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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殿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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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祈身手不凡,抱着一个人飞檐走壁却仍如履平地,就在萧景曦几乎要将他的外袍瞪穿时,他倏然停下脚步,笑意盈然,“皇兄,你还不想下去吗?”
       “嗯?”萧景曦终于将注意力从对方的袍子上挪开,一侧头,却是吓了一跳。那于月色下万分清楚而熟悉的门窗,不正是自己位于昶渊殿的房间吗。他眨眨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门,再看看那与夜色相融的重重宫殿,忍不住扬声问道:“你居然从宫外一路奔回来?”
       萧景曦抬起手,指着一脸从容的萧景祈,手臂忍不住微微颤抖。看着对方若无其事地点头,他忍不住呻吟一声。皇宫可不比其他地方的戒备,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其实埋伏有无数高手护卫着这偌大宫城的平安,即使是号称江湖第一的高手,想要不动声色地潜入这个地方也是天方夜谭。一想到暗中早有无数双眼睛见到萧景祈环抱自己的亲昵动作,又假想着那些人错愕惊疑的心思,萧景曦更觉懊恼,瞪视着萧景祈的目光中却也因染上怒火而多了几分灵动。
       “我不算从宫外回来的。”萧景祈抬手,握住兄长颤抖的手臂,“我是翻墙回来的。”
       萧景曦甩开萧景祈的手,“有区别吗?虽然看到的人少一点,但是我的颜面荡然无存啊!”
       “颜面?”萧景祈慢悠悠地收回被对方挥开的手,轻轻负在身后,“我怎不知皇兄你竟也会在乎这种东西。若您真在乎,那素日里为何总喜欢在臣弟面前抛了你那严肃端庄的假面?”
       被对方一语点中死穴,萧景曦忿忿别开头,心中暗自嘟囔着:因为我惟有在你面前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才能忘掉所有的礼仪,甚至于在他人面前失态。
       只是……往日里做惯了的事情,在彼此间将一切话语都摊开后,不知为何便染上了几分尴尬与无措。其实那些宫中的侍卫,早该见惯了他的随心所欲,也应该习惯无视他对景祈的毛手毛脚了。
       就在萧景曦抚额沉思时,萧景祈的声音又在他耳边炸响,“皇兄又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可是在怀念晚上的那个吻?”
       萧景曦白皙的面容轰然变红,他抬眼,收起心中那些混乱的思绪,颇具气势地一拂衣袖,便下达逐客令,“景祈,夜色已深,明日里还有几个使节团要进宫拜遏。若我明日顶着一双青眼去迎接外宾,岂非堕了我圣朝的威名?”
       “我本以为以皇兄的性子,这样繁琐又需要大段大段客套话的事情,你绝对会丢给左右丞相去应对的。”
       “哎呀,那样不是对那些使臣太过怠慢了吗?”
       萧景祈轻笑一声,自也不会戳破兄长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透出的是怎样的真实含义。于是,意味深长地望了萧景曦一眼,晚上占了不少便宜的他中规中矩地行礼后,施施然向自己的宫殿慢悠悠走去。
       斜倚在门边,萧景曦却也不急着回转屋子,目送着弟弟的衣袍从隐没在重重回廊之中,才悠悠叹了口气。
       “主上您方才那么冷漠,此刻倒念起了对方的温暖?”跟着看了一路好戏的酒使鬼魅般地从一块石头后面冒出来,毫无忌惮地将双手往袖中一拢,便站在萧景曦身侧,学着他的样子望向萧景祈离去的方向。只是酒使使劲伸着脖子,衬着他脸上又恼又嗔的神色,竟将那种复杂难决的心思演绎得一清二楚。
       萧景曦倒也不恼,只是拿眼瞪着他,随即抬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我平日里真是太惯着你们了,一个个无法无天,就不怕我哪日心情不好摘了你们的脑袋当球踢?”
       “你若是想踢球,也先解决了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啊。”酒使先一步进了屋,点燃了屋中的烛火,于闪烁烛光中,素来辨不清表情真假的面容带上一点恳切。
       萧景曦听到这番话,唇角却是忍不住抽搐,“终身大事……宫哲裳,以你堂堂才子之名,居然用出这样的形容!”
       本名宫哲裳,此刻明面上的身份是京中炙手可热、却深居简出拒绝朝廷招揽的圣朝才子,但暗地里的真实身份是皇储身边四大使者之首的酒使此时乱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我伪装了那么多年文质彬彬的才子,不也是为了吸引瑞王的注意力,诱使瑞王听从我的计策自愿钻入殿下设计的圈套。如今大局已定,我头顶这个高悬的‘才子’之名也失了它最初的目的,但殿下为何还不下令让我正式回到您身边?”
