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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倾天无由来胸中一阵沉闷。
       “月儿如此关心他?父皇可是要吃醋呢。”夜倾天口中说着调笑的话,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月染扁扁嘴,“这世上还有你得不到的东西么。”你又怎么可能会吃醋。
       夜倾天贴近他,狭长的双眼黯沉幽深,“月儿可愿属于朕?”
       月染妖媚地笑了,苍眸一闪而逝了嘲讽,“我不会属于任何人。”他说得坚定,却透着一丝苍凉。
       “月儿何必说的那么笃定,以后的事,又有谁说得清呢。”令月染惊讶的是,这个帝王并没有说出自己能掌握未来,一切尽在我手之类的话。而他们谁也没想到,以后的事,会变成那样。当真相揭开,一切水落石出,他们却再也无法保持今日的淡定。
       不会属于任何人么,夜坠月,今日你说出这番话,只会让朕更加想要掌握你。
       “这个话题真是无聊。”月染撇了撇嘴,“父皇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呵,月儿不觉得自己去证实有没有更有趣么。”
       “……”
       想要证实的话,月染的确可以自己去,他只是太懒了,懒得去理那些琐琐碎碎。没错,宫里的那些争宠夺权、明争暗斗,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就绝对只当成琐碎之事。
       
     
      第16章
        翌日
       夜弥宫鸡飞狗跳。原因无二,夜弥宫的主人三皇子突然染病,药石无效,现在太医正忙得晕头转向,惊动了三皇子之母雅妃,从自己的珍珠殿赶来。
       雅妃简直被自己的儿子吓坏了,只见夜莱雅的右臂乃至半个肩膀都溃烂了,整条手臂没有一处完好,那浓黑的血液混着脓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房间里泛着恶臭,让人几欲当场呕吐。太医们个个都束手无策,无论什么奇珍妙药用了都无效。
       雅妃痛骂道:“你们这些饭桶,皇家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在连个病都治不好,连查都不出来!来人,都给本宫拖下去大打三十大板!”
       一干太医都连忙跪下纷纷讨饶。
       雅妃懒得理他们,心疼地看着即使喝了能止痛的药仍痛得嗷嗷直叫的儿子,对侍女道:“快去请皇上,皇上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皇儿的。”转而对夜莱雅道:“皇儿先忍忍,你父皇很快就来了。你父皇一定会有办法的。”
       夜莱雅的右臂正在快速地腐烂,如今甚至能看见那森森白骨。很多看见此景的侍女太监都忍不住呕吐,但是碍于那个对下人相当严酷的雅妃在场,众人皆只能将那些酸液生生吞下。
       雅妃毕竟在这个宫里打摸爬滚久了,很快揪出夜莱雅病发的那时在场的几人,他们皆摇头说不知。只到三殿下自御花园回来的第二天就出现了这种诡异的病。太医说,很可能是中毒了,可是,又查不出是什么毒,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夜弥宫的侍女来乾清宫的时候,夜倾天正逗着月染玩。听夜弥宫来人,不禁大感扫兴,阴沉着脸听完侍女战战兢兢的描述,挑眉,“手臂溃烂?”
       “你先回去。”夜倾天道。
       他没说去不去夜弥宫,但是侍女压根儿不敢问,恨不得立刻回去。当然,此次回去,少不得雅妃的责难。但她没有路可走,两头都是虎。
       夜倾天在华贵的龙榻上坐下,抱着月染。
       月染在他的膝盖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夜倾天道:“月儿觉得如何?”
       月染知道他在问夜莱雅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月染本没想过此事能瞒过夜倾天,但他马上就猜到了他,这种灵敏与直觉是不是太可怕了。
       月染不甘示弱地瞪过去:“父皇为何问我?”
       夜倾天大手抚摸着他脸上细嫩的皮肤,那细腻光滑柔软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已,还从没在任何人身上有过这种体验。
       “月儿打算瞒朕多久?夜莱雅刚好在那天用右手碰了你,第二天那里便腐烂了?嗯?”最后那声尾音上调,颇有调笑的意味。
       夜倾天已经察觉,再装也没意思。他一直都感觉很诡异,他的能力在夜倾天身上无用,他知道夜倾天很强,只是这种强真的足以抵御他的任何异能么?而且对于他的出生和其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象他都习以为常般,连惊讶都无。而夜倾天又给他很熟悉的感觉,只是那种熟悉,却带着微微的……怨怼?
