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冬去春来
我沉默不语，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想到他帮我上过药，心里对他还是有点感激之情的。
他把我放到床上后，很自然地一手拿起如儿刚刚的那瓶药粉，一手要脱下我下半身的裤子，我用手阻止道：“国主不必亲自动手，我自己可以来！”昏迷的时候不知情让他上了药也就罢了，现在让堂堂一国之主为我这个不知来历的人上药，我未免太越矩。
他的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身体便被点了穴：“你强提着真气走下床，不就是不想让如儿给你上药吗？”语气虽然平静，但是我似乎听出了微嗔。
身体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触感，不知是药粉的缘故还是他本来手的温度，很凉，一路沿着肌肤传到全身各个血管，手指在后庭处轻柔地涂着药粉，然后用手又沾上些药粉说道：“忍着点痛！”
“唔——”我咬着牙闷哼，身体却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轻转着，虽然很轻柔，但我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手指撤出我的身体，“好好在这里养伤，不要再乱动了，穴道半柱香后自动解开。”声音不怒而威，说完转身离去……
我是该感激他救了我还是该责怪他没能让我自生自灭？现在我颓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活下去成了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也许死了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我不会因为灵魂被控制而伤害他人，特别是翦浩。
……
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修养了近一个月，身体早就已经康复，我整日坐在屋内未曾踏出房门一步，可能害怕面对人，或者是阳光。
在这里我唯一见到的人就是如儿，西华国国主自从上次帮我上完药后再也没出现，如儿说他又云游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如儿稚嫩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其实这个丫头不简单，她是西华国药阁的掌事，权力相当于南涧国的太医院的总管。她每天都会帮我把脉，然后煮药让我喝下，我的一切琐碎事都帮我打理得井井有条。
“公子，国主有情你去天玄殿。”如儿一进门说道，手里捧着一叠衣服。
我抬眼，“国主回来了？”
“嗯！公子，国主吩咐要您换上这套衣服。”
“好的，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换好衣服叫你。”可能是他们这儿的习俗，见国主不能穿得随随便便的。
“好的，如儿就在门口，公子唤一声便是。”如儿很乖巧的出去了。
我拿过那套衣服，黑纱薄衫，和我以前那套很像，只是质地比较柔。
穿完衣服我轻唤门口的如儿，如儿推门进来看到我时惊叹道：“公子，您真美！”
我淡淡一笑，容貌对于我而言无任何意义，“我们走吧，别让国主久等了。”
屋外春色正浓，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倦怠的温暖，微风中有着花儿淡淡的清香。
原来都已经到春天了，呆在屋里久了冬天什么时候消逝的都不知道，这寒冷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误以为它从来就没有来过。
来到天玄殿才发现这殿外连守卫的侍卫都没有，如儿停下脚步说道：“公子请吧！恕如儿不能陪公子进去了。”
我一进入屋内就闻到那股令我难忘的淡淡香气，屋内的光线有点昏暗，还伴有一缕缕的迷雾，可能是点了檀香的缘故。
我环顾屋内，对着门口有一纱幔中隐隐透出几个人，有一人坐着，应该就是国主了，其余几人站着，大概是服侍他的婢女。
“来了？”声音漫不经心地传入我耳，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道：“请坐！”
随后两个婢女把椅子放到我身后，我坐下，凝神看向纱幔后的人，纱幔虽薄依稀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我只知道他今天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绣金龙的龙袍，其容貌不得见。
“听朕一曲如何？”
今天他特地叫我来是听他弹琴的？不过焚香弹琴，不胜雅致，何不呢？况且我很久没有听过弹琴了，不知对比莲使如何？
我正身，“愿闻其详！”
