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残酷现实
一直一直我都不明白，人会是这么可怕的生物！在我十年单调乏味的记忆中，我的脑中只有南涧国那些凶残丑陋的脸，这世间的人如若能给我半分温暖，我也不会如此绝望了！
睁开眼的瞬间，我就震惊了，碧昕笑焉着一张脸看着我，眼里藏匿许久的残忍让我晃了眼，有那么一瞬间，我连呼吸都忘了。
碧昕笑得得意，用少年特有的声音说道：“王爷你防备了我那么久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我也笑了，是我太小看他了还是他泪眼模糊的神情骗了我仅剩的那点同情？我一直宁愿相信这世上的仇恨不会那么容易结下的，至少他不敢背叛我。
“此刻我知道了，任何的同情与宽容都是错误的！但是你未必就能赢我，你只是出卖了自己的忠诚和良知才会有机会的，想不到这世上有人会如你这样出卖自己也在所不惜！”
碧昕的眼底漫过一丝敌意，这少年没有武功也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人格？良知？我只是一个奴才，连自我都没有，谈人格和良知太荒谬了吧！我活在这世上的原因只有取悦他人，为主人卖命！”
连自我都失去了吗？轻蔑的眼神看向他，我孤傲的自尊心不敢被一个奴才玩弄。任何的屈辱都磨灭不了我，即使躺在南明翦浩身下的时候，我也决不放下天生属于皇室的高傲，这是我唯一的尊严，是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只有这样我才记得我还是皇甫瑞。
“我一直不去相信你真的可以下贱得如此彻底！”我啐了一口。固有的对于敌人的反击，使我从来不懂得低头，只会愈演愈烈，而碧昕的背叛触动了我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这个世界是不属于我的！
碧昕眉目一横，怒道：“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玩物，别把自己放的太高，你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真让人恶心，我今天就要把你那讨厌的高傲扯下来！”
白皙的手捏住我的下颚，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肌肤里。我轻咳了几声，肺部像是裂开一般的绞痛起来，那老人的掌力震碎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咽下喉间的带着腥味的液体，“你既然没有死，那死的是谁？”那具还滴淌着血的骨架是谁的？我想不出谁还会有如此相似的骨架？
下颚上的力道松开，碧昕淡淡地说道：“是观生亡。在你昏迷的期间，很多事都变了，以你料想不到的速度彻底改变了。你刚昏迷，我就把观生亡杀了，在此之后的观生亡都是我易容的。主人料到你有多聪敏，所以他就设计了一个让你聪敏反被聪敏误的计划。”
我眼露诧异，观生亡已过五旬，骨架不会如此坚韧，“那具骸骨不是他的！你主人的计划能有多高明，我看未必吧！”我眯着眼打探他的神情，一步步地引诱他进入我的布局里。
果然，碧昕冷哼道：“主人这一个天衣无缝的计谋谁也想不到，那具骸骨当然不是观生亡那老头子的！你还记得逍遥敬赐予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他竟然直呼他们国家君主的名讳，看来他的主人是个神秘的人物！我皱眉，点头，若依含——那个花容月貌的女人？
他笑道，眉目中的得意之色近乎痴迷，“那具骸骨就是他的，只有女人的骨架才能匹配上我，主人早就知道你会看出睨端，这具尸骨可以让你对我的死深信不疑。”
“不可能！若依含好好地躺在玄冰池底，怎么可能是那具骸骨？”那是我亲眼所见的，自己的眼睛难道还会欺骗自己？
碧昕昂起头斜睨我，嚣张的气势更盛了，“那不是若依含，是她的姐姐若依夕！”
若依夕？这是对同卵姐妹？她们与碧昕到底什么关系？或者应该说跟那个主人有什么关系？
碧昕不耐烦地皱起眉，“有完没完！你这种贱人知道多了又如何？早晚都是要死在我手上的！”
明晃晃的刀子在他的手中泛着光芒，她粗鲁地隔开我的衣服，把我的衣物全部血落，赤裸裸的身体悬挂在铁链上，我微倾头颅，一头银发遮盖在身上。
碧昕握着刀贴上我的脸颊，用低低的声音说道：“那一次就是这魅惑的模样让我惊了半天，你太美了，美得妖冶，我可不愿让你这勾引人的模样迷了主人的心志。”
我凌厉的眼神咄咄逼人的直视他，碧昕微怔，苍白了一张脸，随后握紧了手里的刀。
