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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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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沌沌
       不知何日,几时。
       夏雨天感觉自己迷迷糊糊一身酸楚仿若经历了几世的疲惫,他的心还在烈火中煎熬,还感受得到与情人生死离别的痛苦,他实在是不愿睁开眼睛。
       混乱了,脑海里多出了什么,可那究竟是什么。
       夏雨天趴着不动,知道他看见旗帜如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嘶阵阵,此起彼伏。而自己站在包围圈之内,这要是厮杀过来,自己铁定成了马蹄下的一团肉泥……
       他觉得自己还在定还是在做梦。赶紧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可是夏雨天又不得不再一次睁开,因为他发现在那军队之中有一个人的面孔如此熟悉。
       夏雨天目光落在他身上:在前方一匹威风凛凛高头骏马上坐着的人。夏雨天猛然感到一阵心痛,仿佛插入了柄尖锐的刀在把他的心一点点撕开。
       他说不出为什么。眼前的画面朦胧唯独只有他的面孔清晰,甚至就在眼前。那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的脸。嘴里道着:“唯儿。”
       夏雨天眨了眨眼。再一看眼前还是那人面色如铁冷坐在马上。
       “七爷……”夏雨天目光空洞,嘴里喃喃。“程……”
       忽然那列军队让做两边,从中驶来一辆马车,马蹄声将夏雨天的梦碾醒,他晃晃头,自己这到底是在说什么。那分明是花无意,花无意……夏雨天松了一口气,嘴角却是咸的,莫非那是泪?
       夏雨天心中碎碎念叨这一定是做梦,这一定是做梦。可,若不是……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给堵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那件僧衣划烂成了一条条的烂布,简直是衣不蔽体。露出来的肉上,是青一块紫一块或者还在淌血的伤口。摸摸后脑,伤口未愈。
       他记起自己被楚问蝶关在了房内,记起了自己被那垮塌下来的屋顶埋在了最底下。可是自己怎么又会到了这里。
       楚问蝶呢?夏雨天的目光开始在军队里艰难地搜寻。
       而马车上却传来洪亮的声音:“此人心术不正,未阉割之身却混入皇宫,以妖术魅惑圣上。使至朝纲荒废,良臣遭戮。我身为重臣,不忍再看万代功业毁于此妖孽之手。”国舅说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扬,眉飞色舞。
       夏雨天听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那个妖孽竟然就是自己。靠!自己什么时候也摊上了这个词了?按照电视剧八点档继续发展,他是不是要说替天行道了呢?
       替天行道?不,不,那岂不是要灭了我?
       “你胡说!”一想到这,夏雨天为保小命忙勉强支撑起身体,晃晃悠悠挺直了腰板尽量用着最大声音道:“分明是你企图谋朝篡位,把持朝政。还非要把帽子扣我头上……”
       千军百将的目光一下投向了国舅。
       国舅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是你,是你送我入宫。是你派我进宫勾引于皇帝。”夏雨天指着国舅忿然。他看着国舅的双眸,心激荡着好像有什么要涌上来,连手指也在颤抖……
       国舅脸色一沉,双目泛着寒光:“各位都听到了吧,勾引皇帝,然后嫁祸于我身,然后要挟皇帝意图造反。果不其然,绝不是我冤枉。”
       国舅微微一笑,笑得夏雨天全身发冷。国舅道:“你就不要再做无力的狡辩了。你们的诡计早已被我识破。而你的幕后指使者就是……”
       国舅手一指,千军万马让出一条道来。一人身穿白衣,束发凌乱,背缚着双手步履沉重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夏雨天瞠目,那人竟然是楚问蝶的父亲。他颓然连连后退几步,自己心中唯一仅存的希望就如此幻灭。
       “罪将楚斯依仗朝廷的信任。手持重兵,不思报国,竟然派此等妖孽如宫败坏朝政,扰乱人心在先。为得诏令擅自屯兵于法陀寺挟持皇帝意图篡位。”
       楚斯跪倒,老泪纵横。
       “不,不是这样。”夏雨天激动吼道。这么阴险卑鄙的一招也亏他想得出来。
       “我我要见皇帝,皇帝在哪?你休想一手遮天,皇帝知道你卑劣的一切!”夏雨天道。
       “我自然会让你们认罪个明白。”国舅道。他走下马车,朝着一方跪了下来。眼前多有将领如排山倒海一般,也随着他一起跪下。
       而唯一屹立着的只有一匹白色的马,上面如磐石一般坐着的人正是皇帝。只见他面无表情竟然也正看着夏雨天。
       夏雨天急切喊道:“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而皇上无半点反应。
       “不对,一定是你们,你们逼迫他,你们绑着他了?你们给他吃了什么毒药?”