他轻轻一笑，手指抚上琴弦，琴声清脆悦耳，使人如临其境，这样好的琴音我只听过一次，那就是在销魂阁莲使弹奏的，莲使的琴音如细语微吟，入人心神，融于血脉，而他的琴音亦是让我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感慨之情。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心脏随着琴声的起伏而跳动着，越来越剧烈，仿佛能跟着音律飘移到空中，这样的技术，这样的香味，这样的人，莲使会不会是你？
不知何时我已经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纱幔，盯着那个低眉弹琴的人，身体不住的失去灵活度，很快我已经站在纱幔前，手已经抓住了纱幔，只要我一动手就能看到那张惊世骇俗的脸了，可是我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几乎不能呼吸，手僵在那儿不敢动，生怕我这一动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撕碎。
但是我不掀怎么知道是不是莲使？
纱幔在我眼前飞扬，眼前的人艳红如火，衣袍翩跹，发丝轻扬，我紧盯着那个人影，他依旧弹着琴似乎很投入，发丝遮挡着他的脸，但是今天他没有戴面具。
曲罢，他抬起头，对我绽开一抹勾魂索魄的笑，仿若春风，让我的血液停滞，有一种东西在我的身体深处涌上来，让我不禁晃了身……
卷二 第74章 归于故土
“瑞儿不认得朕了吗？”声音轻柔妩媚带着慵懒的尾音。
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早该预料中的事确实的发生了还是不敢相信，这会不会又是我一个恍然的梦？脚像有了自己意识般的退后几步。
莲使！西华国的国主居然是莲使！
南涧国的调教师，逍遥敬的莲主，西华国的国主，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莲使露着浅浅地笑意一步步向我逼近，直到把我逼得无路可退，纤弱无骨的手放到我胸口，低眉问道：“伤……好了吗？”
我深深地陷入他的一颦一笑中，久久不能自拔，他的任何动作都能点燃我胸口的火，炙热地燃烧着，仿佛心脏处有一团火焰在向喉咙吞吐着火舌，让我不能言语。
一个软腻的东西滑过我的脖颈，让我不得不仰起脖子来缓解它带给我的快感，“唔……嗯……”沙哑的呻吟声冲破了声音的阻隔。
莲使用舌头舔舐着我的肌肤，淡淡的香气让我意乱情迷，不愧为调教高手，如果他想挑起一个人的欲望，这世间应该不会有人能抵挡得住。
“够了！”我低喝一声推开他，“我已经不是你的宠物了！”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对上那双眼，我的所有理智都会崩溃。
他松开我，替我整理衣服，“这衣服还真是适合你，黑色，很适合你，只是瑞儿到现在还不会替自己整齐的穿好。也许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自己却不懂得怎么去学习拥有它。”他的话语中透着暗喻，我听明白了七分，但是还有三分我还是不确定。
在东凌国的时候，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觉得黑色适合我，把自己弄得暗沉一点在黑暗中就会淹没，另外也是对以前自己的一种否定。但是他如果指的是另一种含义……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拥有？
从心底如剑刺穿般的冒出一句话，“敬儿！”然后一张冷艳的脸迅速低眉回答，“莲主。”
那个画面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很多很多的猜测在我脑中盘旋，随即消失，我冷冷地笑道：“这天下如今就剩下东、南、西三个国家，你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谁统一天下都跟我无关！”
莲使收起笑，用一惯妩媚地声音说道：“难道瑞儿就不想报仇了？”
报仇？我笑得更放肆了，“哈哈……莲使，相信逍遥敬不会背叛你的吧？你的宠物也不会背叛你。我埋藏了十年的仇，倾尽我所有的一切去报仇，结果却是南辕北辙越来越错！我的仇人是逍遥敬，那个我把灵魂都卖给他的人，没有灵魂的玩偶还能背叛主人吗？”如果我报仇，施非和慕子机他们一定会被我牵连，我说话有点激动，但是我在莲使面前无法控制我自己，那种痛在心脏处一阵阵的难受，我想这样说出来我会好受些。
莲使眼中有些凄楚，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没有灵魂的玩偶也有自己的思想。”声音中带着微微叹息。
他的话让我感觉到心里不是滋味，有些酸楚，我语气放软了几分但还是冷冷地，“国主请让我走吧！我只想回到我那个断垣残壁的国家，那里有我熟悉的空气。”
……
我走出天玄殿的时候莲使没有拦我，只是目送着我离开的背影，我能感觉到他眼里有着眷恋、不舍，还有深深的痛，像一条沾满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过我的背脊，让我步履蹒跚……
