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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可是谁惹你了。”夜倾天眼睛不离奏折，一副用心处理政事的模样，眉毛却感兴趣地挑起，嘴角很快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对于这几年来夜倾天的改变，王福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至少，帝王的嗜杀之念正在逐渐转淡，不会动不动出现一具尸体，也不会总是露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笑。
见着夜倾天这般闲散的模样，月染稍微平静了一下，那双脚因走得过急而微微泛着红色。只是在红地毯的掩映下看不出来。
为了月染不穿鞋的怪癖，夜倾天在寝宫及御书房都铺上了地毯。
月染拿掉了夜倾天手中的奏折，不意外地看见一双狭长的带着兴味的眸。他就这么瞪着似笑非笑的夜倾天。
确认月染是真的生气到了满溢的地步，夜倾天将他抱起放到大腿上，给他按摩着脚，“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人惹月儿不愉快了。怎么了？”
月染的大眼睛倏忽闪过一丝愤怒，尽管一闪而逝，但夜倾天却看见了那刹那浮现的血红瞳眸。
“人偶不见了。”
人偶？王福几乎在听到答案的同时舒了口气。只是人偶而已，作为小殿下为数不多的兴趣，不见了自然会难过。还是孩子心性呐。
“月儿可有问过琥珀琉璃么？”琉璃与琥珀是唯一照顾月染的侍女，也是唯一能进入月染房间的人。夜倾天没有问人偶到底是什么，引得月儿如此重视。只是心里知道，月染接触与珍视的东西，想必都是不平凡的。
月染摇头的动作微带着沮丧，“她们都不知道……好像突然不见了似的。”说罢眼睛不知看向何处，心神何往。
“突然不见……”夜倾天沉吟。
不过，此刻，比起消失的人偶，他倒更在意另一件事。
如今的月染，已是十五岁。身量最小，但挺拔如玉树临风，忽略他偏矮的身高。面容轮廓脱去了稚嫩，有着少年独有的青涩，线条也渐渐俊朗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会一不小心就被人看成是少女。
自那时的约定到现在，已是三年。而月染，也会在一些事情上求助于他。他正在慢慢接受他。夜倾天不动声色地靠近他，让他渐渐依赖自己。
“那些人偶，都有何用？若是丢失可有何后果？”夜倾天问。
王福适时地退出御书房。当那对父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人都是要回避的。王福跟随夜倾天多年，即便这位帝王心思再难以揣测，一些习惯与规矩，他还是知之甚详的。
月染干脆整个人趴在夜倾天身上，夜倾天顺势将他搂在怀里躺着。一张软榻，刚好可以让两个人躺在上面。
“父皇，那些不是普通的人偶，它们是魔偶，可以承载灵魂，还有各种各样的能力，且非太阴玄火不死不灭。月儿必须通过签立契约才能保证它们的忠诚。若是让有心之人盗走，虽不一定能够驱使它们，但也会造成困扰。尤其若是让怨灵注入其中，更是麻烦。”
其实至今月染还没碰到过一个能够驱使魔偶的人，因为一般人没有那样的力量。
月染自己的力量，他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自有记忆起，便慢慢认识了自己的不同寻常，能够听见灵魂的声音，能够用声音驱使或实现一些事，能够驾驭那些奇异的力量。
他到底是谁呢？
自有意识起，他便知道，他叫月染。月染，月染……他只感觉，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是，月染又是谁呢？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从何而来，到底是什么，曾经也分外疑惑过，甚至他对于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都没有实感……
但，那些光想是想不出来的。
……
望着兀自沉入思绪的少年，夜倾天轻轻拍着他的背，少年的背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柔软的触感，他一边回想着魔偶之能，一边体味着少年的芳香温软，不觉又在那纤细的腰肢上捏了几下。
“而且，那些大多还是半成品。”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夜倾天轻笑起来，一贯慵懒邪冷的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月儿在向父皇撒娇么？”
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继续往那厚实的胸膛钻去。
撒娇么……
好陌生的字眼。
但是，那样懒懒的感觉也不错。
遂没有反驳夜倾天的话。