       万军阻隔,夏雨天激动地要冲过去。
       “把他押下。”国舅站起身冷冷道。夏雨天就这样被摁住,可是他怎么也不服。
       “那不是皇帝,那不是……”夏雨天努瞪着国舅,眼珠子就差没掉出来。夏雨天别的瞧不出来,这点自信还是有。若是皇帝绝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哼。”国舅回身坐上高高的马车,居高临下。
       “你蛊惑皇帝出宫,将他骗与此地。好在我们及时救下,否则……”国舅信口雌黄的本事堪称一绝。从奸臣一下成了护国大英雄,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
       “七弟。”国舅叫道。
       “在。”
       “你现在可看清了他?你的老情人,就是要破坏你我兄弟之情,破坏我朝纲的奸佞。”国舅道。
       “是。”
       夏雨天看向花无意,而花无意却低着头。夏雨天心中一紧,身子也瘫软下来,仿若被突然抽了魂魄。
       等花无意看向自己,夏雨天感觉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刚才,再怎么样,他也没像现在如此。
       其实,已经没有更加能让他悲痛的事了。但是,就连夏雨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花无意的眼神能让自己如此。
       “你是我的弟弟,但是你一度被他迷惑与朝廷为敌。但念在你终于能弃暗投明,为兄我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国舅道。
       夏雨天跪倒在地,精神上已经被彻底击垮。他抱着头,痛苦无比。
       而一碗酒就这样被端了上来。花无意翻身下马,双手将那碗酒捧起。
       他缓慢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夏雨天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凝视着夏雨天的眼睛。当夏雨天对望上,全身都颤抖起来,嘴唇不断翕动着。终于他才说出来:“程……程……”
       花无意本毫无表情的脸突然一变,他摇着头,双颊也抽搐起来。周程逸,正是他以前的名字。而叫自己程的,只有曹唯一人而已。
       “你还在等什么?千军万马都在等着你!”国舅道。
       花无意端着碗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碗中的酒洒了下来,酒遇到尘土发出嘶嘶地灼烧之声。
       这是一杯毒酒。
       夏雨天缓缓伸出手,双手覆在花无意的手上。夏雨天脸颊上的泪已经被风吹干,他轻声道:“我,想起来了。”说完他一下从楚问蝶手里接过了那碗酒,站起身来。
       他端着酒,走到了中央。
       他环视了一周,勾起了唇。
       他在笑。
       全场都被他的笑容惊住了,似乎就连马也停止了嘶鸣。
       寂静,空气被冻结了。
       夏雨天人临着风端着酒,高声英雄豪迈般地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非国舅老儿此等假仁假义,卑鄙下作,信口雌黄之徒。你贪污朝贡,把持朝政,谋人命如草芥……”
       国舅一下动怒了,他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人的影子,他大声道:“周程逸你还在做什么?来人射箭杀了他。”
       “不必了。”夏雨天一摆手。他轻轻一笑:“你急什么?莫非做贼心虚?我只想问最后一句。国舅。你今这一切只是为了解救皇帝辅佐他重登皇位?”
       “那是自然。”国舅道。
       夏雨天道:“那好,既然如此。就应该把我为了盗换的真玉玺拿出来!如今拿一个假的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玉玺分明就在你的手中。”国舅怒指。
       夏雨天微微一笑:“在我的手中,那你现在岂不是要杀人灭口,让你的假玉玺鱼目混珠?”
       国舅咬牙:“你等妖孽,不得不除。国家以社稷为重。”
       夏雨天一抬头,大声道:“各位听好!”
       所有人屏气凝神统统注视这夏雨天。
       “既然我死期于今日,我就不能让玉玺的下落成为永远的秘密。”夏雨天道。“真正的玉玺就在国舅府中那颗最大的梨花树下。”
       “你说什么?”国舅吼道。
       而四周唏嘘声四起。
       夏雨天一笑:“这就是国舅篡国的最好证据。”说完,他一仰头将那碗毒酒一饮而尽。
     
       完结章
     
       人之死,有重如泰山亦有轻如鸿毛!夏雨天在喝下那一碗毒酒时耳边不断激荡着的就是这句话。
       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不过是奈何桥上又走了一遭。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夏雨天拍拍胸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通往阎王殿的黄泉路上。
       两旁的鬼差,头一次见人死了还这么乐哉乐哉的。
       忽然,夏雨天眼睛一亮眼见前面走来两个熟“鬼”!哟,这不是上次曾有一面之缘的黑白无常。
       夏雨天忙殷勤地迎了上去,心中暗想自己待会遇到阎王一定要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来。不然他就算学孙悟空大闹阎王殿也在所不惜啊。
       人为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嘛。当了鬼也不能丢了脸面。
       黑白无常一见夏雨天鬼脸大变,一番手上的书卷。白无常道:“你怎么自己就下来了?”
