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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整个房间笼罩在了一片深紫色的光泽中,仿佛置身於深海梦境一般地绚烂。
和师傅那块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但是夏小古对那块紫水晶仿佛要吸人灵魂似地迷人色泽终生难忘。这块水晶无论是色泽还是雕刻的手艺,和师傅那块如出一辙!
师傅果然和赫兹,和赫兹的王室有著莫大的联系!
“看完了麽?”
看到夏小古一副沈醉的表情,亚蒙不悦地皱了皱眉,迅速地将链子重新塞回胸口。
“呵呵……看完了!也算出来一点东西了!这东西……我想,这世界上不止一块吧?起码……”
夏小古伸出两只指头,“起码有两块!”
“你!”
亚蒙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而且……您要找的人麽──”
夏小古闭起眼“掐指一算”。
“如何?”
“您要找的──是一个男子!这个人,已过了而立,但是尚未到不惑之年!我说的没有错吧?”
夏小古歪著脖子,眨了眨眼。
亚蒙一双手捏的发白,指甲几乎差点嵌入了掌心的肉中。一言不发地看著夏小古的眼睛──吃惊,狂喜,恐惧,一道道复杂的情绪在眼中闪过。
夏小古看他如此激动,愈发肯定这个人就是来找自己师傅的人。
就是不知道……师傅当时为何听到有西域人来会如此紧张?
难道……我师傅偷了人家什麽东西?还是骗人人家的财物,所以一路亡命天涯,来到榆木县避风头?
想到夏宵庭平日的乖张性格和疯疯癫癫的举动,夏小古还真的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说吧!你要什麽酬劳!”
亚蒙走到夏小古面前,郑重地说道,“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人’,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不要你一分钱!”
目的达到,夏小古狡黠地一笑。
“我只要……我只要您帮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什麽忙?”
“我希望……你能帮助商平,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夏小古挑了挑眉毛。
“这对亚蒙兄来说……真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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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文了……没有存货了(笑)
最近变得好懒,难道是因为冬天的关系麽?
例行一滚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生子)--28
“师傅!!师傅!!您的乖乖徒儿来看您啦!”
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提著菜篮,夏小古还未进门,就在夏宵庭的草屋前大声地叫唤道。
“师傅?”
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门,夏小古困惑地推了一下大门。
随著“吱嘎”一声,大门打开。
小小的屋子中弥漫著药草的味道,靠墙的竹桌上摊著看了一半的医书,却没有一个人。
“师傅?您在炼药麽?”
放下手中的东西,夏小古打开内屋的门,只看到常年燃烧的丹炉的火被压的小小的,一明一灭地蹦出点点红光,却也不见人影。
“奇怪了?难道是去山上采药去了麽?时辰也不对啊!师傅一般都是在天还没亮就山上了啊……”
兜了一圈,夏小古站回窗前,困惑地歪著脑袋。
“今天是什麽日子?三月……今儿是清明节!!”
夏小古恍然大悟,急忙拎起桌上的酒菜,往城西奔去。
“师傅!您果然在这里!师……”
杨柳树下,夏霄庭一身白衣胜雪。郊外的朔风吹起漫天的柳絮,夹杂著呗风吹气来的片片纸钱,好似梨花,又宛如冬雪。
夏霄庭披散在身後的长发亦随著野风狂乱地舞蹈著,他左手捧著一打盖著元宝印的纸钱,低头凝望著眼前的墓碑,右手重复著捻纸,抛洒,再捻,再抛的动作。
夏小古伸出手掌,接住了晃晃悠悠朝他飘来的纸钱,闭上嘴,慢慢地踱到夏霄庭的身边。
撒完最後一张纸钱,夏霄庭转身,接过他手上的提篮。将里头的酒菜一碗碗地拿出,放到墓碑前,最後打开酒壶,向地上洒上三杯。
“知道躺在里面的是谁麽?”
夏霄庭指了指墓碑──上面没有一个字。
没有姓氏,没有生卒日期,什麽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石块──
但是夏小古却知道,那墓碑之後的坟包里,躺著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从十八年前到现在为止,让夏霄庭每年都来纪念他的人。
“师傅从来不说……徒儿怎麽知道。”
他们是兄弟两不是没有问过,但是夏霄庭每次都不会回答。次数多了,他们两人也就没有了兴致。反正,等到夏霄庭愿意告诉他们,也就自然知道了。
“里面躺的……是一个为了我而死的人!”