       “我的功夫够用了。”
       “上次茶楼之事,若是由我亲自部署,您绝不会受那样的伤。”说到上次的事情,原本神色间还带点懒散的宫哲裳立刻直起身子,秀气的眉眼间却透出鹰隼般的犀利。
       “不过是场意外。”萧景曦说着,竟带出一声轻笑。
       宫哲裳狐疑地看着自家主上,渐渐露出恍然的神色,“殿下,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了让祈殿下心疼你才故意不让我回到你身边,平白让自己多出许多受伤的机会。”
       萧景曦眼帘微垂,算是默认了。
       宫哲裳深吸一口气,“殿下,有没有人说过你又笨又傻,莫名的固执简直是让人气愤气恼恨不得把你绑了直接丢到你想见的那人面前?”
       “毕木头他们曾说过类似的话,但你是第一个说得这么直白的。”萧景曦定定看了宫哲裳半晌,随即轻笑道,“若换了其他人见你们这般以下犯上,只怕早将你们砍了剁了。不过其实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要不要趁着我还没有发火,直接远离我这个危险人物?”
       “殿下您都逐客了,我怎敢厚脸皮继续留下来?”宫哲裳爬起来向外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住脚步,右手轻轻扶住额头,似在思考什么。
       “哲裳?”
       “殿下,今晚一直跟在您身边保护您,看到了那许多事情后,有句一直憋在我心中的话真的是不吐不快。”
       见对方颇为郑重的样子,萧景曦奇道:“再如何胡闹的话语你们都说过,我又何曾真的怪过你们。”所以有话快说,没事快闪,我这儿还有一堆混乱的事情没理出个头绪。
       宫哲裳飞速转身,郑重其事地单膝点地,话语中不似平日的胡闹,也不似伪装才子时的优雅翩然,而是用一种冰冷中却带着震撼人心的语调沉声道:“殿下,我们四人从小伴您一起长大,也早已立下誓守御前的誓言,所以无论您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坚定地站在您这边。”
       “我知道。”明明是早已知道的事实,但看着对方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萧景曦也跟着严肃点头。
       “既然如此,殿下您何苦不顺着自己的心愿去选择自己想要的良人?”
       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萧景曦看着难得认真的对方,不由继续点头。
       “所以……就算您不小心没有抵住诱惑而被祈殿下吃了,我们也不会介意的。而若不幸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我们也会尽己所能为您挡下一切灾厄的。”
       “哲裳,没想到连你也这么觉得。”萧景曦叹息着,原本就带着彷徨的心更加动摇。该死的圣朝,该死的皇位,该死的责任。在心中咒骂一番后,他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此时回想着宫哲裳的话语,他眉心骤然一拧,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然溜到门边的暗卫,怒斥道,“宫哲裳,你方才说谁被谁吃了?”
       “殿下,难道那不是您的心愿吗?”在萧景曦出招前,宫哲裳早如一道轻烟折向半空,一声极浅却极清晰的话语在萧景曦耳边炸开,“殿下,若再犹豫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吗?萧景曦站在门边,看着被夜风吹动的树枝,看着树枝上细碎的雪花一点点洒落,微微眯了眯眼。
       真的要放任自己的心意吗?
       在萧景曦犹豫着不能做出最后的决断时,深怕呆在昶渊殿中会遇上前来联络“兄弟感情”的萧景祈,于是本来对接待外来使节团毫无兴趣的他勉为其难地亲自出马,来到专门招待外宾的金凤殿。
       就在萧景曦端着太子应有的仪态和各地使臣说着绝不重样的场面话,整个气氛其乐融融时,姗姗来迟的北貘使团却骤然抛出了一阵惊天霹雳。
       那个噙着笑容打算向萧景曦行礼的北貘使节团使臣薛言礼在发现萧景曦就是昨夜抛绣球之人时,惊喜地瞪大双眼,浑然不觉萧景曦抛来的眼神暗示,立刻扑上前大谈两人初遇的光景。
       见薛言礼如此不识相,萧景曦眼角几欲抽筋,却只能含笑应对,心中暗想着幸好自己平日里偶尔会胡闹一番,若朝中臣子问起,能以“玩心忽起”为由搪塞昨夜抛绣球的荒唐。
       只是应对着这件麻烦时,萧景曦不由悔恨昨晚的冲动,更悔恨着自己早上就想着怎样名正言顺地避开萧景祈,却忘了这个见过自己真面目的薛言礼也在金凤殿的事情。
       “殿下,没想到你我如此有缘,不止有着共同的喜好,更是身份相近。”萧景曦心中转着无数念头时,薛言礼却是说得兴高采烈。说到兴致处,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萧景曦唇角笑容一僵,心底蓦然燃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他便听薛言礼喜滋滋地说着:“外臣深深为殿下风采所吸引,若殿下不嫌弃的话,不知可否屈尊下嫁?”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当事人萧景曦都被石化,只知呆滞地看着薛言礼。
       在一片奇诡的寂静中,薛言礼又续道:“殿下身份尊荣,我的求婚果然冒昧了。要不然若殿下不介意,让外臣入赘圣朝可好?”
