路衡表示这是自己的事情,他告诉乐冉只是因为想告诉她他有了中意的人,至于父亲路景,他会自己面对。
       路衡从小和父亲的关系很微妙,因为路景的工作也非常忙,在家的时间很少,加上路景一向不苟言笑,而路衡差不多继承了他的大部分性格,所以两人除了大事,平时交流得并不多。
       在父亲书房,路衡坐在旁边,看着父亲在案上写字。路景那一辈人重视书法,写得一手好字是门面,因此路衡小时候也师从名家,颜体书法还得过两岸书法大赛金奖。
       “爸。”路衡叫他。
       路景笔下未滞,继续行云流水。“说。”
       “爸,最近我有了中意的人,——男的。”
       路景起先听到之前的话,还挺宽慰,只是最后那两个字让他顿了顿,湖笔笔尖在宣纸上晕出,咏字最后的笔锋已然看不清楚。一副好好的书法《兰亭序》全被毁了。
       路景看着那几个字,把湖笔扔在路衡身边,厉声喝道:“跪下!”
       路衡看了看在衬衫上星星点点的墨汁,把笔捡起来,放在笔案上。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跪在老太爷的相片前。
       他这个举动却让路景火气更甚,指着他就骂:“你这个孽子!你离婚就罢了,还敢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别以为你爷爷惯着你,就是他活着,你也得被他打死!”
       路衡跪得笔直:“我跪下,是告诉爷爷我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是为了赎罪。”
       话音还没落,一本厚重的《资治通鉴》就砸在了他身上。“你没罪??什么女人不好?你非得要男人?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路衡说:“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路景听罢,愣了愣。那个笔直的背影和那个刚毅的回答,勾起了他心里最深处的回忆——好想他又回到三十多年前,他跪在父亲面前,告诉他:“我一定要娶她。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
       这个儿子,从小就得父亲的赏识,性格沉稳,做事有主张,话不多而有行动力,路景完全不需要像一个普通父亲一般对他嘘寒问暖,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向都是简短的。相比之下,妻子乐冉和路衡要亲近一些,但乐冉也多次对他说,她这个母亲做得实在轻松。
       路衡大学毕业,不愿直接走仕途之路,他虽然生气,最后也遂了他;结婚的事情,虽然拂了多年知交的面子实在不容易,还是按他的意思给他找了妻子;他不声不响地离婚,他实在想不通,但想到孩子也有了,他的事业也正处于上升期,不好给他太多压力,也就不想再追究。
       没想到,这个好儿子,今天给他放了一颗炸弹。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路景没办法把这种事情和他的儿子联系起来。
       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和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他不得不承认血缘的力量,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确实会遗传的,而且是一点不差,精确无比。
       他曾经做过那样让家人为难的事情,但是他不后悔,这么多年的恩爱已经证明,乐冉就是这世界上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此刻的路衡,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路家的儿子,也是一个男人,一个为自己感情争取家人同意的男人。
       路景颓然坐在太师椅上,半晌,说:“你走吧。”
       窗外夕阳如血,很美但也很壮烈。
       乐冉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刚才一动不动望着窗外的男人。
       乐冉走到他身边,弯身靠在他的辈上:“景,你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路景拍拍她柔软的手,轻轻叹了口气。“宝宝,我是不是老了?”
       “不会啊,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乐冉抱紧他,“我们始终在一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路景听到这句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当初就是她这句话,让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都要一辈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乐冉说:“过往已不可察,后日更加不可测。最重要是把握现在,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这个家就永远都是完整的,你说呢,景?你想啊,以路衡现在的实力,即使他不告诉我们,我们又能如何呢?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这个家,有我们,他重视我们一如他重视那个孩子。我觉得年轻人不容易,再说以他这样的年纪,能真正有个喜欢的人,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路衡不是个莽撞的孩子,如果没有把事前事后都想好,他是不会回来求我们的。我不是不惊讶,但我更明白与其耗尽心力阻止他,还不如以一个更稳妥的方式成全他。更何况,阻止路衡,我没有这个把握。”乐冉笑了笑,“景,你说是吗?路衡真是像极了年轻的你。”
       路景说:“宝宝,我永远说不过你。”
       乐冉说:“那是因为你永远都那么爱我,我真的很幸福了,景。”
       路景回身,拥她入怀。“希望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第二天,乐冉打电话给路衡,告诉他最近有空的话就带那个孩子回家看看。
       路衡知道还是母亲乐冉在其中起了莫大的作用。他沉默了一会,“谢谢。”
       “不要谢我,你该谢你自己。如果你不是那么坚决,也许我也会犹豫。路衡,你要珍惜你父亲对你的谅解,行事说话要更加谨慎,毕竟你们这样的关系还是很敏感的。”
       “我明白,妈。”路衡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告诫意味。
       路衡想,接下去,是要帮那个孩子逐步消除顾虑吧。
       华璐跟着救护车到医院,酒早醒了大半,从卢琪口袋拿出那个打了好几次的电话,是路衡,没记错是小琪的客户吧。
       “卢琪呢?”对方听到她的声音,过了一会才问。
       华璐抹着眼泪,“他……受伤了,在医院……处理伤口……”
       “……哪个医院?”