久久，怀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呓语，“父皇，我们以前见过么？”
说罢，抬起脑袋，那双清暇的苍眸看着他。
夜倾天挑眉，对于他的问题似是而非地答道：“我们不是一直见面么？”
“父皇相信前世么？”
夜倾天低头在月染的额上附上一吻，“相不相信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今生。”
苍眸紧紧凝视着他良久，月染垂下了眼帘，重新靠进他怀里。
为何对于夜倾天，总有熟悉之感？还有那个，在神殿里的蓝衣男子。自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他曾经去找过他，但神殿蔓延无尽的荒凉，竟是无比的破旧，他记得，他在那一夜见到的情景，不是这样的……他找遍了男子，都找寻不到他的踪影。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夜倾天说，国师灵竹来无影去无踪，鲜少在神殿里。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只知道，他对沧澜，是绝对衷心的。
月染无奈。他感觉，这个时空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但一年后，他就要消失了……
思及此，月染顿时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舍不得。
他在这个时空，渐渐地有了活着的感觉。
“不过，”夜倾天的语声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父皇倒是经常梦见月儿呐。”
说完上下其手，理所当然地吃起豆腐来。
月染的身体敏感地颤了颤，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瞪向夜倾天。
夜倾天轻笑，“月儿今天有些反常呐。”
月染一怔。
魔偶的事被他抛在一边，他更在意自己的消失。
的确，他舍不得了。
因眼前这个人么？
这个男人霸气而温柔地抱着他，这个情景多么熟悉，像是很久以前就有过这样的画面。
两个人静静相拥的画面。
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月染知道，他对夜倾天，还是谈不上“爱”的。他没有爱过人，但他知道。
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爱上。
当初想让夜倾天爱上他，只是为了自己的要强。践踏别人的心，也只是为了享受他们的痛苦，让自己有活着的实感。是他让他们痛苦的。
如今，却是自己反而眷恋起他那只为他展现的温柔了。
即便只有一年，他是否也能要求他给予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即便只有一年。
月染不说，夜倾天又怎会看不出他今天心情反常。
“月儿，倾月园已经建成，后天便是你的十五生辰，就在那天于倾月园举办生辰宴如何。”
月染眼睛一亮，倏然坐起身来。“已经建成了！”
夜倾天点头，笑道：“是不是很惊喜？月儿是否该奖励一下父皇呐。”
倾月园是在月染的宫殿月华殿本身的基础上改造而成，是根据月染自己的爱好修建的。当初只是随意地描述了一下自己想要的样子，没想到夜倾天居然立刻命人去改造，并且这么快就建好了。
月染坐在了夜倾天的下腹，嘴角的笑意透着暧昧，“父皇，倾月，倾月，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夜倾天的眼底透露出一丝锐利与傲然，“月儿莫非不喜欢？”
月染最喜夜倾天的坦率与骄傲，忍不住在那耳垂上咬了一口，迎上了夜倾天变地沉黯的眸子。
妖娆地笑着，月染又俯下身，在那薄唇上轻咬吮舔，温柔缠绵地与之唇舌交缠。
夜倾天的双手伸入了月染的里衣，却被少年一把拉住，两唇迅速远离。
月染微喘着气道：“父皇，这便够了。”
看着少年此时的诱惑模样，即便是圣人也无法把持得住，更何况是忠实于自己欲望的夜倾天。
自几年前开始，夜倾天便不再找人陪侍，他倒是生过这个念头的，但每每一看到那些躺在床上含羞半怯的美人，自己却反而没有性致了。
他知道，这世上，也许没有人可以像夜坠月般能满足他。
如此一来，夜倾天即便平时有过一些发泄，却只是解决眼前之需，真正想要的，一直没有吃到。如今心心想要的秀色就在眼前，他如何把持得住。
月染也知道夜倾天的痛苦，因此将手抚上他的欲望，以熟练的技巧套弄着。谁知一只大手抓住了他，阻止他的动作。夜倾天灼灼地看着他道：“月儿。”
夜倾天的暗示如此明显。月染一怔，低下了头。
手中仍握着那根男物。坚硬灼热地可怕。月染知道，夜倾天忍不住了。这些年下来，他居然没有找过一次侍宠，也亏得他能忍受这么久。