       “啊咧,父皇的感觉真是敏锐啊,不知父皇如何猜到的?”仅凭他手中的消息还不足以怀疑他吧。或许是有人给夜莱雅下奇毒液不一定。
       夜倾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顺便还用舌尖游移了一会儿,道,“既说朕感觉敏锐,这次朕还真是靠敏锐的感觉呢。”
       “……”
       
     
      第17章
        “月儿,夜莱雅只是戏弄了你,这个惩罚是否太过了呢?”夜倾天笑问,慵懒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光华。
       月染扬起脑袋,淡漠地哼了一声,“若是你受他调戏,这个惩罚会不会过呢?”这个时候的月染,高傲地像个女王。
       夜倾天这次咬了他的耳垂,“不愧是朕的月儿,果然合我心意。”不知不觉中,自称变成了“我”。而对于把他作为假设的忤逆,则丝毫没有不悦。只是那双慵懒狭长的眼睛里却迸射出一丝戾气与狠辣,那是对夜莱雅的。因为他起了动了他的人的心思!
       湿热的气息冲进耳朵里,痒痒的,却又像电流一样窜入全身,身体猛地一颤。
       夜倾天轻笑,这孩子真的是极品,性情、样貌,还有——身体的敏感度。
       “那么我们去看看夜莱雅吧。”夜倾天道。
       ……
       夜弥宫众人皆胆战心惊地做着事,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被雅妃迁怒。
       夜倾天抱着月染下了软辇,一走进夜弥宫,就闻到一股恶臭。
       雅妃见是皇上来,立刻端正仪容,优雅有礼地行礼,然后哭着说了自家儿子的事。“皇上,你可要救救雅儿呀,臣妾可就这一个儿子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注意到从皇帝怀里下来的孩子,不正是那个有名的七皇子嘛!一丝阴狠从眼中一闪而过。
       雅妃是自以为把这情绪隐藏地很好,不过她又怎能瞒过夜倾天和月染的眼睛。
       面对雅妃的哭诉,夜倾天不耐烦地皱眉,走到内室,夜莱雅面前,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手臂。虽然溃烂的部分没有蔓延开来,但是手臂上的肉却正在快速地烂掉,很多地方已是连骨头都清晰可见,在黑色的烂肉中异常明显。
       夜莱雅已经痛得失去知觉,额上大颗大颗的冷汗落下,可见即便已经昏迷了,也是相当痛苦。
       月染跟在夜倾天身后,看到此情此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想的是,儿子都已经这样了,做母亲的居然还有闲心去顾上仪容,算计别人。
       夜倾天冷冷道:“既然整条手臂都废了,那就去掉好了。”
       雅妃惊叫:“怎么可以!陛下,雅儿手臂没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夜倾天冷睨了她一眼,直把雅妃看得心里直哆嗦,浑身冰凉。
       “那就等死吧。”动了我的人,只是一条手臂还太便宜他了。夜倾天可不管什么儿子亲情,只要他不喜欢,一样可以杀掉。他的双手,早已染上父辈兄弟们的命,他现在还在乎这些么!
       雅妃听及此已是快要昏厥。
       月染沉静地看着他们,什么也不说。
       最后,回去时,月染似乎还能听到夜莱雅撕心裂肺的喊叫。虽然点了穴喝了药,不过整条手臂被截去,还是很痛的。他把脑袋埋进了夜倾天的怀里。
       “怎么了?”享受着怀中的柔软夜倾天问。对于月染的主动他是很高兴的。因为从来都是他要求月染怎样怎样,小不点却从来只是接受却不主动。
       “没什么。”月染的声音闷闷的。他没看见夜倾天眼里转瞬即逝的温柔,仿佛昙花的刹那芳华。
       回到乾清宫,小家伙已经睡了。夜倾天轻柔地抱他到龙床上。
       是不是假戏真做会弄假成真?夜倾天没细想过,他只是感觉到,他对怀中孩子的占有欲正在渐渐生长,虽说他本来就有很强的占有欲,但,对于月染,仅仅是别人触碰都不可以。
       
     
      第18章
        “小殿下,小殿下……”
       和日在乾清宫周围到处找寻月染。乾清宫的下人看到他焦急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小太监又被他主子戏弄了。和日为人老实,说的难听点就是木讷,而且很爱唠叨,月染最受不得他跟在后面,简直就像自己的尾巴,不过偶尔给他来点刺激倒不错,就像上次那一巴掌。
       “小殿下,你在哪里快出来吧,不要为难奴才了……”和日都快哭出来了。他的手中拿着一双白色的小鞋,那正是月染的。月染喜欢赤脚的癖好是全乾清宫的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小太监那个欲哭无泪的样子肯定是因为坠月殿下又赤脚观光辰渊宫了。
       月染手揉着膝盖,皱了皱眉,辛苦地爬上了那块巨石。
       他又跑到那处湖水之畔了。他喜欢这湖水,清澄碧亮,在日光的照耀下像一块碧玉,周围的空气清新怡人,清凉舒爽。而坐在那块大石头上更是能一览全湖风光。
       夜潇雨远远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小不点坐在那块石头上,风扬起他漆黑顺直的长发,像一帘瀑布在风中飘摇,闪耀着灵动的光芒。