       夏雨天笑道:“反正我熟门熟路,就不劳烦二位了啊。”
       黑白两位无常相互对视一望。
       黑无常叹道:“都怨你赌隐大,非得和鬼面打完八圈,这可好误了大事。”
       白无常瞪眼:“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前日将俸禄都输给了它。我不赢回来了这个月我们要咋过?”
       夏雨天挠了一下耳朵,哎呀我的妈,自己没听错吧。感情这两位鬼兄居然是一对.……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夏雨天见此二人打情骂俏,含情脉脉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好意思,自己不是非得想做这个电灯泡,只是有要事在身啊。
       黑无常还想再说什么,白无常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其他的回家再说。”
       “说的是,说的是”黑无常冲着白无常连连点头。连忙回头对着夏雨天拉下脸来道:“你,阳寿未尽本不该来这里。但是,你既然都来了,我们也不能私自放你还阳。还是先跟着我们去见阎王吧。”
       “什么?阳寿未尽”夏雨天惊愣,那我岂不是又白死了。你们真是搞什么鬼哦!?
       夏雨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着黑白无常两位进了阎罗殿里。阎王一瞧见夏雨天也惊讶住了。
       夏雨天一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阎王急忙从他的宝座上走了下来,热情地抽了一张椅子放在夏雨天身边,堆笑道:“啊,你先坐,你先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夏雨天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啧啧,谁当鬼有自己这么面子大啊。
       阎王将黑白无常拉到一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推。然后又转身笑着看着夏雨天道:“一路辛苦,一路辛苦。今是我们鬼差的疏忽,我本是叫他们助你还阳,谁知道他们居然去晚了一步。额,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让人送你还阳。”
       夏雨天一拍大声道:“我不还阳!”
       阎王哆嗦了一下:“这……”
       “你们上次让我无故冤死,那也就算了。我投胎时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
       “嗯?”阎王一想:“生得风流倜傥,身边美女如云,坐享荣华富贵?”
       “没错,那结果呢?我成了什么?”夏雨天气呼呼地到,这口气他憋得实在是太久了。
       阎王赔笑道:“可不是吗?你这世的确是风流倜傥,皇宫里的美人和财富还不叫多吗?”
       “放屁!那多是多,可他们是我的吗?”夏雨天怒不打一处来。
       阎王道:“冷静冷静,你听我说完。上次的事,绝对不是一个意外。我已经翻了你十世的记录,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反复研究了。只因为你的第五世也就是曹唯的那一生,有一段未了的情缘。所有后几世,郁结未解严重影响了历史的发展。解铃还须系铃人,玉帝与月老研究你必须重新回去,将所有未了断的恩怨全部了结。
       “哼!”夏雨天冷冷一哼。“那现在可好,我又死了,现在上面可是奸臣当道,乱糟糟一片。”
       阎王连连点头道:“其实本来生死簿上并不是如此。按理来说以你现在软弱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喝下那碗毒药的,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什么?你偏偏就算准了我没胆量喝?”夏雨天狂怒。
       “啊,不是不是。”阎王连忙打圆场。
       夏雨天一细想:“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对。那个时候的我好像由不得自己控制。”
       阎王一叹:“孽缘啊。”
       “哦?”夏雨天疑惑问道:“不如,你就将我曹唯那世的事情告诉我,我也好看着办啊。”
       于是,阎王坐好絮絮叨叨开始讲起了故事:“你本是曹家的独子,与周家之七子周程逸有几世情缘。偏偏这世,月老写差了一笔,将当世天子龙昊的姻缘和你的乱在了一起。因为这样,周程逸率兵出征。国舅爷逼迫你喝下了假死药,周程逸以为你死了于是心灰意冷离开家换名换姓。而当你再次醒来也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被国舅爷送进了宫。”
       夏雨天睁大眼,听得一愣一愣地。
       “本来你进宫以后,辅佐皇帝让他太平安国。谁知道你却无缘无故地死在了棍棒之下。以至于导致了以后的朝廷大乱,国舅称帝。这历史乱得一团糟了。没办法,只好让你回去补救。”
       “补救个屁,现在还不是一样一团糟了?国舅照样得逞了。”夏雨天一想起这个就火冒三丈。
       “哎。非也。”阎王偷偷一笑。“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你说什么?”夏雨天斜眼看着阎王。