北巍国的春天还是有些寒冷，冰川融成了薄冰浮在水面上，河岸边的樱花已经开始苏醒，再过几个月就会开花了，樱花飘落的时候如飞絮满天，一地白雪，像承载不了美丽一样的坠落，在脚下成为残损。
我没有回皇宫，怕看见那些零碎的记忆落满尘埃铺垫我的伤痛。
目及处，乱石碎粒，断墙破瓦，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别的声音。
这，成了一座死城，寂静得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
我记得离皇宫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山洞好像发生了奇怪的事，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也就在我们离开了那个山洞后不久，南明候就回了南涧国，接下来就发动了一场血洗北巍国的战争。这样看来南明候可能在回国的半途被人暗杀掉包的，不然以南涧国的实力，东凌国很难得逞的。
当我走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微暗了，我捡了点干柴生了个火堆，这里比南涧国和东凌国都要冷，而且火光会让我觉得温暖点。
火柴噼里啪啦的发出死前的挣扎声，对于这个山洞的印象模糊得我能轻易地忘记，但是却觉得不该忘记。
半夜，浅寐，风吹进山洞有些冷，像一双冰冷的手在抚摸我的身体，然后我的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有一个小孩在火堆边拨弄着火，身后一个妖媚入骨的声音说道：“宝宝叫什么名字？”然后那个小孩惨叫，我的身体便如撕裂般的痛起来，害怕、恐惧、绝望、还有激情……
“不要——”我大喊，睁开眼才发现是一场梦，可是却是这般的真实，身体能真实地感觉到痛，很痛很痛。
手摸上额头，冷汗盈盈，瞥见一旁的火已经灭了，怪不得这么冷。连忙上去生火，刚生完火，一股强风吹来，火又灭了，这洞口的风不小啊！于是把火柴搬到里面点，点上火，着了，洞一下子温暖起来。
火苗晃动着，洞里的光线有点恍惚，在石壁上照出一个影子，是我的错觉吗？我揉了揉眼，不是错觉，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影子。
“谁！？”我警觉地问道，蝉刃已经捏在指尖。
卷二 第75章 消失的记忆
莲使惨白着一张脸走到我面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宝宝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的事了吗？”
声音传入我的耳膜让我头痛欲裂，一个个模糊的人影重叠出现，白雪里的一滩朱红，火堆下魅惑的容颜……如青瓷碎片划过肌肤，尖锐的疼！
不记得！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我双手摁着太阳穴，意图阻止那些混乱的思绪。
“这样……你会不会想起来呢？”一只手把我圈入怀中，然后压倒在地上……
我惊愕，这样的事情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可是如果发生过，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啊——”身下突然被撕裂的痛，然后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莲使就这么没有任何抚慰的进入我干涩的身体，生生地撕裂我，让我痛得措手不及。
前所未有的痛！伴随着还有记忆中的痛，把那些残破的画片血淋淋的拼凑起来……
“瑞宝宝……别哭……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一个柔媚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但又好像近在咫尺，这个声音那么的熟悉……是谁呢？
“莲使！？”我惊呼，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人。
身上的人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一个讥笑，“被抹掉的记忆回来了啊！”他下身的灼热抽离我的体内，整理好衣服。
然后那张脸在我面前慢慢变成另一个人，有着相似的容貌但一双湛蓝色的妖瞳透着邪异，周身散发着来自黑暗的修罗之气。
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咬牙怒吼，“畜牲！”正欲起身却疼得我跌倒在地。
逍遥敬笑着竖起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不要这么说，朕可是你灵魂的主人，现在只是要了一回你的身体而已。”
我沉下脸色，怒气在眼底缭绕，仿佛要将此人燃烧殆尽。
该死的，怎么提不起一点真气呢？突感自己身体变得虚弱许多，胸口像胀裂一样的疼。