夏霄庭抬头,眼波微动,望向远方。
“那年我只是随手救下了他儿子的命,他说会结草衔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说,我怎麽会相信呢?”
夏霄庭弓下腰,为石碑拂去上面的烟灰。
“只有这个农夫当真了!真是个傻瓜,不是麽?他为了我死了,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傻瓜……我当年应该再这个碑上刻上‘傻瓜之墓’几个字的……”
“师傅,这个人到底是谁?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呢?”
夏小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霄庭。
在他的心中,夏霄庭永远都是潇洒的,目空一切的。
他是胳膊肘往里拐的师傅,是喜欢压榨徒弟的师傅,是喜欢漂亮东西,喜欢美人美食美景,喜欢金钱珠宝绫罗绸缎的师傅。
他怎麽会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露出这样失神的表情?
“十八年前……已经十八年了啊!”
夏霄庭低头浅笑,宛若春花。
“那年……有人追杀我……从漠北追杀到了江南,从赫兹追杀到了华国……真是一段亡命天涯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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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老夏话当年
当当当……滚啊滚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 生子) --29
“他派人杀我……我不能反抗,我只能逃……”
回到了草屋中,夏霄庭已久坐在窗边的竹桌旁。看著对面的夏小古一脸认真的看著自己,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曾经是那麽小的孩子啊。小小的,肉肉的,脸蛋圆嘟嘟的招人疼爱。现在,还是这麽大
大的眼睛,却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了呢……
十八年了啊……
“师傅?”
见夏霄庭久不说话,夏小古困惑地提醒,“您怎麽了?”
“没事……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
夏霄庭皱眉,摇了摇头──
不知为什麽,最近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好像那段已经远去的亡命生涯又回
来似地。他每天都会莫名地心惊,那种被人追的无处可逃的感觉,会把人活活逼疯!
“师傅,是什麽人追杀您呢?是……是您说的,赫兹国的人麽?”
夏小古拧著眉头,想起了正在等待自己消息的亚蒙。
难道,那个人是来杀师傅的?
“是啊,是赫兹国的人……师傅当年,可是犯下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夏霄庭抬头一笑,带著难以掩饰的苦涩。
“那个人……那个农夫是替我死的……”
夏霄庭的眼前仿佛又重现了那晚的血案──
山下的小屋外,一批批的杀手接踵而来,杀气漫天,比残阳更加泣血。
那个被自己救下儿子之後,就开始照顾自己的农夫背著一筐的柴禾飞奔著进屋,告诉他再不走就晚了……
农夫划伤自己的脸,穿上了他平日里的衣服,将药酒洒满了屋子……
农夫将他还在熟睡中的,未满周岁的孩子抱给自己,说他终於有机会可以报答他了……
农夫说,孩子那个因为难产而过世的娘亲,叫做灵芝,他可以下午和灵芝做伴了……
十八年前的夏霄庭,抱著在繈褓中的娃娃,踉踉跄跄地从早就准备好的秘道中逃走。
密道的出口,是山顶上的一颗槐树。
从洞口出来的时候,山下的小屋,已经是一片火光冲天。
那些杀手仿佛不相信“夏霄庭”会纵火自杀,从小屋中拖出了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仍然留有一口气在的农夫。
碧骨刀!
那个永远都和自己过不去的邪教妖女掏出了那把碧骨刀,狠狠地朝农夫身上插去!
一刀!一刀!一刀!
夏霄庭远远地看著,紧紧地捂住自己仿佛撕裂般的胸口。
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农夫,在她的折磨下,很快就断了气。
女人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树林。
夏霄庭也笑了……
他看到女人的眼角边有泪。
你杀了我……就等於杀了“那个人”……
我们都死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等到夏霄庭确认所有的杀手都离开後,他回到了曾经居住过,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灰烬的小屋,把曝尸三天的农夫葬在了城西的坟墓。
他不知道农夫的名字,连他姓什麽都不知道。那个人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就叫他:“喂!”