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从来静如止水，却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月染又陷入了沉思，夜倾天却等不了他，转眼间，已是将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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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后的必抽风：这一章。。。。。╮(╯▽╰)╭算是过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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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腹部抵着那火热的物事，月染推了推覆在他上面滚烫的身体，道：“父皇，你答应过月儿的。”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
夜倾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色沉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月染的坚持却没变，迎向他的视线。即便是帝王，拥有强大的压迫力，这些对月染却是没用的。他的坚持不会变。
终于，夜倾天还是放弃了。
月染妖娆一笑，手握住了夜倾天的欲望，“父皇，让月儿来，我们一起……”既是他挑起的火，也就该由他解决。况且，他自己也不是没反映的。
男物被柔软纤细的小手握住，有着难以言表的舒爽，夜倾天在那手中顶了顶，声音暗哑地道：“月儿真是固执呢。好吧，朕，就再等一年。”等到你心甘情愿雌伏于朕的那时。
若是其他人，谁敢抗拒他，偏偏他最想要的那个，却是那般固执，软硬皆不吃。
很令人意外的，夜倾天居然最终妥协了。从不曾知妥协为何物，见到喜欢的就要去抢，挡在面前的，就立刻抹杀，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兄弟，杀了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一个月染，便将他的霸道打回去，让自己无从下手。从开始的好奇期待，到后来的逐渐被吸引，夜倾天不是没有抗拒过，但更多的是新奇。新奇于有人能让他产生那样的心情，新奇于这人的特别，与自己的契合，骄傲，坚守，意外地能让他心平气和，消去嗜杀之念。
于是，夜倾天认定，他是上天特意给他的礼物，是只为他夜倾天而生的。
夜倾天的手熟稔地挑开白色单薄的衣物，时不时地触碰着那莹润白玉般的肌肤，轻佻的指尖，知道哪里是它最喜欢的地方。
衣物自肩头慢慢滑落，那细致如白瓷的肌肤便露了出来，夜倾天舔了一下肩头，意料中地，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
指尖由脸庞滑下，划过颈项，停在了那里，蓬勃的生机从那跳动的颈动脉中传达出来，跳动的频率，始终是一样的。
那是假的。
没有心，血液便不会流动，那跳动着的血脉，是假的。
夜倾天的眼神暗了暗，那其中的情绪，因忙着挑动夜倾天，月染没有看到。
在夜倾天精湛的技术下，月染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如白雪中的红梅，浸染着白色圣洁的世界。
夜倾天知道少年的所有敏感带，颈，肩头，胸前的红色果实，腹部，腰侧……
他虽然了解他的骄傲，却不清楚，这样一个明明只适合被人宠爱的尤物，为何一定要上别人呢？
明明长着如此的脸蛋……
月染不清楚夜倾天此刻的想法。既是他挑起的情焰，主动权也不可被他占了去，因此在身体被夜倾天的动作撩拨地发出阵阵甘美的战栗时，他的手，也没闲着。
主动拉下夜倾天的头，与他相互缠绕吮吸，对方的玉液皆被互相吸取，仿佛带着久违的淡淡的香味，让人心醉。
那香味，似隔着千百年的缠绵。
而今，重现。
两人皆为这个吻而沉醉，继续深入，舌尖探到了对方的喉咙，仍感不满足。
不知是谁的玉液，承载不住地流下，湛湛的一丝银白。
夜倾天如品尝韶酒般舔了去，一点不剩。复又在那双嫣红的娇唇上舔弄了几回。个中滋味，只有那两人知道。
月染的苍眸如浸了水，丝丝涟漪荡漾开来，波光粼粼。
眼中的夜倾天，清楚地看在眼里。覆在上方的男人，可说是世上俊美的男子，而且强大，深沉，张狂，自我。
还有那么完美的技术。
被那样的眼睛诱惑，夜倾天吻向了他的眼。蝶翼般的吻，让人感觉到吻的主人的怜惜与温柔。那一刹那，月染相信此刻的夜倾天是温柔的。
吻向下，夜倾天含住了一只粉嫩的果粒，一只手揉捏着另一颗。
月染因这酥麻的感觉而紧绷了身子，手却不觉握紧了夜倾天的傲物。下体倏然传来的紧窒的快感，让夜倾天咬住了那颗果粒。
“唔……”月染猛然挺了起来，那红色的果粒此时俏生生地挺立着，邀人采撷。
“乖，月儿，叫出来。”夜倾天的声音如醇厚的酒，轻轻哄诱着，让人不知不觉迷醉。
即便月染熟知情事，但这个身体却最大也只能到十六岁，最易动情，更可恶的是，只要转世，身体的控制力就会恢复成一片空白，如处子般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