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手:第四十八章 皓 雅 的记忆

     　　“夫人，你哭够了没有！”渊白倚靠坐椅上回味着刚才情潮余韵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痛苦的贺兰听雪。
     　　贺兰听雪漠然的抬头吼道：“你可以放了他了吧！”
     　　“我还没玩够呢夫人！”渊白站起身往听雪走去。
     　　“你想干什么！”贺兰听雪流血的心在颤抖。
     　　“呵呵，我想司马毅临死前尝尝被人背叛的感觉，听雪你刚刚表现的不错！”渊白冷笑着一把扯起听雪的凌乱长发。
     　　贺兰听雪暗红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渊白，指尖在渊白拉扯着自己头发的手背上流下一跳跳血痕怒吼道：“渊白，我恨你……！或许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凤倾的爱！
     　　“我说过的不要用你的嘴来提起凤倾！你恨我无所谓，就象现在司马毅恨你一样！我们真是同病相连阿听雪！”渊白一把横抱起听雪暗笑着走出监牢细长的眼眸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痛。
     　　“放开我！”贺兰听雪挣扎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司马毅此刻真的好想他醒过来自己亲口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然后一起死。可是不可以，肚子里洁净的生命绝不容许自己这样做。
     　　“听雪，你要我放手么！这手一松，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可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了呵呵……！”
     　　不在出声，惨白的脸静默无语。阖上眼不在挣扎，逆来顺受吧。
     　　谁能救司马毅，谁呢？这个如禽兽般的人基本不可信……可是谁能帮我？
     　　新房内，暗红的喜幔压的贺兰听雪透不过气。一片红色在盘旋，在也支持不住伏于锦榻上昏迷。
     　　雪峰山
     　　雅元伏在胸前伤口依旧泊泊流血不止的奴儿胸口，泪与血混在一起竟分不出彼此。
     　　虚弱的喘息，奴儿惨白的脸一丝泪滑下脸庞。渊白的这一剑刺的太深了足以刺穿自己的身体。
     　　修长的指尖覆上雅元的脸颊微弱道：“不许哭……！”绝望的眼眸心疼的看着满头银发的人，苍凉一笑缓缓开口：“还不想告诉我哥哥在那里就来不及了！”
     　　抛开了平日的嬉皮笑脸雅元犹如一个即将要失去宝贝的孩子般，雅元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就如当初你抛下我离开我给你的答案一样我不知道。”
     　　奴儿灿烂一笑：“雪崖子，你在骗我。我真傻，死了的人怎么可以复活？你自私的知道自己即将离去，竟然用一个谎言来骗我陪伴着这个孤单的精灵。”
     　　“好笑，我的脸，雅元给了我跟你一样的脸，可是我依旧要跟你离开他一样离开，或许这是你许下欺骗我的诺言的报应。”
     　　“皓……，我不会让你死的！”雅元慌乱的在奴儿身体上的伤口上上药。
     　　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奴儿荒凉的笑道：“想知道你的师傅雪崖子跟我许下的承诺么。”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你像他一样抛开我！”雅元脸上的殷红更加深沾染在银色的发丝上更显凄凉。
     　　“你给我听好了！”奴儿提高声音吼道。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一样的雪夜，我拖着哥哥的身躯来找你师傅么。他就是我的凤倾哥哥！我跪在门外求你那个如仙子一样的师傅时，你是看到的。”
     　　雅元点点头，十几年前凤皓还只是个小小的孩子却一脸的倔强，惊人的毅力竟然拖着一个同样是少年的躯体爬上着雪峰山顶哀求师傅一定要救个死人。
     　　“你记得就好，你知道你师傅跟我许下一个什么承诺么！”
     　　奴儿吸了口气缓缓道：“她给我的承诺是她救人，但是我五年后必须上来这里陪伴她的小狐狸！不许让你流泪……，因为泪水能让她的小白狐狸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为止。等到适当的时候她会告诉我凤倾哥哥在那里！她的狐狸也会知道他在那里的。”
     　　“可笑，五年后我满身是伤的爬上来找她是，醒来，你这只孤单的狐狸竟然将我变成她的脸，你告诉我雪崖子死了。她死了，你这只该死的狐狸竟然把我的脸变成了她！”
     　　“你知道我留在你身边的一年里，我只有一个目地，就是让你这条狐狸告诉我哥哥的下落。”
     　　可是，在这一年里。我真的看到了你这只狐狸真的好可怜，你知道吗我偷偷的看见你哭过，你抱着雪崖子的牌在哭，那一刻我仿佛是看见了凤倾哥哥独自抱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在哭泣一样，可是你的眼泪是哪么可怕的红色。我心软了，我心疼你。我说过只要你告诉我凤倾哥哥在那里，报仇后，我一辈子陪你。可是你回答我的是你不知道。
     　　我不信你不知道的，你只是自私的想留我下来，好看见雪崖子的脸。这是你喝醉了酒脸埋在我身上说的话。而且我看见了你银色的发丝中属于渊家的兽簪，我想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一年里，你教我的飞丝暗器，你如雪峰山上特有的白狐一样的在雪地里和我追逐玩乐的快乐，我下不了手，我对一个被渊家抛弃了的主人下不了手。于是我逃走了，因为我还需要报仇，报我们凤家的血债，你是知道的。
     　　血流慢了点，雅元稍稍松了口气，拔下发间的兽簪冷冷一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会让渊家抛弃。你知道么，渊家，我的爹爹渊无暇无声无息的将我囚在家里五年，我甚至不知道外面的小鸟是什么？树叶长得怎么样的！我的身边只有一只会睡觉的猫咪。可是可笑的是到死时他竟然想将渊家交给我？
     　　我的哥哥，野心如此之大的渊书良怎么可能容忍，他把我装在袋子里丢在了这深山中，丢下的同时我身边唯一的猫咪死了，流出的血救了我一命。
     　　凄凉的狐狼吼叫让他仓皇而逃，转出袋子时，满脸分不清是泪还是血，无助的我只能哭号，这个世界对于我这个五岁从没有踏出过渊家阁楼的我来说一棵草都能让我害怕。
     　　忽然的有温热的东西在舔我的脸，我惶恐的睁开了眼，眼前眼前竟是一群白狐包围着我，他们在舔我脸上的血，我害怕我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的死猫。
     　　突然的一声温润的嗓音，喝退了这些狐狸。我抬眼看见了从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三个人我的师傅雪崖子，她眼有一丝讶异的看着我垂落地的头发以及脸上的血泪，清雅的笑起抱起我，抚摸着我的头发道：“不错，是条可爱的小白狐。”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说我是她可爱的小狐狸。
     　　她给我洗去脸上的血泪，她给我穿上鲜红色的衣嗓，她说，不这样她的小狐狸会在雪地上不见的。
     　　她说，我不能哭。哭可就不是漂亮的狐狸。
     　　可是我傻傻的问她狐狸是什么的时候，她说狐狸是她最喜欢的人。
     　　我跟她说，那我就是你的狐狸。
     　　她看见我头上藏在发间的发簪时，突然的她问我是谁。
     　　我说，我不是狐狸么？
     　　他说你家里的人叫你什么。
     　　我不知所措，家里人？什么是家里人？我只见过爹爹，和刚刚把我丢掉的哥哥。
     　　她有点抓狂的看着我，随即却说你叫渊什么。
     　　我想了想，回答道：“爹爹上来看我的时候会叫我雅儿。
     　　恩，那你就叫雅元。记住了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