从四肢传到大脑的疼痛如一朵红莲绽放，筋脉被挑断的清脆声震痛了我的大脑，我的四肢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的垂落。
碧昕眼含狠毒，握着染着鲜血的刀笑道：“我现在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王爷做的太久了，你恐怕连做奴才的卑微都忘了吧？”伸手解开锁着我的链子，我整个身体扑到在地，“奴才就应该学会爬，只要你学会了爬我就放过你！”
试着用手支起身体，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手肘撑在地面上，刚企图仰起头，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我磕在地上，下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齿间冒出血来。断了手足活着也是废人一个！我没有那么那么强烈的求生意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任血汩汩的从伤口处流出来，化成一滩猩红。
碧昕走过来，一脚踩上我的手腕，我疼得全身痉挛，倒吸几口凉气！一个少年的毒辣能到他这种地步真实可怕！
咬了咬牙，我泛起讥笑，“本王除了会好好调教你这样的奴才外，其他关于奴才的事一概不会！”
手腕的疼痛重了几分，“笑吧！待会你就会哭着求我了！我会好好欣赏你下贱的模样的！看看你在逍遥敬身下到底是何种淫荡样？为何让他如此痴迷于你？我想，你的媚功应该很下贱很放荡吧？”俯身凑近我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面对他的恶意诋毁仿若未闻，脸上依旧讥笑着，这些恶言恶语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我早已习惯和忽略别人的看法，听得多了也不过如此！
“这些应该都是你的看家本领吧！你除了会这些技能外，你还会什么？一个靠出卖身体和色相为生的小倌认为伺候人是下贱、淫荡的事，那是你自惭形秽还是你自甘堕落？”真是可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的滋味不好哦受吧？我邪笑道。
碧昕脸色铁青，吃了哑巴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怒瞪着双眼，抬起踩在我手腕上的脚，又狠狠地踩下，“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我的手反弹起又摔落。
尖锐的疼痛直蹿我的大脑，我的第一反应是死咬住唇，不让痛声溢出！虚弱的喘了几口气，用如蚊蝇的声音说道：“我……早已……习惯了痛……这些痛对我……根本就……”艰难地使出全力把最后几个字说出，“……不算什么！”此时，我的眼神是暗淡的，充斥着绝望，不！应该是死寂，从来不曾有过希望，哪来的绝望？
眼里透着阴狠，他的脚抵上我的两腿间，用不大不小的力量俩会搓摩着，粗糙的鞋底刺痛着我发红的肌肤，碧昕俯视着我阴笑，“这种滋味很好受吧？你现在只是我踩在脚底下的一条贱狗！”
我企图握紧双拳，却感受到手腕处剧烈的绞痛，“把你的脚拿开！！！”我暴怒得吼道。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身体各处传来不自然的灼热，这感觉是……？
媚药？我惊恐地轻颤，“该死的奴才！给我滚开！”如果我手还能动，我一定把他剁成肉泥喂狼！
呼吸声凝重了，下身不断无规律的厮磨让呻吟的余音低低地自喉间溢出。这份巨大的屈辱几乎让我承受不住，骨髓里如晚蚁噬咬，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碧昕狰狞的脸孔在我眼里扭曲化，他换了一只脚踩上我最敏感的地方，“王爷，你现在真像一只欲求不满的禽兽，要不要我找只公兽来满足你的情欲？”歹毒的话恨不得在我面前吐出毒汁来。
我发了疯似的用头去撞击地面，试图撞死自己！我的倔强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我的尊严，尤其是一个男宠的侮辱！
“啊——”一声惨叫自我头顶传来，我微睁开眼，眼中映入一抹艳红，随后我的大脑便混浊不堪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