     
       番外合集
     
       下一章才是正文,这里是番外和小剧场合集O(∩_∩)O~
       ===
       番外壹 忆年少
       壹·一 桃花树下初相遇
       花随风舞,或淡粉或素白的花瓣于枝头轻颤。
       虽已是早春时节,但北方的风中仍是带着浓浓的寒意。偶有较强的风拂过,总能令人觉得那点点冰寒顺着冷风便从衣领袖口处不断灌进去。
       小小的萧景曦裹在雪白的狐裘中,尚带点婴儿肥的脸蛋从毛茸茸的衣领中露出,镶嵌在脸上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此时滴溜溜转着,透出几分聪颖狡黠。
       此地是京城郊外的皇家狩猎场,今日天气晴好,萧靖辰率着一众将臣兴致满满地来此打猎,而几位皇子虽然年幼,但圣朝有“男子握弓、浩气凛然”的习俗,故而几位小皇子仍是跟着来到猎场,沾染所谓的豪气。只是……面对打猎这样的事情,小小孩儿自然只能作出旁观者了。
       今日萧景曦便是在帐篷中呆得烦闷了,于是趁着守在营门的内侍与守卫不注意时,一溜烟儿跑了出来,走着走着,就走到位于猎场外围的这片桃花林。
       想起身体抱恙而未能随行的母妃,又思及她素日里最喜各式花草,萧景曦站在桃林口,虽被冷风吹得微微瑟缩,却仍是抬步进了桃林,想要折几支漂亮的花枝带回皇宫。
       桃树虽不高,但对一个七岁的小孩来说,却是太过高大。他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立刻扑向眼前的树一溜烟地爬上去,折了几枝漂亮的桃花,才心满意足地滑到地上。
       萧景曦宝贝似地捧着这些东西,正准备重新溜回营地,却听风中传来几声细碎的呜咽。他迈出去的脚步顿时一僵,后背汗毛亦瞬间倒立却又染上几分兴奋,平时因为好玩而缠着母妃讲述的妖鬼故事此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不远处发出这个声音的事物,是人是妖还是鬼?
       孩童的好奇心总是旺盛而无限的,当好奇二字在心中点燃,求知的欲望便胜过深切的恐惧。
       萧景曦裹紧了狐裘,小心向声音传出的地方行去。
       曲曲折折行了好一会儿,萧景曦才寻对了方向,隐约望见一片桃粉色中,有一个身着鹅黄色小棉袄的小小孩童正蜷缩着坐在树下。早春时候,积雪未融,坚硬的泥地也总透出几分摄人的寒意。
       萧景曦望着那蜷成小球的人儿,心中先是想着他不冷吗,后又想着若是桃花精变成的人类,又岂会惧怕寒冷。只是……自己这样唐突冲上去究竟好不好?
       就在萧景曦踟蹰的时候,树下的小孩儿已然抬起来,哭花的脸上尚能见到几点泪滴,那一双碧色的眸子与萧景曦惯常见到的中原人士颇不相同。
       “你是桃花精灵吗?”萧景曦望着那张颇为精致的脸,虽隐约觉得对方的脸有几分眼熟,但也不曾细想,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后便蹲下,“为什么你会躲在这里哭?”
       “我才没哭!”那人恨恨地扯起衣袖擦着眼泪,一双精致的眼瞪得浑圆。只见他胡乱擦拭一番后,眼泪虽被擦干,但因为他有些蛮横的动作,脸上反倒多了几道红痕。
       萧景曦噗嗤笑道:“喂,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啊,这里是皇家狩猎场,普通人家的小孩可是进不来的,又或者……你真的是故事中的妖精?”
       对方微微柔软的眉眼间倏然染上几分怒意:“你居然不认识我?”
       萧景曦错愕地反问:“我要认识你吗?”
       他的尾音尚含在嘴里,对面的小孩却突然站起来,像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扑上来将他压倒。
       “你居然不认识我!”小孩儿出手迅疾,时机更是挑的巧妙。在萧景曦尚未回神时,他便被对方狠狠扑倒,更是被用力压在身下,处于绝对的弱势。
       “喂,你怎么可以突然出手就打我?”
