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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敢相信,居然被他们赢了。」
      李钰青大口灌着水,啐道。其他三年级的红队队员,也觉得彷佛像是做了一场荒唐恶梦似的,原以为稳操胜卷,结果却被来个大逆转,想力挽狂澜都来不及。
      「队长,那家伙到底是什麽来头?以前根本没听过他名字。」
      「他那种打法,不像是台湾高中生会有的。」
      「对,感觉很美式。我在他旁边时,还听到他用英语模糊一大串的不知道在骂什麽呢!他应该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我也不清楚。之所以找他来,只是看中他的实力。」对於大夥儿的议论纷纷,方柏樵只是淡淡回道。
      「那你可真是挖到一块宝了,柏樵。」江津笑得眼睛都眯了。
      「只可惜是块『黑色』的宝……」何祯泼来一道冷水。
      方柏樵瞪他一眼:「你们别去招惹他,就不会有事。」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神奇耶,队长居然会认识那种人……感觉上八竿子打不着任何关系啊。」
      「他就连对队长,态度也是差得要命。」
      「那家伙根本不买任何人的帐,嚣张得很。」
      「对啊!这就奇了,像他那种难搞的火爆浪子,怎麽会答应加入……」
      「说够了没?」方柏樵倏地打断他们。「别聊些有的没的,赶快换好衣服离开,我要关体育馆的门了。」
      「是。」大家赶紧关上话匣子,开始动作。
      「还有,」方柏樵毫不留情接着道:「输的那一队,明天练习开始前,得先罚来回运球五十趟加伏地挺身一百次。我会在旁边看。」
      「咦——!?」
      「谁都没有优待权,三年级的也一样。明天记得提早过来。」
      「教、教练——」他们赶紧向好说话的江津求救。
      「哦,别看我,你们队长向来说了算,我也拿他没办法的。他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乖乖照做吧。」
      方柏樵不理会後头不断传来的哀嚎和求情声,快步朝二楼的淋浴间走去。
      「——到这里来找我。」
      比赛结束後,经过他身边时,「他」抛下了不容违背的讯息。
      那家伙又想干什麽了……
      方才的比赛居然没有演变为流血事件,着实有点出乎他的意外,其实他并不以为他真能阻止得了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但那家伙却违背自己本性的忍下来了,这表示……他可能又有所「企图」。
      方柏樵不安的想着,暗自握紧了拳头。
      淋浴间的大门果然是开的。照理说,一过下午六点,这里的门就会被管理员锁起了才是。
      「喂,你怎麽擅自进来这里?」
      他皱着眉走进去,正想开口斥责那个无法无天行为与窃贼无异的家伙,突然其中一间淋浴室的门打开,伸出一只手来,硬是将他扯了进去。
      「做什——」
      方柏樵还没反应过来,两片冰冷的唇已抵在他的唇边摩挲,他轻颤了下,一股寒意直自脚底窜起。细小的水珠网不断自头顶上洒下,溅了他一身。
      狭小的淋浴室里突然塞下两具高大的身躯,顿时变得局促无比,空气中隐隐飘散着诡谲暧昧的气息。
      「……你在龟什麽?」
      裴程吻了他一阵,抬起头不满的道。他全身赤裸,白发湿淋淋的覆在额上,看起来更野蛮不驯。
      见到他这副模样,方柏樵心中的不安感更是急遽高涨,他用力在他怀里挣扎,想脱离这具未着寸缕、散发极度危险气息的男性身体。
      「放开我,我的衣服都湿了!」
      「那就脱掉啊,我帮你脱。」裴程漫不在乎的说着,一手用力扯下他的运动衫,连着里头的内衣一起脱掉,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住手!你别乱来……」方柏樵想阻止,却完全敌不过他的力气和熟练的手法。
      这混蛋到底在做什麽?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对他——!?
      裴程的唇无视底下肌肤的挣扎一路往下游移,来到平坦而结实的胸口,当他的牙齿毫不客气咬上其中一个小小的突起时,方柏樵忍不住惊喘了一声!