我用手捂着胸口紧蹙眉宇，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让自己保持平衡，“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道。
“朕想怎么样需要告诉你吗？玩偶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不过看来，朕挑的这个玩偶不怎么听话啊？”他的眼露杀气，嘴角依旧挂着讥笑。
在当我以为他会杀了我时，逍遥敬突然脸露不安地转身离开，我不明其意地看去却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把他拦在洞口。
“敬儿，还执迷不悟吗？”莲使不急不慢地优雅说道。
逍遥敬一愣，凝视着莲使，湛蓝色的瞳孔更深了，“莲主对这天下也不是还执迷不悟吗？你对无水剑承诺的执迷，对皇甫瑞的执迷，可是这些再也不是你能执迷的了，我将会用天下来跟你交换我所执迷的……”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余音却回荡在洞中。
“执迷的……”
逍遥敬竟然要用天下来交换他想得到的东西，他疯了不成！
“莲使，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对吗？”我忍着胸口的疼痛问道。
莲使衣袍飘然地步入洞内，手扶上我的胸口替我减轻疼痛，“嗯。”他用鼻音回答道，身上的香味微醺着我的神经如喝醉了一般有些飘飘然。
我脑中有一条思路清晰了，因为很久以前我和南明候救过他，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那么从逍遥敬的话中推测，无水剑的承诺难道是莲使报恩的承诺？逍遥敬所说的执迷就应该是莲使对报恩的执迷。
可是那段被抹去的记忆算怎么回事？莲使为何对还是孩子的我下手，让我的记忆在很久之前就背负痛苦？
“你为什么那么做？”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手指紧紧地抠进泥土里，这样至少让我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莲使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妩媚笑容，眼神里漫过复杂的神色，是那样的刺眼，让我的心重重地被撞了一下。
“这天下有很多事是注定的，也许注定了让我遇上瑞宝宝，所以早的开始也许是一场邂逅的铺垫。”他用手一边帮我疏导着真气一边说道。
“销魂咒也是这般的难缠啊！”莲使微蹙黛眉声音低柔地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有在意，他既然认识逍遥敬知道销魂咒也是应当的。
好一会儿，我才觉得身体好转了些，莲使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脸色苍白如纸，“瑞儿，能走吗？”
我试着站起身，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可是下身还是剧烈地痛着，不过勉强可以行走，“可以。”我回答。
莲使拉起我的手，“我们去一个地方。”
“可是……”他的脸色很难看，不需要休息一会吗？
没等我说完，莲使据拉着我离开了那个山洞……
我们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奇怪，空气微薄，月亮比任何一个国家月圆时还要亮，借助月光几乎能看见百丈处的景物，这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正当我要出声时，莲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嘘！看前面。”
我闻言看去，远处山丘上突然升起一团火焰，然后一群黑衣人像是从空气中冒出来一样的出现在火苗前，左手背红色的地狱图腾鲜明。
暗夜使者？我讶异。
“这是残月教，今天他们举行祭魔仪式。”莲使低声说道，放开捂住我的手，我们俩成匍匐装隐藏在一块石头后面。
欢呼声响起，一个女子被捆绑着带上祭台，女子虽闭着眼，但从侧脸看应该面容姣好。
“莲使，我们走近点好吗？”我压低声音说道。
莲使点头，抱着我藏到前面一块石头后，这时我抬头刚好看见女子被绑上祭台的石柱上，那张脸是这样的熟悉，若依含？还是若依夕？若依含被碧昕杀了，若依夕躺在玄冰池底生死未卜，那么这应该就是若依夕了！
卷二 第76章 处女之血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和残月教什么关系？
有一个白发的老者拄着一根类似月亮和骷髅的手杖走上祭台，他虽一样的黑衣和图腾，但却不同于其他的暗夜使者那样眼神呆滞，他的眼神可以用犀利来形容，好似能看穿一切一样。
我的身体贴近了几分地面，怕那双布满皱纹的眼会看到我，这双眼真的不敢让人直视。