       “哼,反正你又不认得我,打完了你也记不住的。”对方的话语中有浓浓的恼意。
       萧景曦正想据理力争,却眼见着对方将自己手中的桃花抽走,更远远抛开。那是他打算送给母妃的花枝啊!萧景曦将目光从那被抛弃的花枝收回,落在对方身上时也染上同样浓郁的恼意。
       “你居然丢了我的东西。哼,待我禀明父皇,我一定要他狠狠打你的板子。”
       “打就打,又不是没被打过。”正骑在萧景曦身上的少年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毫不客气地挥起拳头砸在萧景曦身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萧景曦也不甘示弱,同样手脚并用,更不吝啬地施展与生俱来的铁嘴攻。
       一番势均力敌的厮杀后,累得筋疲力尽的两个半大孩子并肩躺在地上,彼此皆是气喘吁吁。
       “我现在敢肯定你绝对不是什么桃花精灵。你虽然漂亮,但是桃花精才不会像你这样粗鲁!”缓过一口气,萧景曦笃定说着。
       “我本来就是人。”旁边的小孩翻着白眼,“不过你居然还没认出我来。”
       “我该认识你吗?”
       “该!”旁边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双碧眸斜视着萧景曦,“皇兄,我叫萧景祈!”
       萧景曦傻傻看着自称萧景祈的人,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怎么记得我上次见到你,你不是现在这样子。”上次见到他,他虽然小小的,却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那样冷漠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就不喜欢。
       萧景祈沉默,“皇兄你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好像……有点久了……”
       萧景祈轻扯唇角,小小的脸上却有了同年龄小孩所罕见的落寞,“我是被遗忘的存在啊。”父皇刻意的忽视,宫人的无情漠视,自己几乎被隔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他曾以为自己会在哪冰冷的皇宫一直被忽视到死亡,却不曾想这次春狩,他竟也会被带出来。虽然依然被忽视,但见到宫城外的风景,见到这一片清净的桃花林,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只是,会在这里想起太多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失态痛哭又被人瞧见,却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景祈。”
       “嗯?”萧景祈轻声应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冒出来的时候,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萧景曦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坐起来,小小手掌拍着对方的肩,“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了!”
       “啊?什么叫罩?”
       萧景曦挠头,“这是我跟父皇去宫外茶馆听书的时候学到的词,听说就是保护的意思。”
       “保护?”人小鬼大的萧景祈嗤笑道,“你连打架都不能打赢我,还想保护我?”口中虽是这样倔强着,但心中却真实地浮动着各种混乱的情绪。在宫城中见到太多冰冷,这是第一次有人拍着他肩膀说要保护他。
       “嘿嘿,我将来是这天下的王,若我不能罩你还有谁能罩你呢?”萧景曦志得意满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我相信在我的努力下,你以后一定不会偷偷躲起来哭的。”
       “我才没哭!”
       “你刚刚……”萧景曦话语说到一半,眼见对方磨着牙想要扑上来的凶狠样子,知趣地住嘴,嘟囔道,“不说就不说,事实就是事实。”随即,他伸手就去拽萧景祈的手,“景祈,我帐篷里有父皇赏赐的很多小玩意儿,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萧景祈低头望着自己被对方紧拽的手,本想抽出,但动了一下没有挣脱,他迟疑了一下便任凭对方拽着自己往前跑。
       身为兄弟,但却到了对面不相识的程度。往后许多许多年,萧景曦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唏嘘,更忍不住想嘲笑萧景祈哭泣的样子。只是一提及此事,他总会被自家弟弟压倒,于是后来他便鲜少提及,但总会忍不住忆及当年,更庆幸自己那一场心血来潮、庆幸那一场桃花树下的互殴。
       而这一份记忆之于萧景祈,更是埋藏心底的珍宝与温暖。身为被排挤被忽视的皇子,身为总是默默呆在最偏僻的宫殿、只能遥望那光芒四射而又被父皇捧在手心的兄长的皇子,在发现自己的兄长认不出自己的瞬间,心中翻腾的是莫名的愤怒和嫉妒。但其后,对方的微笑对方的话语,以及对方那洋溢着真切喜悦的目光,却如一场春雨灌溉着他即将干涸的心田。那是——他永不能忘的救赎。即使这不是他与萧景曦的初遇,但在萧景祈心中,却只愿铭记这段回忆,并固执地将它当成他与他的初时。
       不是初遇,却如初遇。桃花一幕,终身不忘。
       (这是第一个番外的第一幕^_^未完待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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