      「呜……嗯……」
      陌生的感觉不断向他冲袭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深处竟发出了无法抑止的陌生呻吟。全身的血液顿时直往脸部涌去,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出这麽奇怪的声音……
      此时,裴程的动作突然一顿。
      「不行,我忍不住了。」
      他突兀的说道,猛然将怀中人往墙边一推,一手朝他腰际探去,迅速拉下他的运动裤,和最後一层遮掩的——
      方柏樵霎时回过神来,惊道:「你干什麽!?」
      他想夺回他的衣物,但裴程轻易的就以一掌抓住他的两腕,将他双手固定在头顶,呈现完全投降的姿态。
      「我只要一使出全力打球,就会变得很亢奋,静不下来……就算是冲冷水也没用。」裴程近距离直视方柏樵充满怒火的晶亮双眼,撇唇道:
      「那群小子不要命敢惹我,老子火大得很,你也不准我揍人……所以,你要全部负责……你上来前应该也就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原本还想再多做一点前戏的,但一听到这小子无意中发出的呻吟声,竟猛地勾起他全身的欲火,那里涨痛难耐,只想立刻得到纾解……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放开我——啊!」
      方柏樵突地惨叫!全身上下因为不明异物陡然入侵体内而颤抖不已。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从不识情欲的脑里,根本完全无法理解此时发生在他身上的状况究竟是怎麽一回……
      「好紧。」
      裴程啧了一声,抽出只是在他体内稍做轻探的长指。照这情况看来,等一下会痛死他。
      算了!他懒得顾那麽多——这是他的「犒赏」啊。
      抬起方柏樵的一脚圈住腰间,他一手托住他瘦扁却结实的臀部,将他整个身体悬空贴靠在墙上,火热的凶器蓄势待发,抵住那被迫向侵略者大敞,正不断微微抽搐颤抖着的最私密之处。
      「不……不要……」
      双手被制、两腿又已完全失去力气,无力再做任何抵抗的方柏樵隐然感觉到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残酷考验,忍不住发出微弱的抗拒声,但这声音听在已快失去理性的裴程耳里,反而成了更催化欲火的撩人呻吟。
      「妈的,简直活像个小处女。你不知道你这模样更会引诱人犯罪吗?」
      他残酷的在方柏樵耳边低喃着。
      他喜欢他这副模样,蜕去了身为领导者的严肃稳重表象,他也不过是个完全未解人事的「处子」,生嫩的程度叫人不敢相信,更加勾引起他想要侵犯的欲望。
      仅存的最後一丝理智离他远去,裴程放任自己长驱直入那窄窒的甬道,肆无忌惮的大力冲刺起来。
      「啊!啊……」
      一声声难以遏抑的痛楚叫喊,与沉重的低咆喘息激越交织成一片,不断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回荡着,最後被故意扭到最强的莲蓬头水声盖过……
      结……结束了吗……
      彷佛没有止境的痛苦桩刑,让他数度几乎昏厥。除了痛,还是痛。
      好不容易,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那人才终於放过他——
      「喂!别昏过去了。」
      模模糊糊间,他依稀听到裴程不悦的啐道:「真没用,才一次而已……哼!算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当他终於能稍稍集中涣散的意识时,他正全身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里,一条大毛巾被胡乱扔在他的头上。
      他勉强打起精神,拉下毛巾缓缓将全身上下拭乾,并看了眼手表。
      七点半。回家的时间已经晚了……
      蹲坐在地上一会儿,确定仍在微微颤抖的双腿应该可以支撑,他才扶着墙慢慢站起,吃力的拾起被丢在一旁、有点湿的衣服穿上。
      背包里有乾净的制服可换,但他不想再耽误时间,咬着牙快步走下一楼拿了背包,他迅速锁上体育馆後就离开了。
      在捷运上,他沉默凝望着窗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湿透而呈现前所未有凌乱的黑发,正引起对面两个认出他的女生如获至宝般兴奋的窃窃私语。
      痛……
      「那里」……仍在隐隐作痛着。
      随着每一步步伐的迈出,不断撕裂着他的神经,也啃啮着他的心、他的自尊。
      作梦也不曾想过,当初只犹疑过一会儿就颔首应允的「契约」,居然会造成……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契约的内容,偶尔在书店时,也会刻意去翻阅和「那方面」有相关的书籍,但,还是差太多了。
      那野蛮家伙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超乎他的想像,逾越他的限界——