       他记起五年前一个婴孩,坐在那块大石头上,身体小得几乎让人忽略。本以为只是月夜下的一个精灵,而他也没想过再见,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笑着摇了摇头,他走过去。
       “又是一个人出来逛?”他含笑问。
       月染扭过头,看到了那个在书馆文雅清润的少年。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前白衣如雪,声音温和的少年,与五年前月夜下那个少年重叠了起来。
       就说他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原来是他。
       看见那双无瑕的苍眸,夜潇雨微怔了一下,旋即恢复过来,微微一笑,也坐上了大石。
       “这里的视角能看见最美的风景。”他说。
       “嗯。”月染的声音清清甜甜,又仿若从空中虚无处飘渺而来的回音,空灵清寂。
       接着就是沉静。
       月染想那个就是大皇子吧,夜潇雨。真是与夜倾天相差太多了。老实说,他虽然对夜倾天的霸道不反感,但是却也不喜欢。他不喜欢被禁锢。比起那个皇帝,他更愿意和这类人交往。不过啊,还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夜倾天。难道这五年对他的影响就那么大么?
       他辗转了多少个时空,每一个都不过是个过客,匆匆十六年,就像在梦境中轮回。他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也没有将谁放在心上。
       他没有心,左胸那块地方,是空的。他的脉搏永远是一样的,不管高兴、悲伤,抑或健康还是生病,都不会变化,因为那是假的。
       也正因人如此,他没有活着的实感,心底某一处,拒绝为他人动心,却也在期盼着什么。
       夜倾天发现月染没有心的时候,是在他两岁之时。那时候,夜倾天虽然讶异,却没有其他表示。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这个冷血无情的帝王眼中看到了一丝伤痛。
       那时候,月染并不知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即便他逃到世界的另一端,即便一个在天之极,一个在地之端,那个人,仍然能将他找到。
       
     
      第19章
        不知坐了多久,月染说:“回去了。”
       白衣少年跳下了大石,却见孩子突然呻吟了一下,修长的细眉蹙了起来。
       “怎么了?”
       月染摇摇头。
       “……”
       见那少年仍是看着他,不知为何眼里居然有着某种执着,他只好说:“摔了一跤,膝盖破了。”
       夜潇雨让他继续坐着,撩起裤腿时,发现了染了大半的血渍,皱眉,查看了他的膝盖。那白嫩嫩的腿上已是染了很多血,虽然血没有继续流,可以一眼就可看出不是简单的磨破皮,那娇嫩的膝盖处,连骨头都森森露了出来。
       看了此种情景,夜潇雨只觉心分外疼痛。这孩子的忍耐力远不是凭外貌可以看出的。
       忆及那时这孩子初临太学院的一次,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神秘受宠的七殿下娇贵任性,他当时听了流言只是一笑置之,但是此时看到他受了伤却装作面不改色,其实那小脸已是一片苍白,嫣红的下唇被牙齿咬得苍白的样子,心里涌上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种伤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自是小事,但是对于这么一个小孩来说,却是很严重的了。
       “是不是磕到利物了?要不去我的住处吧。”少年温和地提议,却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遵循他的话,生不起反对的意图。
       “嗯。”月染乖乖地张开手臂,任由他将他轻柔地抱起。
       他的怀抱没有夜倾天的宽厚,却也非常舒服,鼻尖是淡淡的兰香,没有夜倾天那样霸道地将自己的气息锁住他,让他感觉就像被关在囚室一样。有时候,他很怀疑自己的眼光,明明自己并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为何夜倾天却可以。
       夜潇雨的竹园很清雅,就像他的人一样。触眼所及皆是绿,身在竹林,像是在世外桃源,风一吹,会传来沙沙的轻响,温柔地落进人的心里。
       这里很幽静,几乎看不见一个下人。
       可惜这里终究是皇宫。即便有这一处清静之地,也终是被皇宫环绕着,走不出去。
       像是困兽。
       夜潇雨将他放到床上,拿来了药水和白布,替他轻轻揉了起来。
       “痛么?”他抬起头轻柔地问。
       月染摇头。
       是有点痛,但还不是不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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