他树了一块无字碑,还在墓碑旁插下了一根柳条。
他从山下搬到了山上,为自己搭建了一座小屋,和农夫的儿子一起生活。
再不久之後的某个早晨,在山里采药的自己,又捡到了一个弃婴。
墓碑边随手插下的柳条,现在长成了高高的柳树,每年的春天,都飘出白色的柳絮。
那个农夫的儿子,成为了本县的县令。
胖嘟嘟的娃娃,十八年後整日在城里晃荡,天天打扮成道士的样子,招摇撞骗……
自己,也从双十年华的少年,慢慢地变成了年届不惑的老头子。
“师傅……”
第一次听到自己和师兄的身世,夏小古的心里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
“本来,我不想把这些告诉你们的……反正,他们只当我是死了。我以为以後的人生就这样子了……”
夏霄庭低头,“算了……原本你们也有知道的权利。”
“师傅,当年您究竟得罪的是什麽人?他们居然能够千里追杀!”
“你听说过赫兹国的‘暗火教’麽?”
“暗火教!那个神秘恐怖,号称天下第一邪教的暗火教!师傅你得罪了他们的人!”
夏小古惊呼。
夏霄庭苦笑,“师傅不但得罪了暗火教的人……师傅得罪的还是他们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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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啊,瞎逛万丈……包子啊,展翅飞翔…….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生子)--30
夏小古浑浑噩噩地下了山,进了城,走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一路上路过了赌坊,杂货店,胭脂店,青楼楚馆,酒肆茶寮。
在夏仙芝的治理下,小小的榆木县变成了附近经商交通的要道,来往的人流不觉,带动了各个商铺的人气。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一派太平繁华的景象,夏小古突然觉得生命是如此地充满了际遇。
如果十八年的那个农夫没有一心报恩的话,现在的夏仙芝……不,也许他不姓夏,现在的师兄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吧……
继承了父亲的一亩三分地,辛勤地耕耘者,就像他的祖祖辈辈一样,平淡地过完一生。
那样的话,师傅也不会遇见被抛弃在山上的自己。
自己……恐怕已经被山上的狼给叼去,成为了一摊白骨。
活不到现在,自然也遇不到商平……
不知不觉夏小古走到了武林大会的比武擂台。
此处依然是这麽热闹,比赛越到後面就愈发激烈。
无名之辈早早就被淘汰,除了几个表明对盟主之位不感兴趣的各大世家和门派,现在能够站在台上的人,都各个身手不凡。
擂台上的人呼呼喝喝地打著,擂台下的人群拼命叫好──
如果没有当年农夫的牺牲,榆木县有没有可能还在十八年後聚集了这麽多人,举办武林大会呢?
耳边的喧嚣声让夏小古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粒飘忽在时间长河中的尘埃,世事无常的无助感突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贤弟,您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没事吧?”
夏小古惊讶地回头,发现商平正在一脸担心地看著自己。
商平的出现就像是驱走严寒的春风。夏小古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你昨天和那个人上楼……我很担心……”
商平尽力地掩饰著自己的不悦和深深的嫉妒。
他发现自己对於夏小古的理解实在太少了。
他不知道原来他的贤弟会武功,他不知道他的贤弟是那件客栈的幕後老板……甚至今天他才从掌柜的嘴里知道,本县的县太爷是夏小古的师兄。
而自己……把一切都告诉夏小古了。
昨天,当他看到夏小古跟著那个西域人一起上楼的时候,他真的很想一下冲上去,拉住夏小古的手臂。
他想质问他,为什麽要瞒著自己,为什麽要和那个西域人走的那麽近!
他的贤弟啊……不是应该向著自己的麽?
不安让商平彻夜难眠。
辗转了一夜,商平终於意识到,自己对於夏小古异乎寻常的在乎和占有欲,超过了一个“兄长”应该有的界限──
他好像爱上夏小古了,即使夏小古是个男人,是个跳出尘世的道士,是个自己不怎麽了解的,在几天前甚至称得上还是陌生人的男子……
初识相思滋味的商平几乎惊慌失措,这段惊世骇俗的感情来的太快,太猛,他完全没有防备,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今天一早,商平早早地来到客栈的大厅,等著夏小古和往常一样在固定的位子摆摊,却迟迟没有见到他出现。
心不在焉地参加比赛,要不是亚蒙在一边暗暗地用内力相助,他早早地就被打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