      额头上莫名沁满了冷汗,他突然感觉眼前逐渐升起一道氤氲的黑雾,连忙极力忍住。
      门在此时开启,他要下的站已经到了。随着大批的人涌出,他也宛若没事般脸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柏樵,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在外面吃晚餐吗?」
      才走到玄关,母亲的声音已自客厅传来。
      「……我还没吃饭。」
      「哎呀,你还没吃?那我得赶快叫安娜煮一份——」方母温婉的声音在看到儿子的模样时霎时顿住。
      「柏樵?你的头发怎麽全湿了,外面有下雨吗?」她急忙上前仔细探视他。「你的脸色也好难看……来,让妈看看。」
      方柏樵别过脸,不想让身为医师的母亲看出丝毫端倪。
      「妈,我没事……」
      方母的手坚持的抚上他的额头,随即吓了一跳。
      「啊!怎、怎麽这麽烫!都烧到这种程度了还说没事,你这孩子真是的!安娜!安娜!」
      「太太,什麽事?」菲佣安娜急忙从厨房奔出来,操着不标准的国语问道。
      「快,去准备冰枕和毛巾,还有医药箱里的体温计也一起拿来!」方母边交代边扶着已然步履不的儿子朝二楼房间走去。
      「少、少爷……怎麽了吗……」瞧见方柏樵异常的模样,安娜一时间也吓傻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曾这样的呀——啊!」方母突然发出惊呼声:
      「安、安娜!快来帮我扶着!柏樵他……他昏过去了!」
      第六章
      方柏樵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段期间,他高烧、呓语不断,昏昏醒醒,似乎相当痛苦。
      方母连班都不去上了,焦急的守在他床边,完全不明白这个成熟懂事、向来最令她放心的大儿子,怎麽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件事传到协扬,也立刻轰动整个校园,成了头条新闻。
      女孩子焦心慰问的信笺塞满方柏樵的抽屉,还有人「组团」跑到方家想要探视,但被深知儿子脾性的方母温和挡了下来。
      学生会与风纪执行部尽是一片不敢置信的声浪,师长们也颇觉讶异,当然更别说最熟知他们这位「铁腕队长」的体能有多麽优异的篮球队了。
      「感冒发高烧?有没有弄错!」二年级的中锋曾子淮边跑步边道:「说是因为压力过大引起胃溃疡什麽的,我还比较相信。」
      「少乱说!什麽胃溃疡?」李钰青皱眉斥道,虽然他心里也是疑惑得很。
      好吧,人总是会生病的,可是如果请假一天,那还说得过去,两天就实在太离谱了,以队长的个性,怎麽可能……?
      「哈哈,其实子淮说的没错。」跑在最前面的副队长雷天伟回过头来道:
      「我和队长同班三年,从没看过他曾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顶多有一点非常轻微的胃炎。听到这种消息,最吃惊的应该是我吧。跑步的时候还能聊天,大概也只有现在了。」
      「唉……没有队长在旁边训个几句,瞪上几眼……总觉得练得不太来劲……」何祯无力的蠕动嘴角。
      「是啊。平常他老大严格得叫人吃不消,现在一不在,反而觉得怪,超不习惯。」
      「今天连教练都因为有事情没来呢。我们简直是自生自灭……」
      难得能在队练时打混,一群群龙无首的篮球队员们正七嘴八舌地聊着天,此时体育馆却突然来了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不速之客。
      一时间,大家皆不约而同住了口。
      「喂!你——」李钰青立刻走上前,挡住对方来路。
      自上次那场练习赛之後,他对这人的印象从此完全改观,但基本上他还是一位相当危险的不良家伙,小心为妙。
      「你来这里做什麽?队长说你平常球队练习时不会来的。」他万分戒备道。
      「你紧张个屁。」
      裴程根本不把眼前这大块头当回事,他锐利的眼迅速巡了球场一圈,两道眉不悦竖起。
      「叫你们队长出来。」
      那小子两天不见人影,到底缩哪里去了!
      「啊?你不知道吗?」李钰青有点讶异,他以为这件事一定早就传得全校每一个人都知道的说。「队长生病了,已经请假两天没来上课。」
      「生病?少唬人了!」裴程嗤了一声,不信。「他会生什麽病?」
      「我干嘛骗你?」这种事有什麽好骗的?李钰青忍住气道:
      「我们已经两天都没看到他了,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队长绝对不会不来队练。听说他好像得了重感冒,还……发高烧,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样子。」他努力回想从班上女生那里听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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