       阎王道:“天机不可泄露啊。”
       “切,少来!”夏雨天白眼。
       “呵呵呵,你还是快去吧,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夏雨天狐疑地看了一眼阎王。“不去,不去,去了只有受苦受罪的事。”
       阎王一笑:“你再不去,那楚问蝶可要被那牡丹精给勾跑了哦。”
       “你说什么?”夏雨天跳起来。“没这么快吧。”
       “你要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夏雨天击掌:“我把这茬给忘了,我要走了,走了走了。”他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阎王一拎他的衣领:“你要去哪啊,我送你一程吧。”
       说着,夏雨天边觉得自己腾上了筋斗云,乘风而去。
       ============================================================
       桃花三月,春意融融。
       当夏雨天终于来到阳间,第一感觉到的是一个黏糊糊,湿滑滑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嗯,是舌头,一个巨大的舌头。
       夏雨天猛然睁开眼,正对了一双大大的牛眼。
       “哞……。”牛又伸出舌头在他脸上一舔。
       我靠!夏雨天跳起来,一抹脸,全是湿漉漉的口水。啧啧,老子豆腐让这色牛给吃尽了。
       夏雨天四处到处张望,自己正是在一间小房间内。桌椅板凳,被子枕头,就像寻常百姓的卧室。出了有一头牛呆在屋里以外。
       这……夏雨天忽然嗅到一股浓浓的香味,正好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当初真应该在阎王那骗一顿饭再走的。
       阎王……对了楚问蝶。
       好你小子,趁着我不在就去勾三搭四了是吧。
       夏雨天一下跳起来直冲门外。院子里几个下人模样的人看到夏雨天都惊喜万分:“醒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夏雨天逮住一个问道:“楚问蝶呢?快说他在哪呢?”
       那人激动得流涕道:“楚,楚老板……在在床……”
       “什么???”夏雨天大叫一声。“在床上!!楚,楚问蝶!!”
       “不是,不是啊。”那人连忙辩解道:“我是说楚老板在床西路上那家粥铺里呢。”
       “你给我说清楚吗?”夏雨天拍了一下那人脑袋,一边将拖着的鞋子提起来一边跑了出去。
       夏雨天就这样冲进了闹市,他虽然不知道哪啥啥路在哪,但是以他的速度应该是很快能找到地。
       可不是,夏雨天穿街过巷终于在一个热闹的街口找到了。
       他抬头一看:“笑熬粥铺,楚问蝶题。 啧啧,这是啥烂名字啊。”
       夏雨天挺起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拍桌子道:“给我来一碗粥。”
       一个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客观,你要喝点什么粥啊。”
       “人肉粥!”
       伙计依旧微笑:“您稍等,我这就给你盛上来。”
       夏雨天一愣,这个楚问蝶好大的胆子,居然卖人肉粥。夏雨天气哼哼挽起了袖子道:“让你们老板亲自给我端上来。”
       “可是。”伙计为难。
       “听到没有!”夏雨天凶光毕露。
       “是,是。”
       夏雨天微笑:“这才对。”
       “是谁要‘人肉粥’?”从内堂传来一个声音,随之门帘一掀,走出一个风流倜傥的白衣少年来。
       “他!”伙计一指。
       白衣少年的脸上笑意渐浓。他端着粥走到桌边:“客观,这是你要的。”
       夏雨天回头一看对上了白衣少年的眼眸,内心荡漾了九分,却强忍住脸上的十分。一眼瞥了一下那粥。
       “这是人肉粥吗?”蹙眉道。
       白衣少年轻笑:“怎么不是?这的确是仁肉粥啊。”
       “我要的是人肉,不是仁肉!”夏雨天道。
       白衣少年耸耸肩膀微微一笑:“那你要的是何种人肉粥呢?”
       夏雨天一笑:“自然是你这身肉咯。”勾起了白衣少年的下巴。
       白衣少年顺手握住那手将他往怀中一带,一把打横抱起来,道:“公子贵姓?不如我带你去内院煮粥如何?
       “免贵姓夏。”夏雨天搂上他脖子。轻笑:“好得很。”
       “姓夏啊。我的名字叫楚问蝶。”说着他便抱着夏雨天走入了内堂。全场粥客看得了个目瞪口呆。
       内堂之内,夏雨天正趴在一张软榻上微微喘息着。在他身边时楚问蝶正侧躺着撑着头笑看着他。
       “我昏迷了多久?”夏雨天问道。
       楚问蝶想了想道:“大概四个月吧。”
       夏雨天一蹙眉:不过是在阎王那说了一会话居然就四个月了。
       “本来是准备埋了你,但是见你深重剧毒,鼻息脉搏心跳全无。但是身体不腐,依旧有温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楚问蝶道。
       “埋了我?那我可真要冤死了!”夏雨天惊叹。
       楚问蝶笑:“好在没有。”
       “那当初是怎么一回事呢?”夏雨天疑惑不解。“你那时候去哪了?”