       “友谊。”
       那边再没说什么,静默了一会,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放下电话,华璐突然觉得有点冷。
       不到半小时,那个路衡就出现在医院。
       急诊那边突然跑来院长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几个小医生都手忙脚乱地接待。
       华璐这才见到路衡,她突然想起是那天在西华广场上见到的男人,站在同事区嘉宝身边的男人,她一向过目不忘。
       路衡走过来说:“怎么回事?”
       一句话就能震慑人。
       见到了昏迷的卢琪,路衡摸了摸他苍白的脸,没想到一下子没照顾到,就出了这样的岔子,打了电话给公安局的徐凌,对方听了大概情况,表示肯定24小时内抓到人。
       院长立刻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还有最好的医生。
       华璐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男人眼里的独占欲和疼爱,以及有条不紊的表现让她已经不能再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恐怕就是小琪迟迟不交女朋友的原因吧。
       第二天在医院见到卢琪的父母,路衡才明白卢琪之前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
       卢琪的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看得出雷厉风行,很会做事,但他似乎习惯了把工作中的习惯带到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
       怕他控制不住怒气,打到卢琪,路衡直接把两老请出去了。
       卢琪的母亲,眼中含泪,面容秀美,看得出卢琪的五官继承自她。
       路衡对卢琪的父亲表明了身份,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可能更会加深卢父的恶感——从他刚才的目光,他就明白卢父把他看成强取豪夺的代表人物了。
       路衡的场面话一向说的圆,只要他想说。
       卢父却比任何人都固执:“我不管你是谁,你家里有哪个靠山!我的儿子,绝对不允许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如果他执意要这样,那么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看他是要父母,还是要你吧!”说完,拂袖而去。
       至始至终,卢母都没有发言,她看了病房那边一眼,又看了看卢父怒气冲冲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好卢琪的表姐华璐从病房那边走过来。卢母一看到她,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流出来:“小璐!”抱住华璐就是一顿哭。
       华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辛酸又难过。“伯伯呢?”
       卢母指了指外面。
       “那我们快过去吧。”这地方他们也不熟,华璐也着急起来。
       路衡说:“我送你们。”
       卢母复杂的看了路衡一眼,没有说话。
       路衡回到病房的时候,卢琪已经打完点滴,睡着了。
       他的脸色似乎还不怎么好,睡着的时候还蹙着眉,似乎有很多心事。
       路衡让陈师傅先回去,他打电话让张阿姨做点东西待会送过来。
       他在外间打了几个电话,这几天公司事情他要交代一下。
       华璐推门进来,满脸倦容。
       “伯伯太坚决了,一定要回去,他……恐怕很难同意……”华璐坐在沙发上,然后说。
       华璐问了路衡一些话。
       忽然,里面传出卢琪着急的声音:“姐,你说什么?”
       华璐吃了一惊,没想到声音不高还是被卢琪听见了。
       路衡倒不奇怪,只是怕他太难过。
       他确实开始发脾气了,路衡担心他头上的伤,但还是让华璐不要去劝他。
       如果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
       等他把东西摔完,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似乎有点没法接受,捂着脸。
       他在哭。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眼泪都不会让他有其他的感觉,除了这个孩子。
       路衡压抑了心中的不舍,走过去抱起他,让他哭个够吧,他确实太累了。
       总有一些伤痛他不得不自己承受,别人也无法代替,但路衡还是做了自省。
       也许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不应该让他受伤,他父母那边,他一定会陪他解决好。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这孩子再难过了。
       路衡亲了亲他:“睡吧。”
       路衡篇 番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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