祭台的四周生起火苗，那火光有点幽蓝，老者仰天看着月亮举起手中的手杖，“被封印了几千年的残月啊！开始苏醒吧！用你能毁灭一切的力量服从我们最伟大的主人统治这个世界……”声音洪亮有力，几里之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祭台上的若依夕睁开了眼，脸色发白，嘴角慢慢上扬，神色迷乱地看着老者……
“祭祀开始……”
几个暗夜使者僵硬地走到若依夕身边，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展现出女子特有的玲珑胴体。
他们要做什么？我疑惑。
莲使好像知道我的疑惑般低声开口道：“他们要用女子来做祭祀，残月教中只有大祭师和四大护法是拥有占卜能力的人，其他都是那个唤醒残月教这一被诅咒的人意念所生的玩偶，需用处女之血灌溉灵魂才能有生命。”
我震惊，难道这就是慕子机所说的黑暗的杀手？这样一个拥有常人无法抵抗的古老组织究竟是被谁唤醒的呢？
我脑中闪现一个人，逍遥敬！只有他才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只有他才想用这样的力量来统一天下。
祭台上的祭祀继续着，那几个暗夜使者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其中一个像禽兽交配一样地抓着若依夕的细腰挺入，然后疯狂的动着。
若依夕嘴里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溢出，大腿根部开始有红色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下，可是脸上却是被情欲充斥的半朦胧状态。
她肯定有不对劲！
剩下的几个暗夜使者看到流出的血后蹲下身开始用舌头舔，争先恐后地挤来挤去，像是在抢一杯美酒一样。
我闭上眼扭过头不去看这肮脏的场面，这么变态的事他们也做得出来，不过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不该用常人的眼光去看的。
“接受不了吗？在做宠物的时候，这样的场面可没少看过啊！”莲使淡淡地笑道。
我睁开眼，看到这妩媚的笑容有些怔住，连忙收神说道：“我只是接受不了他们像禽兽一样没有任何情欲的做着以为很神圣的事！”
把做爱当成是祭祀，这样太荒唐了！
“呵呵，是吗？”莲使魅笑着反问道，言语柔媚得能渗入骨髓，一只手在我颈边磨蹭着，惹得我一阵轻颤。
我怒瞪他一眼，拍掉他柔荑般的手，继续观望台上的动静，可胸腹之间窜起的一股欲火让我浑身不自在，这么淫靡的场面加上莲使高超的挑逗技术，我的身体就有了本能的反应。
不过现在不是我想这些的时候！我暗自咬咬牙控制着体内乱串的欲火。
莲使在我身边笑得得意，一手掩着嘴，眼角略弯，压着我的身体轻轻地颤动着。
至于为什么他会压着我，是因为我们躲的那块石头太小，横向挡不了第二个人，但是高度正好是三个人头那么高。
台上的呻吟声已经减弱，若依夕的脸已经有些灰暗，大腿根部被舔得血迹斑斑，身上的人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了，脸上像是被画上的异样依旧迷乱的神情，呈现着极度扭曲的状态。
她这样下去会死的！那些畜生想把她榨干吗？
一阵嘶哑地低吟过后，若依夕垂下了头，那个白发大祭司用手示意停，那些暗夜使者纷纷从若依夕身上撤离，然后拖着若依夕走下祭台。
祭台上的血迹沿着被拖下去的若依夕在身后形成殷红的一条轨迹，在火光下反射着液体的光芒。
大祭司再次举高手中的手杖，“我们的主儿，您的暗夜使者在慢慢苏醒，他们将追随您到永远……”说完转过身对着台下做了一个手势，接着另一个女子被抬上祭台，她垂着头，全身像是瘫痪般挂着，任那些人把她绑上若依夕刚刚的那根柱子上。
另一批暗夜使者走上祭台，在大祭司的指挥下开始又一轮的兽行，那个女子呻吟一声，慢慢抬起头，眼神也如若依夕般被情欲所占满，但是当我看清她的脸后，我想也不想地冲上了祭台，莲使阻止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回来！”
是月玲！
人在特殊情况的时候是有爆发力的，因为我冲上祭台的时候动作迅速得仿佛我没有受任何伤，早就忘了我身下被逍遥敬凌虐过的伤了！
我用内力打飞几个正欲对月玲下手的暗夜使者，把身边的这些暗夜使者打退后，连忙解开月玲。
“月玲，醒醒！”我用手轻拍她的脸颊呼唤道，她半眯着眼，笑着，手攀上我的脖子，身体扭动着。
该死的！这分明像是被下了媚药的神情，但是下了媚药不该这样神志不清到找不回半分理智。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怒视那个大祭司，脸色阴沉，“你对她做了什么？！”
大祭司挥手阻止台下那些要扑上来的暗夜使者，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她是黑暗之主所选定的人，你救不了她的。”
“我今天救定她了！”我大喝一声，运气把蝉刃飞向他。
他身形未动，用手杖轻轻一挡，蝉刃便反弹射向我，我伸手接住却被一股冲击而来的气震得大吐一口血。
这是什么鬼功夫，能轻易挡掉我的蝉刃而且还隔着兵器反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