       “其实事情就是,当时那恶贼的军队攻来,而驻扎在庙里的并不是我爹军队的主力。此处,不过是诱敌而已。我爹便假意被俘,而他们所抓的皇帝也不过我将别人假意装扮的。”
       “难怪皇帝看到我面无表情的。”夏雨天道。
       “而我那时已经率领了军队在外正在将他们团团包围,到时候再和花无意所率领的里应外合。”
       原来如此。夏雨天认真点了点头。
       “只是,耽误了救你的时间了,差点害死了你。”楚问蝶心疼地捏捏夏雨天的脸。
       夏雨天笑起来:“没事,我命大得很。”我还有阎王撑腰呢,怎么死得了?
       楚问蝶眯眼一笑凑近夏雨天的唇:“不如我们……”
       夏雨天仰起头闭上眼双颊泛着红光。
       唇就要接上的那一刻。门突然被冲了开,一个人倚门站着,眼神在夏雨天脸上滑来滚去。
       “夜离!”夏雨天叫道。然后一转头瞪在楚问蝶脸上。
       楚问蝶连忙歉笑:“这一次能成功还是多亏了夜离。若不是他也不能抢在国舅之前,拿到那埋在他府里的玉玺。”
       夏雨天牙齿咬得嘎嘣之响。
       而夜离却缓缓走了进来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小楚的。”
       楚问蝶连连点头:“是,是……”
       “是你个头!”夏雨天哼道。
       夜离笑道:“这一次让皇帝重新登基,我可是积了大功德。我可马上就要得道成仙了。”
       夏雨天冷看他一眼却不再言语。
       三个月后。
       国舅被处斩。而皇恩浩荡其他随国舅一起叛乱的人被罢职赦免。在皇帝的领导和周宰相的辅佐下国泰民安,国力也蒸蒸日上。
       夏雨天与楚问蝶的笑熬粥铺生意也越来越兴隆。夏雨天以前做梦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终于来了。
       夏雨天想要开分店,然后将他的粥铺开成连锁店。但是楚问蝶却不答应。这只怪夏雨天每天晚上趴在床上就只顾着数钱了,将楚问蝶晾在了一边。
       楚问蝶笑道:“你这模样真想一个爱财如命的老板娘!”
       夏雨天睐他一眼:“我是爱财,但是我不是老板娘。”
       “哦!你不是。”楚问蝶凑近他:“那看来我的赶快娶一个进门了。”
       “你娶吧。”夏雨天埋头数钱。
       楚问蝶一皱眉。
       “我也顺便娶十个八个的回来,反正我有钱。”夏雨天笑出声。
       楚问蝶夺过他手中正在数的银票,然后又从床底抽出了那个装钱的箱子。
       “你干什么?”夏雨天急道。
       “扔了,扔了。”楚问蝶一甩手居然将那钱与箱子一同扔进了窗外的池塘。
       夏雨天一把抓起楚问蝶衣襟:“混蛋,你个疯子,快给我捞上来。”
       “不。”楚问蝶冷眼。
       “那是钱啊。我的钱啊。”夏雨天就要奋不顾身地爬出窗子。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去捡了。”
       “嗯?”楚问蝶与夏雨天一起回头看去。
       只见门口走来两个人。一人手中拿扇风度翩翩而另一人英气逼人。这不正是花无意与皇帝吗?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夏雨天问道。
       皇帝笑道:“我来给你们开分店啊。”
       外面传来马车声,夏雨天伸出头一看,马上竟然拉着四五口大箱子。里面可都是银子?夏雨天口水三千丈。
       “你是来送钱给我的?”夏雨天心花怒放。
       皇帝笑道:“非也。我是来这当老板的。昨日我已经将皇帝之位让与我的弟弟。此后我就专心从商了。”
       花无意在一边微微一笑:“我是他请来的当家。”
       “什么!?”夏雨天与楚问蝶异口同声。
       楚问蝶连连摇头,这不是来了两情敌?
       而夏雨天却像是乐开了花心里正想着那些银子,连声道:“那好,那好,以后我们四人可要一起将这笑熬粥铺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粥铺啊。”
       他没有说大话。至少靠着皇帝的银子和花无意的经营,这粥铺的名字已经被全天下的人所知。
       大家知道,那儿的粥味道不错,面点也非常好吃。
       可是,绝不卖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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